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護着高陽,上官梵沒法直接衝進敵陣大殺四方。
不敢離高陽太遠,他只能等着打手過來以後再反擊。
很快,一把匕首衝着面部而來,上官梵精準地捏住對方的手腕,一扭,將匕首別下。
對方吃痛,暴露弱點,上官梵直接抓住他的手臂一折,來了個肘擊,震斷了對方一根肋骨,那人被打得後退幾步。
緊接着,棍子從側面襲來,他高擡腿擋住棍子,然後猛踹回去。
拿着棍子那人的手,虎口發麻,大喝一聲,又甩一棍。
剛偏頭躲掉一刀的上官梵,繼續躬身躲掉一棍。
棍子揮空,巧不巧的打在另一個打手身上,兩敗俱傷。
另一邊,高陽這裏慶幸的是,主力軍幾乎都是奔着上官梵去的,對付他的暫時只有一個人。
對方手裏也是拿着刀子的,高陽全神貫注,小心應對着。
他沒有身法武功,全憑雜亂無章地亂揮。
手裏拿着揹包擋在胸前,當盾牌用。
所幸,揹包是軟的,刀子過來砍在包身上,就泄了不少力,只是在上面劃出了幾道口子,倒也沒有刺穿揹包。
因爲他舉着寬大的揹包快速地在身前亂揮,這打手倒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攻擊的空隙,刺在包上也跟刺在棉花上一樣無用。
於是,打手準備攻擊高陽的下盤。
高陽一直盯着打手的眼睛,發現對方視線看他下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
但明白意圖是一回事,能不能擋住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速度再快又怎麼比得上專業練過的人呢?
如果只保上半身,勉強用揹包可以遮擋住,但同時保護上下,高陽的反應就沒這麼快了。
而且對方還會用假動作,此刻,高陽就被騙了。
對方先是朝着他下面迅速出刀,高陽只能拿包去擋下方。
實際刀子虛晃一招,中途折上,直刺面門。
眼看就要刺到高陽眼睛了,好在上官梵那邊空隙了一下,他猛得拉過高陽,打手的刀子險險擦過高陽的鼻尖。
但上官梵也沒過多的精力幫人,對付他的人可比高陽那邊兇猛多了。
他這裏三人同時攻擊,上官梵迫不得已以攻爲守,側滑一步避開一拳之後,迅速出拳直擊一人胸口。
然後扯過另一人的胳膊,借力打力,衝着他而去的匕首反而刺向了另一人的胳膊。
場面混亂,打手的呼痛聲四起。
旁邊的高陽身上也掛了點彩,但問題不大,皮肉傷。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上官梵一咬牙,“高陽,你撐住,就三分鐘。”
說完,他不再保守,如同猛虎下山,朝着最近的一個打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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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迅猛而精準,幾乎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一拳一腳,動作乾淨利落,幾道悶聲響起。
眼神肅殺,充滿戾氣,如遊蛇般穿梭在打手間,又如迅捷的豹子爆發力極強。
因爲擔心高陽,上官梵的打法毫無保留,下手狠準快。
說三分鐘,其實一分半就解決了他這邊的所有人,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回頭尋找高陽,看到人還在吃力地躲避,胳膊上已經有血跡滲出。
他快速跑過去支援,一個飛踹直接把人踢暈過去。
高陽滿頭大汗,大口喘着氣,脫力的往後倒退了兩步,正好撞到上官梵結實的胸肌上。
上官梵給他借力,從背後將人環住,小心地避開他胳膊上的傷口處。
眉宇緊蹙,擔心地問:“都傷了哪裏?”
高陽此刻驚魂未定,也不介意兩人的姿勢,知道上官梵是關心他,如實回答:“都在手臂上,擋了幾刀。”
因爲有幾次差點都要劃到他臉,就本能用手遮擋了,揮包來不及。
不過好在重點部位都沒受傷,不幸中的萬幸。
“能走嗎?還能走的話,我們現在就回酒吧,處理傷口。”
上官梵沒說的是他擔心敵人不止一波,萬一再來一波人,就危險了。
只有回到酒吧裏面,全是他的人手,不用擔心這些人闖進來。
高陽點點頭表示自己能走,他憑自己站穩,雖然腿還有點打軟,但他不想讓上官梵看出來。
上官梵護着他,走在他身後,本來就沒走出多遠,不過幾步就回到了酒吧裏面,也意味着他們安全了。
上官梵順便在門關上後鎖上了後門,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喊人處理善後。
忽然看見前面的高陽重心不穩,腳軟了一下,要往前跌去,他迅速上前攬過這人的腰,帶進懷裏,然後另一手從膝彎處抄起,乾脆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突兀被公主抱的高陽大腦都是宕機的。
連思緒都從方纔的後怕跳了出來,What?
震驚得讓他一時間忘記了反抗。
但稍一動,胳膊的傷口蹭到又痛得不行,他便不動了,乾脆擺爛。
自我腦中催眠:“我是傷患,我受傷了……”
上官梵抱着人進了二樓辦公室。
本身他這邊各種處理傷口的藥物和紗布齊全,於是把高陽安安穩穩放他辦公椅上,上官梵拿過來藥箱給他上藥。
高陽自然不會拒絕包紮,除非他腦子有坑。
清洗、除創、撒藥粉、包紮,每一步驟都仔仔細細,而且做得十分用心,甚至手法都很輕。
這讓高陽有一種很恍惚的感覺。
‘自己竟然在被這個大變態溫柔地處理傷口?’好不真實!
沾溼的酒精棉花摁到傷口的時候,高陽沒忍住輕哼了聲。
時刻關注高陽狀態的上官梵馬上就安撫了,“忍忍,馬上就好。”
高陽心裏覺得奇奇怪怪的,以前每次碰到這個人,總是被他嚇到,還有戲弄。
突然對他這麼關心他還有些不適應了。
“今晚你先在這裏住一晚,我讓人給你安排”,上官梵邊動作輕柔地給他包紮,邊說。
“爲什麼?我可以回學校的。”
上官梵給他解釋:“這夥人今天看到你了,萬一附近還有別的人,到時候把你當成我同夥,直接跑去針對你怎麼辦?”
“今晚回去學校不安全,等我肅清完敵人你再走。”
不得不說,這番話不是沒有道理。
高陽覺得今天雖然他是被連累的,但眼下他已然牽扯進去,不能去奢望壞人的憐憫。
今晚的事,他還有些後怕,確實不想再遇到危險了,住就住吧,也沒什麼的。
於是,高陽的傷口被處理完後,上官梵的下屬領着他去了休息的地方。
他也累了,一搭上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而同一時刻,褚宅裏的兩個人也正在酣睡。
褚寒庭緊緊地抱着蘇牧,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
蘇牧朝着褚寒庭側躺着,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腰間,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睫毛輕輕顫動,似乎正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而緊貼着的另一人,卻是截然不同的處境,褚寒庭被夢魘深深纏住,眉頭緊鎖,渾身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