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隨便找了個米線店，吃了一碗米線。
還沒有到青雲綰，就看見路邊，謝萌萌正被一箇中年女人拽着頭髮。
秦綰迅速的停車下去，喊了一聲，“萌萌。”
快步上前，把謝萌萌從中年女人手裏解救出來。
避開中年女人的糾纏，拉着謝萌萌退後兩步。
沉聲說，“這位大嬸，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中年女人尖聲問，“你是什麼人，我管教自己兒媳，你有什麼資格參和進來？”
秦綰看出來，這個女人跟林家民有幾分相似。
果然，她一開口，秦綰便肯定了她的身份。
“誰是你兒媳？”
謝萌萌被中年女人扯頭髮扯得紅了眼眶。
她身子單薄，不如強壯的大嬸有力氣。
論打架，萌萌根本不是對手。
秦綰眸色冰冷地看着中年女人，“大嬸，我們不認識你，你亂認親，信不信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嗎？送到精神病院，我呸。”
中年女人的目標是謝萌萌。
她瞪了秦綰一眼，就要衝上來再次拉謝萌萌回去見她兒子。
謝萌萌被秦綰護在身後。
她被秦綰用力一推，強壯的身子也倒退了好幾步。
直接惱羞成怒，“你是哪裏來的沒教養的小蹄子，對長輩一點禮貌都沒有，你這樣的，在我們村，是要被打死的。我先替你媽管教管教你。”
說着，她就要撲向秦綰。
秦綰爆了一句粗。
擡手抓住中年女人的手腕，眸色染怒地盯着她，一字一頓地警告道，“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人話，我只說最後一次，你要是再糾纏不休，我們就馬上報警。昨天你兒子偷了我們的東西，今天上午還在求我們放過他，你應該不想你兒子坐牢吧？”
“……”
中年女人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
眼裏的怒意悉數退去，恐慌的做着最後的掙扎，“你，你胡說，我們家家民從小就成績優異，是十里八鄉最優秀的孩子，也是我們那裏考得最好的，他怎麼可能偷你們的東西？”
秦綰嗤笑道，“考得好就代表人品好了嗎？我現在終於知道林家民爲什麼會品行敗壞了，看來是家庭教育的問題。”
“我兒子最好的，你不許說他的不好。”
她看向謝萌萌，“我兒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像你這樣的，肩不挑手不能提，我不嫌棄你，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兒子。我們鄉里想嫁我兒子的姑娘都排到城裏了。”
“是，我沒資格，麻煩你趕緊回去，給你兒子娶幾個想嫁他的吧。”
謝萌萌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忍受這個中年女人。
秦綰甩開中年女人的手。
對謝萌萌說，“萌萌，我們走。”
中年女人還想追上去。
秦綰回頭投去警告的一眼，並且舉了舉手裏的手機。
中年女人怕她真的報警，只得咬牙停了下來。
——
回到青雲音。
秦綰給謝萌萌倒了一杯水。
謝萌萌接水杯的手都是抖的。
她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綰綰，我現在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我當初到底眼瞎到什麼程度，跟一個那樣的人交往。”
“你這樣說，那是不是遇到渣男的女孩子，都要扇自己耳光？”
秦綰半開玩笑的說，“我告訴你一個更慘的故事，應該能緩解一下你的難過。”
“什麼故事？”
謝萌萌定定地望着她。
秦綰抿抿脣，聲音淡了一分，“現在還不確定，秦淑梅有可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真的？”
謝萌萌差點蹦了起來。
但她杯裏的水還是濺了出來。
她臉上綻放出燦爛地笑，朝外面看了一眼。
壓低了聲音說，“綰綰，這哪時悲慘的故事，這是喜事啊。秦淑梅對你那麼不好，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應該高興。我現在不難過了，真的，我希望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但凡秦淑梅對秦綰好一丁點，謝萌萌也不會這樣期望。
可秦綰的這種情況，她真的覺得，這是一件喜事。
“綰綰，是那個項鍊起的作用嗎？”
“嗯。”
秦綰淡淡地道，“我聽見她罵我。”
——
私人俱樂部。
慕少程中午被秦綰掛了電話後，又接到楚易恆的電話。
於是，兩人一起吃飯。
“還有錢嗎？”
慕少程端起杯子喝水時，問桌對面的男人。
楚易恆皺眉，“沒有”兩個字，脫口而出。
又瞪慕少程一眼，說，“你真的那麼窮，所有的身家都給了綰綰？只能靠借錢度日？”
慕少程摸摸鼻子，漫不經心地說，“我現在每天有20塊零花錢，平時我其實不用什麼錢的。”
“不用什麼錢？”
楚易恆表示不信。
上次慕少程曬上交了家產，他知道的。
才多久，他就忍受不了，昨天找他借了五百萬。
現在，又要借。
“嗯。”
慕少程看他一眼，夾起菜優雅地喂進嘴裏。
楚易恆嗤笑，“你不用錢，五百萬一天就花完了？”
“這是特殊情況。”
“少程，那個叫慕爾的粉絲不會就是你吧？看微博上說，他給綰綰的打賞剛好五百萬。”
楚易恆是刑偵出身的。
慕少程挑眉，不置可否。
“這張卡你拿去。”
楚易恆從桌上推過來一張卡，是之前，慕少程給他的分紅。
裏面的錢他一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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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在部隊，他沒什麼要用一的地方。
慕少程把卡還給他，“轉我五百萬就行了，卡不要你的，我可不想被人誤會，說我們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我跟你，不正當關係？”
楚易恆差點被嗆到。
慕少程勾脣，自戀地說，“我怕你愛上我。”
“滾。”
楚易恆罵完，又認命的拿起手機。
給他轉錢。
一邊轉一邊叮囑，“綰綰不知道你給她打賞？”
“不知道。”
慕少程掀了眼皮看他一眼，“不要告訴她。”
楚易恆笑了一聲。
慢吞吞地給他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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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
慕少程收到收款信息。
楚易恆放下手機時，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我記得，當年我爺爺認識綰綰的前兩天，你陪他老人家下了一晚上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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