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打了個哈欠,想去睡覺。
還沒從陸嶼身上起來,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陸嶼距離牀頭櫃更近一些,他伸手拿過蘇宛辭的手機,看着屏幕上備註的“老師”兩個字,眼底眸色微微變了剎那。
“是誰?”
蘇宛辭剛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問道。
陸嶼將手機遞給她,神色絲毫未變。
“備註的是老師。”
聞言,蘇宛辭快速接過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接通後,那邊隱約傳來一道不贊同的聲音,是蘇宛辭的師兄謝硯銘。
“老師,這個時間點,小師妹那邊是晚上,您這個時候打電話不太合適。”
曾弘愣了下。
正準備掛斷電話,
這麼無意一看,竟然發現自己寶貝徒兒接通了。
顧不上理會謝硯銘,曾弘點開擴音,對蘇宛辭道:
“宛宛,睡了嗎?”
聽着恩師的聲音,蘇宛辭彎脣回道:“沒睡,老師您找我有事?”
蘇宛辭當年出國後,在國外待了兩年就到了曾弘門下。
當時蘇宛辭還小,才十七歲。
曾弘欣賞蘇宛辭在醫學上的天賦,更打心底裏喜愛這個心性堅韌、不怕吃苦的小姑娘。
所以曾弘一直將蘇宛辭當成親女兒般疼愛,平時喊她時,也是一口一個“宛宛”。
曾弘有一次說過,喊“小辭”雖然很符合長輩對晚輩的稱呼,但總覺得不那麼親近。
他說他要讓整個醫科院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蘇宛辭,是他最喜愛的小徒兒。
她在國外,在醫科院,永遠都有他曾弘這個老師給她撐腰。
爲了更加親暱,曾弘直接喊她“宛宛”兩個字。
‘宛宛’與蘇父蘇母給蘇宛辭起的小名‘晚晚’同音,每每曾弘這麼喊她時,都給她一種親近溫暖的感覺。
這幾年在國外,也多虧了曾弘對蘇宛辭處處的照顧。
所以蘇宛辭對曾弘這位恩師,是打心底裏感激。
曾弘和師兄謝硯銘更是蘇宛辭在國外最信任、最真心相付的兩個人。
“宛宛,你回國的前一天幫我整理過一份資料,還有印象嗎?”曾弘問。
蘇宛辭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有,老師是需要那份資料嗎?”
“對,”曾弘嘆氣道:“我和你師兄最近正在進行一項比較重要的醫學實驗,但到了最後收尾的時候,卻有幾個數據對不上,經過仔細檢查後,發現是其中的兩個數值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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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和你師兄這邊的資料數據都是修改之後的,和最初的數據不一樣,所以這纔給你打電話,問問你還有沒有最原始的那份資料數據。”
蘇宛辭聽完,開始回想之前那些資料被放到了哪裏。
“資料倒是有,不過可能不在家裏,老師今天着急要嗎?”
“不着急。”曾弘說,“我和你師兄後天才需要修改所有的數據,所以宛宛只要在後天之前找到就行。”
“好。”蘇宛辭應下,“明天我給老師傳過去。”
“那行那行。”
解決了這件事,曾弘的語調都輕鬆不少。
心底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他和蘇宛辭說話時,恍然發覺自己徒兒的聲音似乎不太對。
“宛宛,你聲音怎麼了?感冒了?”
“呃……”蘇宛辭咳了聲,清了清嗓子,正要說一句‘可能是有點着涼’。
就聽到謝硯銘在電話那頭低聲對曾弘說:
“老師,您真不知道小師妹那邊是幾點嗎?!人家現在是晚上!晚上!”
‘晚上’這兩個字,謝硯銘重複了兩三遍。
每一次重複時,聲音都似乎特意被咬重。
像是在暗示提醒着什麼。
此時此刻研究室中的曾弘,瞅着面前的謝硯銘,福靈心至的想到了什麼。
他面上劃過兩分尷尬,立刻對蘇宛辭道:
“那什麼,宛宛,你早點休息,資料的事不急,明天再找就行。我和你師兄先去工作了,不聊了啊。”
話音剛落,曾弘甚至都沒有再給蘇宛辭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話筒中的忙音,蘇宛辭怔鬆放下手機。
這麼一擡頭,正好對上陸嶼有些晦暗的目光。
他視線在她手機上掠過,似乎是不經意地問:
“你國外的老師?”
蘇宛辭看了他一眼,點頭,“嗯。”
陸嶼又問:“他身邊那個人是誰?”
蘇宛辭不明所以,“我師兄。”
陸嶼點了下頭。
但晦澀的眸依舊定定落在蘇宛辭身上。
“你和你師兄關係很好?”
蘇宛辭聽出了些他話中的不同,“還行,你想說什麼?”
方纔還頗有些刨根問底的男人,這會兒像是沒了興趣,什麼都不說了。
他走到蘇宛辭面前,摟着她的身子將人按在自己懷裏。
“沒什麼,好奇,就問一句。”
說着,陸嶼按亮手機,讓蘇宛辭去看屏幕上的時間。
“老婆。已經快十點半了,該睡覺了。”
蘇宛辭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又擡眸看了眼目光灼灼盯着她的陸嶼。
她鎮定自若的將手機放在牀頭櫃上,纖細的指尖落在他腕上,想拉開他的手。
“你鬆開,各睡各的。”
陸嶼不肯,他蹭着她脖子,邊咬邊說:“一起睡。”
蘇宛辭被他弄的很癢,止不住想往後躲。
“你控制一點,現在還不行。”
聽着這句話,陸嶼勾着脣擡眸看她,冷不丁說道:“還有兩天,寶寶。”
“嗯?”
他話題轉的太快。
蘇宛辭一時間沒理解他指的是什麼。
直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開始緩緩滑動,他擁緊她,注視着她清凌的眼眸,繼續說道:
“還有兩天,就一個月了。”
原本還想借着身子不好這個藉口多拖一段時間的蘇宛辭:“……”
察覺到她身子細微僵硬的陸嶼,貼着她腰肢的手掌不着痕跡的收緊。
下一刻,他忽而將她打橫抱起,壓在了牀上。
“寶寶別怕,你老公再禽獸,也能忍得了這兩天。”
“所以……”
他吻着她的脣,貼着她的脣瓣低聲說道:
“今天只是親一親,不做別的。”
“寶寶也忍一忍,兩天後,老公好好餵飽我的小姑娘。”
蘇宛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