“我可沒說。”
程致君撣了撣菸灰，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來程氏做我祕書，薪水你自己說，怎麼樣？”
“我有什麼值得程總這樣大手筆？”林初按捺住心底的驚訝，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你現在從容鎮定的樣子就值得。”
林初垂下眼皮，猶豫不決。
程致君不緊不慢抽着煙，等待着。
此時此刻，包廂裏安靜得掉地上根針，都能聽得見聲響。
林初心裏清楚，程致君絕對不是同情她，只是猜不透他究竟圖自己什麼。
再說，她的夢想是去傅氏，唐宋正在想辦法。
萬一自己去了程氏，錯過了傅氏，她後悔都來不及。
但是，傅霆年喜歡男人，就算她娶了傅氏，又有什麼用？
“程先生，能不能讓我考慮考慮？”
程致君掏出名片遞給她：“我等你電話。”
林初出了包廂，迎面就看見走過來的顧展陌。
顧展陌看了看包廂房號，又看看林初。
起初他還疑惑，但林初身上的工作服，瞬間又讓他釋然。
“顧總好！”林初微笑着打招呼。
顧展陌點了點頭，算是迴應，然後推開包廂房門。
透過關合的門縫，林初看到程致君起身相迎。
她鬆了口氣。
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那麼多熟人來這裏。
***
阮菲軟磨硬泡，阮哲生還是不爲所動，阮菲生氣了：“你再不告訴我，我就不跟你回燕京了，我說到做到，別說我沒提醒你。”
“你要和阮大哥回燕京？”喬雲安對於突然要回燕京的阮菲很有些驚訝。
“嗯，”阮菲翻了阮哲生一個白眼，“也不知道他剛才抽什麼瘋，突然要我跟他回家。”
“什麼時候動身？”喬雲安有些失落，“什麼時候回來？”
阮菲笑了：“我這還沒動身你就盼着我回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燕京？正好去我家看看，我爸媽一定非常喜歡你，對了，還有我那五個一個比一個英俊帥氣的哥哥，我敢保證他們也一定都非常喜歡你。”
“你覺得這個時候傅總會讓雲安去燕京嗎？”阮哲生說道。
阮菲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呵呵一笑：“我忘了雲安現在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以後再去也不遲。”
喬雲安“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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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菲看向阮哲生：“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阮哲生微微皺眉，他真是把小菲寵壞了，竟然威脅他。
“嗯？”
在雲安面前，阮哲生還是要給小菲面子，他不得已說道：
“聽說程家三小姐，也就是程致君的姑姑，和傅家二爺傅仲琰青梅竹馬，感情很好，長大後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傅仲琰突然消失，去向成謎。
不管是傅家還是程家，都派了很多尋找，都沒有找到，最後只得放棄。程如畫對傅仲琰愛之甚深，她自己又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人差一點瘋掉。
而這也成了她心病，至今沒有嫁人。外人說起程家，最先想到的就是程三小姐程如畫，讓人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