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白琳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林妍和傅時琛,他們也是關心周陵川的情況,所以出了商場後,就直接來了這裏。
林妍從好友這裏知道周陵川沒有什麼事,她也鬆了口氣。
要是他因爲好友破相了,或者受傷嚴重的話,那他的下半身不得好友來負責了。
白琳不知道好友一下子就想了那麼多,要是知道,肯定會忍不住笑出來。
她會覺得好友想多了,既然是受傷了,但是周陵川的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不會缺女人的。
幾人朝着不遠處的辦公室走去,這時周陵川已經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白琳上前攙扶着他,走吧,你們應該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去吃點東西吧?”
林妍沒有意見,現在肚子也是咕咕叫個不停。
幾人想到一個是病患,一個孕婦,最後直接去了一家家常菜館。
–
檸園。
紀白這段時間沒有再去公司,剛想在家裏養病。
他身上一件白色浴袍,腰間的繫帶鬆鬆垮垮,露出大片塊狀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
他手裏端着一杯酒,正在慢慢品嚐。
這時別墅的門鈴被人按響,他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來人竟然是紀母。
他神情愣了一下,手裏捏着的酒杯,一個用力,就被自己捏碎。
玻璃碎片死死的紮在他的掌心,但是這手掌的痛,萬不及心裏的痛。
他本不想理會,但是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他捏了捏煩躁的眉心,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紀白,你長能耐了不成,之前我給你介紹的女人,你必須在三天內和她結婚。”
紀白腦子裏突然浮現的是沈安安的臉,什麼介紹的女人,他不太懂。
他去赴約的時候,就只有那一個女人,還是她把人帶到辦公室的。
那人就是沈安安,不會紀母叫和自己領證的人正是沈安安吧?
不過想想,她應該沒有這樣好心,肯定還有什麼陰謀在等着自己。
就聽紀母繼續道,“你們儘快結婚,生下的孩子給我帶,到時你也得離開公司,離開京都。”
紀白聽着紀母的話,只覺得太過冷漠。
他也不客氣的回懟,“阿姨,你放心,我對家裏的一分一毫都不感興趣。”
“你們道德綁架了我快三十年,還不夠嗎?警察都說了當年的事,和我沒有關係。”
紀母聽到這話,整個人直接炸了,“紀白,你最好是躲在家裏面永遠不出來,不然……”
紀白看着紀母你罵罵咧咧了一會,隨後覺得沒意思,人就離開了這裏。
他看着紀母離開,才轉身回到剛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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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酒瓶直接灌了幾口,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累,還是什麼的,沒一會人竟然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他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的,看着夢裏的大哥,眼淚忍不住掉了出來。
“大哥,你這是來看我了?”
紀委摸摸他的腦袋道,“小白,你年紀不小了,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懊悔中,當初大哥救你是自願的。我也知道,這些年父母他們因爲自己的死,一直不待見你,在這裏,大哥向你道歉。”
“小白,對不起,以後爲自己活吧,你真不欠大哥的。”
紀白在夢裏質問道,“大哥,如果重來一次,我希望你不要救我,這樣的愛太沉重,你雖然是我大哥,但是你首先是你自己。”
夢裏的男人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一點受傷。
很快男人也離開了,紀白猛的睜大眼睛,整個人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嘴裏還在念叨,“大哥,你別走,你好不容易在我夢裏出現過,你回來。”
等了好一會,剛才的男人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
他本想回想一下,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但是腦子裏的畫面瞬間看不見了,還有他也不記得之前夢裏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被人特意抹除了記憶一般,快如閃電。
他站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十幾分鍾後,他衝了一個澡,找到自己手機,看到微信上有新消息發來。
是紀母發的消息,他點開聽了一下,語音裏傳來女人有點瘋魔的聲音。
“紀白,你已經快三十了,你必須和沈安安結婚,以最快的時間生下一個孩子。“只要你生下孩子,以後我都不會再找你麻煩。”
“那件事就在我這裏翻篇了。”
“紀白,你聽到沒有,要是你不照做,我明天就到你別墅門口自殺,讓周圍的街坊鄰居看看,看看你是怎麼逼死我們老兩口的。”
紀白沒有繼續聽下去,因爲他已經猜到,紀母和自己說的是什麼?
他摁下息屏,突然想到夢裏的那句話,小白,大哥的死不怪你,所以你以後要爲自己活。
他自嘲了一聲,“大哥,你讓我爲自己活,他們以死相逼,你讓我怎麼做選擇?怎麼爲自己活?”
紀白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徐特助很快接起。
“徐特助,去查一下沈安安的資料,儘快發給我。”
掛了手機後,撥打傅時琛的電話,電話好一會才接聽。
“有事嗎?”
紀白……
好歹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怎麼的回來就不想搭理自己了?
“老地方見。”
傅時琛語氣淡淡,“不行,我要回家陪我老婆孩子。不然去你公司,這個我可以勉爲其難的答應下。”
紀白聽着這聲音,“你不是傅小時?”
“何以見得?”
他語氣懶洋洋道。
“傅小時一般不會來我公司,何況我叫你來不是去喝酒,還有你剛才說的是老婆,不是林妍。”
紀白繼續道。
傅時琛挑挑眉,“好像你更喜歡那個他?”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又重複道,“可以,一會在你公司見。你要是再有意見,我就不去了。”
紀白連忙回道,“別呀?你這說的哪裏話。”
“一會見,嗯這裏還有事,先掛了。”
多耽誤一秒,都怕這男人反悔。
傅時琛看着男人掛斷的電話,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耳朵還靠在老婆的肚子上,他好久都沒有聽到孩子的胎動了,還有點不習慣。
誰知道自己聽得正認真時,紀白的電話打來了,他都有點無語,這男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