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這兩年是去住精神病院了吧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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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那晚,我眼神更冷,心也更冷。

 “那晚,雷暴天氣,錦兒哮喘突然發作,很危險,耽誤不得。”他語氣淡淡地解釋。

 我一愣,漸漸地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那晚,他接到我電話的時候,時錦突發哮喘,她很危險,所以,他選擇救她,拋棄我的孩子!

 甚至在第二天、第三天……沒現過身。

 最最令我覺得可笑的是,他真的……一點愧疚都沒有!

 我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只見他脣角緩緩地翹起弧度。

 他居然有臉笑。

 剎那間,我感到呼吸不順。

 也是,他說過,懷上了就打掉的話,他做過結紮手術,根本不想要孩子,對於他而言,是省了一個麻煩!

 我好像很久很久沒這麼氣憤上頭了。

 我也沒壓抑,拿起保溫杯,按開杯蓋,高高舉起,當着他的頭,緩緩澆下。

 “終於有表情了,很計較你和錦兒在我心裏……”

 幽暗的光線下,傅言深說着說着,沒了聲,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淺。

 紅棗、枸杞,一顆顆地落在他的頭上,我脣角緩緩上揚。

 “啪!”的一聲,沉而重的銀色保溫杯,砸在了他的頭上。

 去他丫的!

 只聽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我抓起包包,從他腿上敏捷地離開,很快到了車門口。

 我推開車門,大聲地喊:“你們不停下,我就跳車了!”

 “盛喬喬!”

 傅言深暴怒的聲音傳來,“你不敢!”

 “姓傅的,六層樓我都跳過,你忘了?”我揚聲反駁,手緊抓着頂部的抓手。

 外面馬路上的風灌了進來,吹起我的長髮。

 這時,傅言深已經起身,我邁出一條腿。

 “停車!”他厲聲吩咐。

 車廂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盛怒。

 兩年了,那時錦的心理問題還沒攻克麼?他一直禁慾做和尚,是又管不住下半身了吧?

 不過,關我屁事。

 車子靠着馬路邊停下,我迅速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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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站定,後面一輛紅色Jeep衝我摁喇叭,我認出車牌,落落的車。

 牧野也在車上,他坐副駕,落落坐後排。

 他們一直跟着傅言深的車呢。

 我迅速上了後座。

 落落打量了我一眼,轉瞬,拿過溼巾,幫我擦拭紅腫的脣瓣。

 被傅言深強吻兩次,我的口紅早就花了。

 “這個傅言深,現在又是什麼身份?竟然強行帶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囂張!”落落義憤填膺,“就不信京城沒人治得了他!”

 虎口脫險,我仰靠進座椅裏,情緒已經過去。

 “治得了又怎樣?難道我還要傍個大佬,找個山頭靠?爲了那條瘋狗,我何必呢,他不也沒把我怎麼着?”我看着天窗外的夜空,笑着說。

 說着說着,一股睏意襲上,我沒心沒肺地睡着了。

 我被落落和牧野送到公寓停車場的時候,清醒了幾分,牧野要送我,我沒讓他下車。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他現在是頂流,無數個對家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跟我拉拉扯扯,狗仔又要胡編亂造了。

 慶功宴的時候,我就掃過微博熱搜,許多營銷號已經拿牧野感謝詞裏,那句“女神”做文章了。

 「原來,盛喬喬是牧野的救贖,難怪牧野在盛喬喬最落魄的時候,不離不棄。」

 落落和司機送我上了樓。

 回到公寓,我卸妝、洗漱後上了牀,聽着輕鬆治癒的音樂,盤腿做了會冥想,才躺下。

 事情多起來,我就很少像以前那樣失眠,要靠吃安眠藥才能入睡了。現在,即使偶爾失眠也是因爲工作壓力大導致的。

 不過,每次用行動化解掉壓力的時候,就是收穫成就感的時候。

 傅言深的出現與糾纏,並沒影響我,已是凌晨三四點,我疲憊睡去。

 冗長的一覺,我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間,感覺後背有點硌人,不舒服,我動了動,調整舒適的睡姿。

 這時,我腰間突然一緊。

 我大驚,瞬間完全清醒。

 我意識到,身後躺着一個人,嚇得差點想尖叫,熟悉的男性氣息,教我漸漸放鬆下來。

 不過,他是怎麼進來的?我怎麼沒有一點覺知?

 這個變態!

 昨晚我從他車上逃了,他竟然陰魂不散,趁我睡着的時候潛入我的住處!

 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背後的男人,睡得似乎很香,他也異常的瘦,胸骨硌人。

 我一下一下地掰開他的手指,剛想掙開,他的手臂又纏緊,長腿壓着我的腿。

 “還想跑……再鬧我就真生氣了,乖……”男人嘟囔道,像是自言自語,話落,他在我後頸裏蹭了蹭。

 好像又睡着了。

 他覺得我是在跟他鬧?

 有夠瘋的。

 真懷疑他這兩年是不是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去了,還沒治好,又跑出來繼續瘋。

 看到牀頭櫃上的厚實的電影日曆,我伸長手摸過,勾着金屬環,轉過上半身,朝他的頭上砸去。

 男人突然睜開眼,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我心下一驚,轉瞬冷下臉。

 傅言深奪走我手裏的日曆,朝他那一側的牀頭櫃一丟。

 我掙開他要下牀,他索性翻身,壓住了我。

 男人微微懸在我身體上方,身上的絲質睡袍領口微微下垂,他身上的皮膚也過分的冷白。

 他這人,白在臉,身上的膚色偏健康的小麥色,現在,卻有一種常年不見天日的病態白。

 微微晃動的領口,隱隱約約有道紅色的……疤痕。

 我還沒看清,他的身體緊密地貼住我,倒是沒發情,只是與我鼻尖相抵,耳鬢廝磨的。

 他這兩年,難道受了什麼重傷?

 我只是疑惑,不覺心疼,也與我無關。

 傅言深像個牛郎,用盡牀笫之術,脣舌、手指手掌並用撩撥我的時候,我摸過手機,在看熱搜。

 我跟牧野的緋聞,上了熱搜。

 #盛喬喬是牧野的救贖,好甜#

 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們還嗑起來了。

 我都被逗樂了。

 轉瞬,我就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怒氣,傅言深愣着不動,正側着臉,目光緊盯着我的手機屏幕。

 他下頜線緊繃,鋒銳如刀刃。

 男人翻身下了牀,拿起牀頭櫃上的一部嶄新的手機,走向窗邊。

 “五分鐘之內,全部給我刪乾淨。”他對那頭的人霸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