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顯然有些不爽了,“你原來是利用我們?”
“我只是……我只是想找到一個可以發聲的地方!”
“我難道不能找你們發聲嗎?”她看着眼前的媒體,眼淚開始往下掉。
記者們都冷笑出聲。
她當然可以找他們發聲了,但她不能拿一些假的事情來讓她們代替她發聲啊!
他們把所有的消息都發出去了,現在全部都是假的,她忽然又跑來澄清,讓她們這些記者怎麼辦啊?!
雖然瀏覽量有了,熱度有了,可是沒一條是真新聞啊!
到時候人家又說了,記者是收錢了吧,沒收錢怎麼什麼消息都爆料啊!
薄君說薄祁忱是靠老爺子起來的這條新聞,在網絡上風聲一片。
很多人都表示:“??薄爺這麼多年的辛苦是他自己一手打下來的好吧,這個女人再鏡頭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見鬼了,我就是BO集團的員工,跟薄爺工作四年了,老爺子這幾年一直昏迷身體不好,公司都不來,他根本就幫不上BO集團好吧!反倒是薄爺這幾年一直在找醫生給老爺子治病!”
“這真的是薄家的薄君嗎,怎麼覺得沒帶腦子的在無腦黑啊,是不是因爲拿不到財產所以在這裏胡說八道污衊人!”
“該死的媒體又開始亂帶節奏,你家沒媽了是吧?”
“網絡平臺什麼時候把這些無良媒體封殺掉啊,要不要臉,爲了點熱度什麼都報道,這種新聞你們覈實過了嗎!知道這樣的新聞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影響嗎!無語住了!”
網絡上罵的兇,各大媒體的電話也都被打爆了。
而現在,薄君卻在道歉了!
“總之,我做錯了,這些事兒全部都是我胡編的!我對不起大家,麻煩大家了!”
薄君彎下腰鞠躬。
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氣的要命。
“無語死了,折騰了這麼多天,都是假消息啊!”
“怪不得薄家不給你分財產,你活該啊!”
“就是,你這個人有沒有腦子啊,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噁心!”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薄君罵的是一句話都沒有。
記者們說着說着,便開始收起裝備打算走了。
有人喝道:“死了算了!”
薄君擡起了頭,她看向那麼個男記者,心裏一顫。
死了算了。
她閉上眼睛,他們的新聞報道之後,她可能真的該死了算了。
她現在就是人人喊罵的過街老鼠了!
娘不親爹不愛。
薄君忽然笑了,好大的笑聲,笑的滲人。
她忽然發了瘋的站起來,朝着外面便跑了出去。
沈蕪和墨塵立刻追了出去。
薄君從長廊出去,進了安全通道。
沈蕪追的快。
很快就追上薄君了。
薄君摔倒在地上,她紅着眼睛看着沈蕪,依舊想讓沈蕪放她一條命。
沈蕪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猶如惡魔一樣,薄君的眼淚直掉,“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已經不值錢了……讓我活着不可以嗎?”
沈蕪歪過頭,“行。”
薄君震驚的看着沈蕪,“真的嗎?”
她趕緊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口袋裏的炸彈,她看向墨塵,眼底裏都是恐懼和期望的神色。
恐懼,這炸彈會不會炸開。
期望,他們放過自己!
沈蕪坐在沙發上,撐着臉看薄君,“走吧,裝着走。”
薄君忐忑不安,“那炸了,炸了怎麼辦?”
“不會的,騙你的,那就是個假的。”沈蕪摸了摸鼻尖,認真的說:“這和諧社會,哪兒來的炸彈啊?”
薄君便望向墨塵,這炸彈是墨塵給她的,她得問問墨塵。
墨塵點頭,“假的,騙你的。”
兩個人像唱雙簧一樣,耍的薄君團團轉。
偏偏,薄君信了。
她趕緊雙手合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說完轉身要走。
可又想到什麼,問:“真的,放過我了?”
“真的放過你了。”沈蕪點頭,很認真的說。
薄君開心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她趕緊往外走。
墨塵和沈蕪坐在一起,眼看着薄君越走越遠了。
薄君剛出去,口袋裏的炸彈便響了。
薄君臉色一沉,她微微打開口袋,便見那上面浮現倒計時——
他們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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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君趕緊往回跑,房間的門卻是關着的。
薄君敲門,“騙我!你們騙我!!”
這炸彈怎麼辦,用手碰會直接爆炸嗎?!
她該怎麼辦?!
薄君在門口踱步。
門裏,墨塵笑個不停。
沈蕪則是撐着臉看向窗戶。
她再看看門口,挑挑眉,起身來到窗前,將窗戶打開了。
有一層紗窗。
沈蕪三兩下把紗窗給拆卸掉了。
她往下看了一眼。
三十多層。
蠻嚇人。
沈蕪舔着脣邊,用手感受了一下風。
“墨塵。”沈蕪叫他。
墨塵歪歪頭,嗯?
“你說,從這摔下去,人會死嗎?”
墨塵笑了,“五哥,這可是三十樓,你說死不死?”
沈蕪挑挑眉,饒有趣味的看着墨塵,“死。”
沈蕪嘆了口氣,“放她進來。”
“好。”墨塵這才開門。
開門的時候,薄君整個人都跪在地上,喊的嗓子都啞了。
整個樓層都特別安靜,彷彿沒有人住一樣,誰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唯有剛才來了一批記者,就再也沒有人來了。
薄君仰起頭,看到墨塵那一刻,立刻伸手抓住了墨塵的胳膊。
這短短的十分鐘,薄君連自己是怎麼被炸飛的都想好了。
她看着墨塵,大口呼吸,“救我……”
“不是說放過我嗎?爲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
記者澄清,她澄清了。
她跑到樓梯,把她抓回來!
說放她走,炸彈是假的,如今炸彈卻在倒計時!
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在折磨她嗎?
可惜,她實在是清醒的太晚了。
沈蕪和墨塵就是在折磨她!
並且,她怎麼死,沈蕪都想好了。
沈蕪忽然叫道:“姑姑。”
薄君的心都跟着一跳,她竟然叫自己姑姑?
那她是——是——是沈蕪?!
沈蕪勾了勾手,“過來,看看這風景。”
在薄君還震驚的時候,人已經被墨塵推了過去。
薄君雙手扶在窗口,偶有風吹進來,薄君渾身一抖。
沈蕪瞧着薄君,問:“風景好看嗎?”
薄君忐忑不安,她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意外這竟然是沈蕪!
“再最後看看這城市吧。”沈蕪的嗓音越發的輕了。
薄君的心更忐忑了,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