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把你帶回家的時候,你的身體裏就有一根銀針,那根銀針就是讓你假死不被發現的!凌鶴,是沈蕪,是沈蕪救了你,根本就不是我!”
“是沈蕪留了你一條命,懂了嗎!”童司澤幾乎歇斯底里。
他真的不想和凌鶴說這些,他以前提過一次,可凌鶴根本不信。
所以他都很少再說了。
但是當初童司澤把凌鶴帶回家的時候,凌鶴的身體的確是這麼個狀態。
凌鶴的身體裏就是有一根針,這針拿出去之後,凌鶴修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就和以前一樣正常了!
兩個人看着彼此,四目相對。
凌鶴沒說話,臉上面無表情。
童司澤冷笑了一聲,就知道凌鶴這是沒相信,他搖了搖頭,“算了凌鶴,人本來就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就是一個裝睡的人,我現在想要叫醒你,根本就叫不醒你,只要你一直閉着眼睛,你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行,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吧,我到要看看最後你對了還是我錯了!”
童司澤最後狠狠的推開了凌鶴,那一聲聲,幾乎絕望。
凌鶴淡淡的看着童司澤,他站在了原地。
童司澤打了一輛車,直接上了車,他看了一眼凌鶴,搖了搖頭。
凌鶴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童司澤的車遠去。
耳邊滿是童司澤的那些話。
——當年沈蕪心軟留了你一條命!
——如果不是沈蕪,你現在早就死了,哪怕當時遇見了我,你也不會活着!!
凌鶴皺了皺眉,還有童司澤說的那句話——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吧!人本來就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啊,人本來就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至於別人說的是什麼,誰會在意呢!
凌鶴只知道,他能活着,是因爲童司澤。
如果沒有童司澤,他就死了。
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就是因爲沈蕪!
如果不是沈蕪,他也不會失去性命。
當年沈蕪明明可以和自己一起走出去的,可是沈蕪不願意。
沈蕪是個自私的人——這是他這麼多年給沈蕪最深刻的標籤了!
凌鶴低下頭。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因爲童司澤的話,懷疑起了自己。
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大錯特錯了!!
童司澤嘆了口氣,他靠在車旁,想點根菸,卻發現這煙怎麼都點不開。
……
沈蕪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薄祁忱,心裏有着說不出的話來。
她走了過去,叫了一聲,“薄爺。”
薄祁忱擡頭,他剛才在看訂婚場地的細節佈置,沒注意到沈蕪回家。
他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東西都放了下來,朝着沈蕪走來,伸手抱住了沈蕪,笑着問:“小孩,怎麼才回家?”
沈蕪扁扁嘴,望着薄祁忱的眼神更加溫柔了幾分,“薄爺,我今天去見童司澤了。”
“嗯?”聽到沈蕪去見童司澤,薄祁忱的語調顯然有幾分醋意。
沈蕪嘆了口氣,抱住了薄祁忱,小聲說,“原來拒絕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也會變得很難過啊。”
“我以爲,只有被拒絕的人才會很難過呢!”
薄祁忱頓了一下,他擡頭看了看沈蕪,捏住了沈蕪的下巴,他還以爲怎麼了。
“去給童司澤送訂婚請柬了?”薄祁忱微微俯下身,嗓音壓低。
沈蕪嗯了一聲,看着薄祁忱的眼眸漸漸泛起波瀾。
薄祁忱笑了笑,指尖點了一下沈蕪的鼻尖,將她勾入懷中,帶她去了沙發那邊坐下。
他問:“知道爲什麼你拒絕了他卻覺得很難過嗎?”
沈蕪仰着臉看他,眼底裏都是不解。
她回來的時候,心裏一直覺得堵得慌。
尤其是,童司澤說的那句——沈蕪,如你所願。
她覺得,她好像是做錯了什麼。
解決掉那些人的時候,她都沒這麼難過。
可當她每次回想起童司澤的話,或者是童司澤那張臉在自己面前閃現的時候,沈蕪都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好像真的如童司澤所說,明明是他們先認識的,爲什麼她和童司澤的下場卻這樣……
“你年紀太小,對待感情又太善良。”
薄祁忱將她圈在懷中,指尖撩動着她耳邊的頭髮,嗓音壓低,“其實很多時候我也在問自己,該不該就這樣把你留在身邊。”
沈蕪望着他,眼眸裏泛起波瀾。
薄祁忱說:“你第一次戀愛。”
“你第一次享受被愛。”
“你第一次知道愛情是什麼。”
“或許。你不該侷限在我這裏,你應該去看看其他人。”
他說到這兒,沈蕪搖了搖頭。
薄祁忱抿脣,瞧着她,他聽到沈蕪很認真的說:“可問題就在於,我不想再去看看別人是怎樣愛我,亦或者我是怎麼對別人心動的了。”
“我好像很單純的,就是離不開你了,有你在身邊,我不想看別人一眼。”沈蕪很誠懇,嗓音軟軟的好聽。
不同於以前帶刺的玫瑰。
現在更像是一隻乖巧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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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薄祁忱的面前,她才會變成這樣。
剛才在童司澤的面前,她還是很強勢。
強勢的說——放棄我。
而在薄祁忱的面前,她想她永遠都說不出一句——薄爺,放棄我。
她希望薄祁忱抓緊她。
這一生,都抓緊她。
“嘖,這麼說,賴在我這兒了,推不走了?”薄祁忱挑起沈蕪的下巴,眼眸含笑。
沈蕪嗯了一聲,聲音輕輕的,“賴在你這兒了,是你說的,沈蕪,你可以依賴我!”
她說的有形有色。
彷彿真是自己在面前說出這句話。
薄祁忱的內心難免波動。
他抱抱沈蕪,嗓音沉悶,“沈蕪,不管過多久,我都還是這句話——你可以依賴我。”
這次,下次,每一次。
都可以放心的依賴他。
別人不會管沈蕪,但薄祁忱永遠都會管沈蕪。
薄祁忱只有一個心頭好,那就是沈蕪。
沈蕪擡眸看他,眼底笑意漸濃。
她貼在薄祁忱的臉頰討親親。
薄祁忱便往前吻來,指尖扣住她的頭,將她抵在了沙發上,那吻欲而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