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到昭妃的話一愣“血?”
“哀家臉上爲何會有血?”說完後擡起手摸了一下,眯着眼看到手上一片黑紅。
頓時翻了個白眼,險些暈過去,寧嬤嬤見狀上前道:“太后奴婢先伺候您洗漱。”
昭妃稍稍上前了一步,看到太后身後還有個木箱子,於是指着那箱子問道:“太后牀榻上怎麼還有個箱子?是寧嬤嬤你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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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寧嬤嬤聽到後這才朝着太后身後看去,方纔竟是盯着太后看了,倒是忽略了旁的。
“寧嬤嬤你先扶着太后將臉洗了,這馬上嬪妃們就要來了,若是讓人看到太后這滿臉血跡恐怕不太好。這箱子我讓我的人打開看看裏邊究竟是什麼。”昭妃道。
“不用,哀家親自打開看。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何人這般大膽竟然敢夜闖哀家寢殿,居然還給哀家頭上潑血!”太后這會被氣的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已經忘記了害怕,只覺這會滿腔怒火無從發泄。
說完後便對着寧嬤嬤道:“你先用帕子將哀家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宮女們見狀趕緊端着水快步走了過來,寧嬤嬤將錦帕打溼小心翼翼地將太后臉上地血跡擦拭着。
水換了一盆又一盆,這纔好不容易擦乾淨。
一旁的宮女此時也將太后的外衣拿了過來,伺候太后穿上,若是一會場面不可控侍衛太監都進來看到太后這般模樣也不大好。
太后這會臉色已經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眼睛掠過牀上的血跡直接看向那箱子冷道:“將那箱子給哀家打開!”
“是。”寧嬤嬤隱約覺得這裏邊應當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也不敢違逆太后的命令,雙手有些顫抖地將那箱子拿了過來,隨即緩緩打開。
“啊。”看到的幾人均是後退好幾步。
“來人,快來人!”昭妃轉身朝着外邊大喊着。
寧嬤嬤反應過來後趕緊看向太后,只見太后此刻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隨即雙眼一翻竟是直接暈倒了過去。
“快來人!抓刺客!”寧嬤嬤將太后扶着不讓其摔倒,對着外邊大喊道。
不過片刻寢殿內就圍滿了人。侍衛、宮女、太監,但凡是聽到叫喊聲的均是都快步跑了進來。
且這會妃嬪們也逐漸開始來了,首先進來的便是德貴妃,後邊又進來了四五位,原本敞亮的大殿頓時變得有些擁擠了起來。
“太后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德貴妃上前詢問道。
寧嬤嬤這會只顧着太后倒是無暇顧及其他。
昭妃在宮女的攙扶下給德貴妃行禮後,似是腿嚇得還有些軟,有氣無力道:“臣妾早上來的時候看到太后臉上滿是血跡,這會牀榻上還被人放了不知是誰的頭顱。”
德貴妃聽到後面上也滿是不可置信,許是這會人多,倒是也沒覺得有多害怕。但依然還是有些驚愕。誰人這般膽大竟敢在太后寢殿這般放肆。
且這會她算是這裏位份最高的,所以不能慌亂,只得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幾口氣平復好情緒後這才轉身看着寢殿內的衆人,隨即對着侍衛還有宮女太監開始吩咐道:“你們去上一部分將太后這裏仔細查看一番,昨晚這裏定然是有人進來過。別放過任何地方。仔細搜索。”
等那些人開始行動起來後,她緊接着又轉身對着身旁的宮女道:“去幫宋嬤嬤將太后扶着先躺到軟榻上。”
德貴妃看向牀榻上的木箱子,對着一旁站着的太監道:“將那箱子先放到院外去,等太后起來再行處置。還有即刻你去前朝告知皇上這裏發生的事情。”
楚芊予此刻在上方看到有侍衛拿起她寫的那張紙後,這才順着房檐慢慢朝着最裏邊挪着。
趁着沒人注意出了太后寢殿,一路上隱匿着身形,趁着宮中還沒有戒備起來。按照原路快速返回。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楚芊予就到了司徒府內。
這會天色已經大亮,她易容成了司徒月的模樣,出了寢殿後對着槐策道:“通知下去,讓族內長老以及管事的全部來一趟族堂!”
槐策應下後快速出去傳話了。
楚芊予看着時辰差不多了,又對着身旁的南絮道:“去牢裏將五長老的人都給我帶到族堂!還有將明紫汐暗中帶到司徒府”
“是。”南絮應下後也快速走了出去。
楚芊予背靠着椅子耷拉着雙眸,想着事情,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她這才站起身,朝着族堂的方向緩步走去。
經過訓練場上,此刻司徒氏的子弟們都已經開始訓練了起來。
看到她走過,紛紛停下動作朝着她行禮道:“司徒族長早上好。”
楚芊予停下步伐,走到最上邊後看着衆人道:“你們且好好訓練着,再過幾日我便會吩咐人帶你們前往歷練場地。”
衆人聽到這話有些訝異,族長這不是還在,爲何要去歷練場地?一般族長選拔或是長老更換這纔會讓這些子弟們前往歷練選出最爲合適輔助新任長老的人選。隨即從直系子弟中挑選出新任長老。難道族長有意要重新選長老?
可如今只有二長老之位空缺,且早些在二長老被族長殺死的時候,已經派了二房的子弟前往歷練了,差不多一年也就出結果了,可族長今天說這話着實讓他們有些不大明白了。
可楚芊予並未解釋太多,說完這句話後徑直朝着族堂走去。
到了族堂的時候人已經全都到了,看到她走了進來,原本坐着的人均是站了起來,只有四長老和五長老稍稍有些不情願地最後才站了起來。
等楚芊予坐上了首位,這纔對着下方站着的一衆長老以及堂主點頭道:“坐下吧。”
都坐了下來後,四長老率先開口道:“不知族長這麼早叫我等前來是有何要緊事?”
楚芊予輕笑一聲看向五長老,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隨後道:“不如讓五長老解釋解釋。”
五長老這兩日發生的事本就讓他有些焦頭爛額,派去地牢的人始終沒有音信,如今聽到她這般說心裏已經大抵確定了。人恐怕落在族長手中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怕的,就算他派人前去地牢又怎樣,且他做事幹淨,除了與太后暗中聯合,想必也沒什麼能讓族長治罪的。
想到這他的心逐漸穩了些,看向族長,眼神沒有絲毫躲避反問道:“不知族長是什麼意思?您今早讓我們這些個老傢伙前來此處與我何干?還請族長說清楚些。”
楚芊予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執法堂堂主道:“勞煩堂主講一下若是除了族長之外,長老與皇宮內人暗中勾結是何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