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急切且又是帶着怒意,讓葉舒不免多了一個心眼。
“他和我說什麼,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她那好看的眸子冷然的看着眼前的葉文昭,以往她認爲是個好父親的男人。
在她小時候,孫倩對她總是很嚴格,不管是做什麼,都要求她做到最好,被責罵的時候葉文昭也會擋在她的面前,爲她說話。
覺得學業很繁重的時候,他也會悄悄帶她出去玩。
可是自從她母親生病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
就算是當初進入到葉氏工作,他都是極力阻止,要不是她母親堅決要求她進入公司,她現在估計都沒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
現在她回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只覺得嘲諷。
他早就有了安排,所以一直給她灌輸一種不要受她母親限制的思想,讓她不要進葉氏,年輕的時候就該去外面多看看。
當時她不理解她母親的強勢,不理解爲什麼非要讓她待在她身邊,現在她懂了。
可是也明白的太晚了。
葉文昭的面色陰鷙難看,以往慈善的眼睛,此刻就像是會吃人的蛇蠍般陰毒。
“就算是都說了又怎麼樣,葉氏是我的,你也是我撫養長大的,你就算是要去找……”
“爸!”
田心見葉文昭越說越離譜,而葉舒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下文,立馬出聲阻止。
“我們先回辦公室吧。”
被田心給打斷,葉文昭的怒氣也漸漸冷靜下來,見葉舒在聽到他這些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反應,猛的察覺,自己是被她給套話了。
現在葉舒雖然一心想要把公司奪到手中,但是卻也礙於他和她之間父女關係的情分,總不至於把事情做的太過分。
可若是讓葉舒知道她的身份,只怕她會六親不認。
“葉舒,我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當真做到那麼決絕,那麼就是在切斷自己的後路。”
葉文昭的語氣,忽然變得平和起來。
“不管現在霍家有多重視你,你也不過是個沒有後路的人,一輩子都要謹慎小心的應對所有問題,討好謙卑的生活!”
葉舒微勾脣角,“我母親去世之後,我就知道,我葉舒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後路可言了。”
她的後路就是她自己,不可能是葉家,更不可能是葉文昭。
葉文昭見她現在是軟硬不吃,臉色隨即就難看起來,冷冷和的凝視她,語氣也從剛纔的語重心長變成惱羞成怒。
“我倒是要看看,霍家可以護着你到什麼時候!”
葉舒一臉無懼。
田心急忙拉着葉文昭的手離開葉舒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他們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幾眼之前爲葉舒說話的幾個工作人員。
葉舒坐在辦公椅上,眸色很是淡沉,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微眯眼眸。
助理把地上的文件給葉舒撿起來,見她現在面色嚴肅,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葉副總,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我會安排。”
她說完打開電腦,語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下午要去霍氏競標,讓下面的人不要惶恐,先把手頭的工作給處理好。”
助理認真的點頭,但是被葉文昭和田心這麼一鬧,大家難免是士氣低下。
葉舒見助理一臉的擔憂,興致似乎也並不像是之前那麼高漲,淡聲說道。
“告訴大家,只要我在葉氏一天,就不會看着葉氏出事。”
助理聞言,擡起頭來看着她,然而葉舒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已經投身到工作中去,並沒有看出她的真實情感。
田心和葉文昭現在的關係已經公之於衆,葉舒若是戰敗了,那麼他們這些親近她的員工,只怕在葉氏是混不下去了。
大家都只是打工的,不免要着重自身的利益多一些。
在助理要離開的時候,她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把人事部主管叫到我辦公室來。”
助理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葉舒的吩咐把人給叫了上來。
人事部主管很快上來,葉舒讓他直接把田心這個月的工資給結算出來,讓財務給田心打到卡上。
她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人事部的主管就知道葉舒是打算把田心給開除了。
可是現在田心和葉文昭的關係……
“把她的勞務合同拿到我辦公室,我去談。”
葉舒知道他的顧慮,倒也沒有爲難他。
人事部的主管聞言,一臉的感激。
畢竟葉舒和葉文昭現在鬥法,不管勝負如何,他們都是自家人,可是他們這些員工就不一樣了,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面,要是支持的那方勝利了還好說,要是站錯了隊伍,飯碗都保不住。
田心的勞務合同到手,葉舒起身往葉文昭的辦公室走去。
他們還當真以爲她什麼都不敢做。
葉文昭正在和田心商量對策,打算讓田心躲一段時間,現在葉舒也在氣頭上,或許一段時間沒看到田心,就不會那麼氣憤。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葉舒拿着文件走進來,扔到田心面前。
“田祕書,我現在正式辭退你。請你馬上收拾東西離開。”
葉文昭聞言,神色變了變,立馬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怒視着葉舒。
“田心是我的祕書,就算是要辭退她,也是我做主。”
葉舒脣角微勾,看着葉文昭,神色淡然。
“葉董事長,田祕書自從進入到公司之後,闖下的禍都不知道可以辭退她多少次了。她是你的祕書沒錯,但是卻也是葉氏的員工,我現在是葉氏的副董事長,辭退一個祕書而已。葉董事長也要和我對着來?”
葉舒知道,就算是一件小事,都可以動搖大家的心思,葉文昭和田心到她辦公室裏面去鬧,她要是不反擊的話,那麼站在她身邊的那些人,估計都會有所忌憚。
葉文昭沉着臉,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給盯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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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倏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臉的怒氣。
“我看你就是想要公報私仇!”
葉舒語氣冷靜,卻充滿了威嚴。
“我是在公事公辦,我辦公桌上的文件,因爲你的那一推部分合同被茶水浸泡,完全損毀,這個責任你不擔着,誰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