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蛇毒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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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再次遠離,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跟祁宴說謝謝你這三個字。

 有毒,有劇毒!

 “孤都這麼幫你了,清清,你真無情!”

 清月繼續裝傻充愣。

 “你幫我什麼了?我都說不讓你出面找太后算賬。讓她自己老死呀!我只是謝你這份心意而已。又沒有讓你做什麼!”

 祁宴狡黠一笑。

 “清清,你真狡猾,你明明懂我的意思!”

 “誰懂你啊!你這隻千年老狐狸,滿腹色心,壓根不是好東西!”

 “你說什麼?沒良心的,你再說一遍?”

 祁宴說不過她,便只好採用武力壓制。

 “我錯了九王爺!你別打我,我餓了,我們出去好不好!”

 明知道祁宴不是打人,清月故意裝作害怕的模樣,壓制他那禽獸般的色慾。

 “怎麼出去?”

 祁宴明知故問,早就打定主意要藉此拿捏她,報復報復她那句男女授受不親。

 “你先上去,再拉我一把!”

 “孤爲什麼要拉你?”

 祁宴勾着脣角,戲看她如何回答。

 “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在這洞裏等死?也太狠心了吧!”

 祁宴運功一躍而上,蹲在陷阱上面,笑問道。

 “要不要上來?孤可以好心救你,但是得抵消一條命!”

 清月快氣炸了。

 “不行,今天最多隻能算一次,已經消過了。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得把我帶回家,才能算完整的一條命!”

 “不行!就得算兩次!河裏是河裏,坑裏是坑裏,不能混爲一談!”

 清月不願!

 嘟着小嘴巴,氣的滿臉通紅。

 “那我不要你救了,我自己努力,也能爬上去!哼!本姑娘不稀罕!”

 說着,真用那雙血肉模糊的小手,抓着茅草,準備往上爬。

 “嘶——疼”

 還沒用力,就開始疼的眼淚吧嗒。

 “好好好!孤錯了,不算就不算。等着,不許再動了,傻瓜,孤下去抱你!”

 清月就是在賭,賭他心軟,賭他不忍,賭他會憐香惜玉,還真是,一哭就勝。

 孃親說的對,美人淚,英雄冢,梨花帶雨的抽泣,就是拿捏男人最好的武器,還真是分毫不差。

 “誰讓你救了!你自己回去好了,管我做什麼?”

 本來只是假哭,可這該死的眼淚,摻夾着委屈一放閘,就收不住,越抽越寒心。

 “好,好好,逗你玩的。孤錯了,錯了,大不了今天這條命還給你,一次都不算,孤全部都欠你,好不好?”

 “好!”清月見好就收,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祁宴……

 若不是怕她那水珍珠武器,真想給她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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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發誓,以後若是生孩子,打死也不能生女兒,太氣人了。

 “快點,你上去拉我!”

 祁宴懶得言語,直接攬過那纖纖細腰,踮腳一躍,再借力壁周的藤蔓一拉,雙雙落到岸上。

 由於清月是個累贅,上面又坑坑窪窪,所以腳下稍稍沒站穩,二人又纏繞着滾入草叢中。

 清月的嘴脣,不小心碰到某人高挺的鼻尖上。

 “清清,你佔孤便宜了!”

 清月用額頭撞擊他的胸膛。

 “祁宴,你故意的!”

 “嗯?怎麼喚孤的名字,不叫九王爺了?”

 清月狡辯道,“忘了!莫非你要定我罪不成?”

 祁宴嗤笑。“不敢怪罪!孤怕你了!”

 “但是,清清,你還要在孤身上壓多久?嗯?”

 “捨不得起來了?”

 清月臉頰通紅,緩緩的爬起來,卻見祁宴依舊躺在草叢中。

 “你怎麼不起?還要我拉你一把不成?”

 “不敢起!孤壓到了一條蛇!好像還被咬了一口!”

 聞言,清月滿臉地憂心,伸手給他。

 “王爺,你拽住我,慢點起,莫讓蛇咬着了!”

 當祁宴離開那草叢時,清月整個人頭皮發麻。

 他壓住的不是一條蛇,而是整整一窩蛇。

 那些青青綠綠的竹葉青,彎彎繞繞的盤纏在一起,吐着鮮紅的信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嘔……清月忍不住乾嘔!

 “清清,你別吐了!我頭暈!”

 “快,祁宴,你用內力護住心脈,我去給你找解藥!”

 清月顧不得男女大防,將用牙齒將他的衣服撕咬開。

 好傢伙,密密麻麻十幾個紅印,已經開始腫脹。

 她先是從蛇窩附近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葉子咬碎,隨後趴在祁宴背上,開始用嘴巴替他吸毒。

 每吸完一處,都將咬碎的葉子敷在傷口上。

 直到後腰最下邊那排牙印,也由黑紫色變成鮮紅,才喘着粗氣,坐在地上歇息。

 “王爺,爲了給你吸毒,我舌頭都麻了!我不管,現在你又欠我一命,加在一起五條了!”

 “嗯!好!”

 清月很奇怪,這傢伙竟然沒有生氣,沒有罵人,也沒有反駁,答應的這麼痛快。

 “王爺,你還好麼?”

 “好!回吧!”

 祁宴依舊惜字如金,與他往常的作風大相徑庭。

 清月感覺到不對勁,追問,“你是不是還有傷口?”

 “沒有!”

 祁宴從來不說謊,也不會說謊,所以他每一次死鴨子嘴硬的表情,清月一清二楚。

 “說,傷口在哪?”

 “孤都說沒有!走啦!”

 祁宴推着清月上前,自己卻落在後面。

 “是不是在屁股上?”這是清月能想到最尷尬的位置。

 見祁宴不吭聲。清月又問。

 “難道?是那裏?”

 若真是那裏,清月發誓,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幫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祁宴臉色烏青,氣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孤沒那麼倒黴!”

 “就,就,就旁邊一點點!”

 只要不是那裏,清月覺得,還是看過再說吧!

 “快點,把褲子脫了!”

 祁宴強硬的自尊心作祟,扭扭捏捏始終不肯。

 “我不!你別想藉機看孤!”

 清月伸出三隻手指,命令他。

 “你脫不脫。等毒素蔓延,你那裏廢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一,二,三……”

 祁宴閉上眼睛,將褲子一擼到底。

 “死女人,快點!”

 “躺下!”清月再次命令他。

 祁宴乖乖躺下,卻死死緊閉雙腿,維護最後的尊嚴。

 “那個,我都看到了,你還要把傷口捂到什麼時候?”

 “沈清月,你能閉嘴嗎?”

 祁宴咬緊牙關,將那滿腔羞恥吞入腹中。

 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清月忽視那明顯的突兀,他大腿根部已經是大片烏黑。

 若再拖下去,不僅要施以閹刑保命,連整條腿都要廢了。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裏有傷?你知不知道……”

 清月已經沒有多餘的功夫罵他,俯身撥開雜草叢生的多餘之物,以溫熱的氣息,對抗那蛇毒。

 “啊——沈清月,你——”

 “輕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