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刺殺他們的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白櫻有些懵懂的看着這些人。
這些人並排成一列,看上去似乎在等待着誰。
不過,她越看越覺得熟悉。
雖然見不到他們的臉,可他們的眼確是露在外面。
“白櫻,你怎麼樣了。”
看着白櫻蒼白的臉,江曉才不免有些自責。
江曉才手臂被劃了一刀,卻不是很深,血已經被止住了了,只留下衣衫上的殘跡。
不過,看上去依舊驚心動魄。
“江大哥,我沒事。”白櫻有氣無力的開口,一隻手還扶着左肩上的匕首,鮮血還在冒出。
那羣黑衣人也沒有再上前,只靜靜的站在那。
江曉才鄒起了眉頭,“這刀不知道有沒有毒,需要拔出來。”
白櫻一聽到要拔刀,抿緊了脣,下脣更是被咬的發白,頭上的冷汗還在不斷冒出。
黑衣人忽然有了行動引得白櫻不由側目。
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中間一人依舊的霸道,一身黑衣顯得格外冷肅,修長的劍眉之下是一雙清冷的眸子。
看到白櫻的那一刻卻動容了。
他來了。
江曉才見到裕時卿來了,只退到了一旁。
裕時卿蹲在了白櫻的身前,擦了擦她微微帶着灰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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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
白櫻看着裕時卿,眼中不知覺的冒出了水霧,隨後低下頭,呢喃道,“不會。”
忽然,她的心中明鏡似的,黑衣人是裕時卿的人,就連江大哥也騙了自己,他也是裕時卿的人。
收到莫大欺騙的自己,沒有什麼其他情緒,只覺得慶幸。
幸好江大哥不是二皇子的人。
裕時卿冷眼看着她血淋淋的傷口,只覺得異常嚴重。
傷口沒有發黑的跡象,看來沒有淬毒。
他將白櫻挽腰抱起,小心翼翼的只爲不碰到那把匕首所傷到的傷口。
裕時卿身上的冷香很是乾淨,卻染上了血。
這種污穢的味道很是刺鼻。
白櫻下意識的不想弄髒裕時卿,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
她輕聲低語了一句,“你,你把我放下來吧……”
裕時卿聽到這句話,不悅的掃了一眼白櫻。
“爲什麼?”
“我……我怕弄髒了你。”
白櫻撇開了眼,一陣酸澀,手心更是握緊了,眼淚至始至終都沒有流下,眼眶也只是紅了些許。
裕時卿沒有回話,也沒有放下。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此處還有別人的存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皇上那邊的人。
白櫻出現在京城內的第一日,他就知道了這件事。
忍下想見她的心,直至今日受傷,內疚與疼惜霸佔了他。
白櫻的頭越發的沉重,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強撐着睜着眼。
察覺到異樣的裕時卿加快了步伐。
上了馬車,她微微和上了眼,睫毛撲棱撲棱的還在顫抖。
裕時卿撩開她額間的碎髮,碎髮被汗水打溼了,白櫻渾身都在發顫,傷口也不再流血,只感覺被凝固了。
“幫我拔刀吧,實在是太難受了。”
白櫻堅定的開口,沒有一絲的畏懼之色,聲音卻啞的不行。
裕時卿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偏沒有止疼,只從暗衛的手上拿了一瓶金瘡藥。
若是拔出,不知道會不會導致出血過多,風險實在過大。
“回府,你再忍一會。”
白櫻扯了扯脣,儘量顯得沒有那麼難受。
“好。”
裕時卿看着白櫻慘白的臉,握緊了她的手,白櫻也是沒有像往日一樣反抗。
她昏睡了過去。
裕時卿冷下了臉,心中暗想着要找出幕後主使。
偏那羣黑衣人乾淨的很,什麼也沒有留在身上。
疑慮更深,白櫻能得罪誰?
此時的皇宮內,裕祿批閱着奏摺。
殿外傳來了聲音,沒一會一名宮人才小心翼翼的與裕祿講了白櫻被行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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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查到了是哪一方?”
裕祿對於白櫻被行刺並沒有多大感覺,可讓他疑惑的是江曉才也在列。
這才有些注重。
江曉才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裕祿也是對其很是欣賞。
“回皇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裕祿挑了挑眉,“那現在她身在何處?”
“白櫻……她在……”
宮人斷斷續續的有些不敢回答,若是讓裕祿知道,白櫻在太子殿下那裏,不知道會如何發怒。
誰知道白櫻是怎麼勾搭上太子殿下的。
“哪裏?!”裕祿顯然染上了怒氣,一雙精銳的眸子冷冷的揪着那名宮人。
宮人被嚇得腿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不敢直視裕祿的眼,“回,回皇上,據探子彙報,白櫻被太子殿下給帶走了。”
裕祿聽到這句話,也沒有覺得很意外。
若是白櫻出了什麼事,他確實會第一個出面。
“皇上,現在是否要立刻召回白櫻。”
御前公公早就看白櫻不爽了,現在有機會,剛好報復一番。
“不用。”裕祿拿起了奏章,默認了裕時卿的做法,“就依照太子,等白櫻養好了傷口,再回宮。”
如今召回,爲了一個白櫻,還不知道裕時卿會做出點什麼。
倒不如給他一次機會。
同時,安丞相也在焦急等待着消息,不過他安排的黑衣人到現在還是一個未歸。
那位先生卻悠哉悠哉的飲茶,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白櫻一個弱女子,被偌多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刺殺,除非她是神仙,否則也是在劫難逃。
“先生,你看,到現在還未歸來,莫不是出了意外?”
“丞相大可安心,說不定只是耽擱了一會。”
哪知道,他剛說完這句話,就來了消息。
全軍覆沒,一刀致命。
先生聽到這個消息,一臉不可思議,茶杯也跌在了地上,沒想到這次居然失策了。
“可查到是什麼人做的?”
安丞相捏了捏眉心,顯然比那位先生淡定穩重多了。
“現場被收拾的很乾淨,只是找了屍體和血跡,其他,再無發現。”說完便退了下去。
“這……”
“怕是太子動手了,京城之內有這能力的屈指可數。”安丞相冷靜分析道,已經認定了這個想法。
幸好的是那是一羣死士,就算被抓,也撬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