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天被別人打成半死,躺進醫院的ICU,一定是因爲你這張嘴實在太欠揍。”陸承覺得離譜,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教過他毒舌,可他在這方面卻有出乎意料的進展,比起來堯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堯爺自從有了喜歡的人,談了戀愛,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整個人都散發着如來佛祖的光芒,善良簡直就是掛在他頭頂上的。毒舌也幾乎是不存在。
可寧暮不管是談戀愛之前還是談戀愛之後都是一樣的。給人一種非常毒舌不近人情的感覺。
“怎麼了?”
“說你不要臉。”
寧暮開口:“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這輩子會有這麼多的師孃,甚至於也沒有想過我的師父會每天都從不同女人的牀上醒過來,也不知道腎透支沒有,我在考慮要不要讓你去永安醫院檢查一下,畢竟您的幸福很重要。”
陸承:“……”
這輩子真是被氣死的。
“你今天怎麼有空找我?和我說話?”
陸承無語。
“我女朋友今天有事兒,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來找你呢?難不成是因爲想你嗎?”寧暮的表情更加無語。
“嘖嘖嘖。”
“怎麼了?”寧暮問。
陸承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想着說給我養老呢?你看看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別說養老了,我覺得你現在都嫌棄我。”
“得你老了,我才養老。”
“現在呢?”陸承問:“你真的覺得我很年輕嘛?我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你不應該開始養老了嘛?”
“人老了,腎還沒有老呢。”
陸承:“……”
有時候真的是被嫌棄的要死。
“寧暮,如果你今天過來是爲了和我說這些,那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不要討論太多話題了。你滾,門在那裏。”陸承覺得這個狗崽子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師父,不要這樣。”
“……”陸承疑惑:“所以你是在撒嬌嗎?”
“不是在撒嬌,只是單純的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養老監護人,你讓我離開的時候稍微禮貌一點兒,我這個人比較記仇。”寧暮語氣淡淡的,漫不經心的懶散,把陸初堯的那股子勁兒學到了十分。
在懶散的同時,還有一種陸初堯沒有的氣質,那就是時不時的少年氣,時而陰冷狠,時而朝氣蓬勃,兩種氣質巧妙的糅合,完全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請你非常圓潤的離開我的家裏,可以嗎?寧少爺?”陸承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問道:“您覺得我剛纔這樣說話的力度還可以嘛?不夠的話我可以繼續溫柔一點兒的。”
寧暮看到陸承的樣子,無語了。
他家師父怎麼也學到陰陽怪氣的那一套了。
“別說了,挺煩的。”
寧暮開口。
陸承問:“所以我在問你啊,過來找我到底是要幹嘛?總不可能是真的過來找我談心的吧?”
“約翰,死了。”
陸承:“嗯???”
“他死了,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被暗殺。”
陸承表情立馬嚴肅:“誰幹的?”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誰幹的。不過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陰謀。約翰一直覺得自己是幕後的大佬。可其實是他纔是那個最卑微被利用的棋子罷了。”寧暮淡淡。
此時此刻他在思考,是不是之前下手重了?
如果不重的話,或許可以搶救一下。
“這事兒告訴堯爺了嘛?”
寧暮攤手:“這事兒我姐夫不是早就會知道的嘛?”
“那你今天過來找我幹嘛?”
“我是想要提醒你,最近要不要去F洲?初遇姐這次回去F洲,那邊可能有點危險,你過去照應一下,這是我單方面拜託的,還沒有跟我姐姐說。”寧暮只有說正事兒的時候,纔對陸承尊重,其他時候都吊兒郎當的。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她需要我保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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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道。
覺得離譜。
“沈亦舟也會去。”
陸承:“他的體力是去不了的,陸起說了,而且現在的F洲他過去估計不太好,所以我覺得堯爺不會讓他過去的,你讓我過去保護大男人?怎麼回事?我不搞基。”
“師父,那邊需要一個人,你是最適合過去的。”
寧暮很嚴肅。
陸承說道:“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你是武力值最低的。”
“????”
寧暮一本正經:“不會讓人有壓力,也不會讓那邊的人覺得很強勢,所以你去的話就是剛剛好的。我希望你考慮一下。”
“你都這麼說我了,你還希望我考慮?當初是誰把你帶出來的?你居然說我武力值最低,這不是變着法的說我菜雞嘛?”
“起承轉合,你不是嗎?”
陸承看他正經的樣子,頓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確實沒有錯,四個人裏面他的武力值是最低的,他吐槽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一件事情嘛?”
“願聞其詳。”
“有些人是因爲腦子不好才做體力活的。”
寧暮拿起來自己手機,說道:“錄音了。”
“?????”
他繼續開口:“馬上拿去給小合哥看。”
“嗯????”
“有什麼問題嗎?你說小合哥是因爲腦子不好才做體力活的,這樣是不是過分了?”寧暮摁着頭想要讓陸承認識到,他剛纔說了陸合的壞話。
人狠話不多的陸合。
“我去,還不行嗎?”
陸承無奈。
他想要和京城裏的美女們天天開心的生活啊,去了F洲那邊要什麼美女啊?自行車都沒有,這樣的生活節奏還不如死了。
再說了,他只腦力工作者,爲什麼要去做體力活,這不是應了自己剛纔的那句話嘛?腦子不好纔去做體力活。
他第一千零一次懷疑,寧暮根本就不是給自己過來養老的,他就是單純的想要給自己送終,也不管自己活着沒有。
這樣的徒弟要來幹嘛?!
“好的,我知道了。”寧暮開口。
“徒弟,你知道師父這個人吧,一向是把給與和拿回分的很清楚的,所以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希望以後我們不要有這方面的衝突。”
“師父放心,我做的不是體力活。”
言下之意,我是腦力工作者。
所以,誰玩兒誰,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