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薇薇。”蕭景寒抱着葉薇，動作比之前要輕很多，他是怕傷到她，甚至語氣都帶着些許小心翼翼的。
葉薇愣怔了一秒，再看蕭景寒，輕聲道：“我如果是惡魔呢？”
是夢境中那個惡魔，是最後會殺人如麻，被很多東西吞噬了的惡魔呢？
“那又如何，於我而言，你還是薇薇，是我的妻子。”蕭景寒堅定的答着。
葉薇抿着脣，將頭靠在蕭景寒心口這兒，聽着他堅實有力的心跳，想起夢境中，葉薇薇甚至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
痛，真的好痛啊。
葉薇薇有多痛，她也就有多痛。
她是葉薇薇，葉薇薇也是她？
葉薇這一刻有些接受自己的身份了，她抿了抿脣，“蕭景寒，如果……”
“嗯？”蕭景寒捧着她的臉，額頭頂着她的額頭。
“如果你不會死，我可能就會變成葉薇薇。我會把葉薇薇還給你。”葉薇聲音低啞。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說，但她想，夢境中沒有發生過的事，現在沒有再出現，真正的葉薇薇應該會出現。
而她……
“你就是葉薇薇，她回來，你也不會消失。”蕭景寒說完，輕輕的吻着她的脣。
葉薇卻笑了，“別開玩笑，怎麼可能我不會消失，我們從來不是……唔……”
蕭景寒將葉薇薇推倒，起初是溫柔似雨，慢慢的就如同狂風一般。他們十指緊扣，感受着彼此的熱烈……
這個綿長的吻結束之後，蕭景寒看着葉薇那雙紅色的眸子，音線低啞的說：“會心跳加速嗎？會覺得甜嗎？”
葉薇不回答，但是她輕輕咬着脣的動作，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蕭景寒環抱着她，在她後背的蝴蝶骨上一點一點的留下溫柔，“你愛我，你就是她。我不相信什麼雙重人格是兩個人，我的理論中，光明也好，黑暗也好，全是一個主體。”
葉薇的腳趾微微蜷縮，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她好像有感覺了，這是葉薇薇面對蕭景寒時，才會有的心跳頻率。
可是現在她也有了。
“我怕不是個怪物。”葉薇突然說。
“你只是個笨蛋。”蕭景寒笑着咬了下她的耳朵。
葉薇亂了，徹底亂了，蕭景寒說她就是葉薇薇，而夢境中，葉薇薇最後也就變成了她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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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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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什麼會在葉薇薇需要躲避的時候，突然出現呢？
“薇薇，很晚了，我們先睡覺，好嗎？”蕭景寒在她耳邊說着。
他其實怕控制不住自己，今晚將她吃的連渣都不剩。
葉薇自然也感受到了蕭景寒身上的異樣，她立刻閉上眼睛，默默的數着羊，讓自己早點入睡。
而這一次，她又進入夢境。
不過沒有看到之前那樣的畫面，是她自己家。
應該說，是葉薇薇。
“葉薇，你還好嗎？”葉薇薇擡起手。
葉薇也擡起手，她們就像是在對着鏡子一般。
“你準備回來了？”葉薇問。
其實她跟葉薇薇切換的時候，從沒有過這樣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