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是真的很難受。
她之前從來都沒有喝過那麼多的白酒,不知道原來喝醉了是這樣的滋味。
加上鬱司霆抱起她的時候,又顛了幾下,一路折騰到上車,顏惜只覺得胃裏面的所有東西都在翻滾。
鬱司霆已經抱着她進入車內,看到她那略微蒼白的小臉,他眉頭緊蹙,抱着顏惜的手也沒有鬆開,沉沉的說道。
“想吐就吐吧。”
他的話音剛落,顏惜就當真吐了出來。
她在飯桌上沒有吃太多的菜,吐出來的大多數也是白酒。
而她吐的太快,直接弄髒了鬱司霆的西裝。
車內當即散發出一股在胃部發酵過的白酒味,很是難聞。
坐在駕駛室的陳助理表情微微一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
鬱司霆有潔癖,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只見抱着顏惜的男人並沒有鬆開手,只是他那濃密的劍眉跳了幾下,表情有些難受。
顏惜吐了之後,整個人舒服了許多,安靜的縮在鬱司霆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有些犯困。
陳助理見鬱司霆臉色難看,連忙把所有的車窗都給降下來,讓新鮮空氣沖淡這股酒味。
“鬱總,我馬上讓司機重新派一輛車過來。”
鬱司霆垂眸,掃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他從一側的儲物箱內拉出紙巾,替她擦拭着脣角,眸色深邃。
“不了。”
“迴天悅明珠。”
陳助理不敢怠慢,立即啓動車子,前往天悅明珠。
顏惜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她皺着眉頭睜開眼睛,看着有些眼熟的裝修,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很快她就想起來這裏是鬱司霆的住處。
她單手支撐着牀面起身,牀單從肩膀滑落,她表情一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蕾絲睡衣。
鬱司霆這邊沒有傭人,很顯然她的衣服是他幫忙換的。
她昨晚喝醉了,只覺得她吐在了車上,之後的事情完全記不清了。
除了有些頭暈之外,顏惜並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異樣,想來昨晚鬱司霆也沒對她做什麼。
顏惜掀開被子起身,腳剛下地,就覺得隱隱傳來一陣疼痛,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低頭查看,只見腳踝不知道什麼時候腫了起來。
顏惜擰眉,低頭查看。
鬱司霆聽到動靜,從屋外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着一身休閒套裝,和平日裏那西裝革履的模樣完全不同我。
他邁步走進屋內,看到顏惜正一臉探究的看着她自己的腳踝。
她低着頭,心口處雪白的肌膚露出一片,鬱司霆見狀,眸色微沉,語調之中帶了些許的嘶啞。
“我已經替你上過藥了。”
顏惜擡起頭來,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眼眸之中染了幾分異色。
顏惜頓了一下,微微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穿的睡衣是深v領口。
這一看,顏惜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
她的鎖骨處,有一片星星點點的紅痕。
她表情一滯。
鬱司霆那深邃的黑眸中完全沒有絲毫佔她便宜被發現的慚愧,然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留在顏惜身上的作品。
“這是我昨晚伺候你的報酬。”
顏惜擰眉,狠狠的沉了口氣,起身進入浴室洗漱。
鬱司霆早就已經給她備好了洗漱用品,擺放在洗漱臺。
她走過去的時候,步伐有些艱難,鬱司霆走過來,伸手扶着她的腰,帶着她進入浴室內。
他的觸碰讓顏惜很不自在,她伸手把他的手給揮開,冷聲說道。
“鬱總,這就不麻煩您了,免得您又找我索要報酬。”
鬱司霆面色如常,說道,“這次是免費扶你,不用給報酬。”
他說着停頓了一下,“若是你想給報酬,我也可以照單全收。”
顏惜冷笑,她側目看向站在身邊隨時準備扶他的男人,眼眸之中帶着些許的嘲弄。
“鬱總,你對自己的每一任前任都是這樣嗎?看來你的前任綜合徵真的應該好好治治。”
鬱司霆眸色微斂。
顏惜擡眸掃了一眼鏡子。
她那潔白的頸部佈滿了星星點點的吻痕,可見昨晚她喝醉之後,鬱司霆佔盡她便宜。
她沉着臉低着頭刷牙。
鬱司霆就站在一側看着她。
不一會,陳助理便送了衣服過來,他走到主臥的門口敲了敲門,然後把購物袋給掛在門把手上。
鬱司霆邁步走出浴室,把衣服給拿了進來,放在牀上。
顏惜用毛巾熱敷了一下臉,腦子清醒了許多,同時昨晚的記憶零零碎碎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昨晚回來天悅明珠後,鬱司霆抱着她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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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不少的酒,又出了一些汗,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嚷嚷着要洗澡。
鬱司霆幫她調整好了浴缸內的水溫,扶着她進入浴室,便要離開。
而她卻伸手拉住了鬱司霆的手臂。
“你不幫我洗嗎?”
她當時是這樣問他的。
顏惜現在想起來昨晚的畫面,眼底閃過一抹羞愧。
她面頰有些微微的紅潤,洗漱好之後走出浴室,回到主臥。
鬱司霆已經不在臥室裏,她看到牀上的衣服,抿了抿脣。
換好衣服後,顏惜走出臥室。
已經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看到顏惜走出來,自然的把報紙給合上,放到桌面上。
“早餐想吃點什麼?”
她剛纔誤解了他,此時面對他時,顏惜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就不麻煩鬱總了,我回顏家吃。”
鬱司霆擡起手掃了一眼手錶,“這個時間點,顏家已經用過早餐了。”
顏惜沉默。
男人掃了她一眼,從沙發上起身,淡聲說道。
“你不是說我有前任綜合徵嗎?正巧,就麻煩你這個醫生前任,幫我治療治療。”
他說話的時候,眸色認真。
顏惜的心亂了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她也冷靜下來,走了幾步過去開門。
趙雪兒站在門口,手中提着早餐,臉上帶着燦爛的笑,門打開的瞬間,她提起手中的早餐晃了晃。
“你昨晚……”
她說話時,看到顏惜,頓住,表情有些微妙。
“顏醫生也在啊。”
顏惜心被刺了一下,剛纔還因爲鬱司霆專注的眼神而亂了的心也平靜下來,她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冷靜看向鬱司霆。
“治療的方法就是,鬱總以後儘量和我保持距離,並且不要管我。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沒資格管我,做一個安靜得像是死了一樣的前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