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髒兮兮的女人,蹲在公園門口,這裏人來人往都是衣着光鮮靚麗,她像是乞丐一樣腳邊放着一個破碗。
無人爲她駐足,她也不在意有沒有跟她施捨。
一副看破紅塵的厭世感,偶爾有公園的巡查人員過來驅逐她,她端起碗就走了,等保安走了之後,她又重新坐回這裏。
呦呦看着她看呆了,南陽城寸土寸金,並且乞討影響市容,早就不允許乞丐出現。
夏司墨擋住她的眼睛,小崽子牽住他的手,低聲問:“哥哥,怎麼了?”
“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夏司墨喃喃道。
小崽子全然沒聽見,仰着頭看向了薄司宴,軟聲說:“爸爸、她、好可憐、她在乞討?”
薄司宴點了點頭,小呦呦便從兜兜裏翻出幾張紅色的紙幣,小傢伙慢悠悠的走都她的身邊。
將錢放進了她的破爛碗裏,隨後小傢伙軟聲說:“阿姨、好好吃飯喲!”
那女人目光躲閃着,不看呦呦,壓低了聲音,說了一聲謝謝,目光毒辣的看向地面,小崽子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給完錢就牽着爸爸的手進了公園,小崽子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人又被保安趕走了,她披頭散髮,亂糟糟的,臉上也髒兮兮的看不出本色。
公園裏有秋千,小崽子坐在上邊,抓着繩子晃悠悠的就睡着了,夏司墨一臉無奈的看着流口水的小傢伙。
他伸手墊着她的小腦袋瓜子,小呦呦粉嫩的臉蛋在陽光下軟嘟嘟的,睫毛卷長,可愛極了。
回去的一路上,小崽子都在迷迷糊糊的問:“爸爸、親子鑑定、什麼時候……”
“有、結果……”
聽到這,薄司宴臉色一沉,這小傢伙是白天的時候,被那夫妻二人嚇出陰影了?
他眸色冷了,把他的崽子嚇成這樣,簡直是膽大包天。
第二天早上,薄司宴親自送小呦呦和夏司墨去上學。
小崽子還沒走到教室,便看見噴泉那邊,一個陌生的女人,正和顧嬌談論着什麼,顧嬌一臉傲然。
小崽子一看那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她悄聲說:“司墨哥哥、你先過去、崽去上廁所。”
夏司墨點了點頭,小崽子朝着廁所那邊走去,剛好路過顧嬌和那女人的位置。
“這點,太少了吧?”
那個女人的聲音,甚至有些耳熟。
緊接着,顧嬌拔高了音量,有些惱怒:“可我只有這麼多了,你愛幹不幹!”
小呦呦在洗手池,踩在幼兒園給小朋友準備的板凳上,流水嘩啦啦的衝着她的手背,呦呦聽見聲音沒了動靜。
她回頭,卻見顧嬌和那個女人正在朝着她的方向看過來。
這女人,是……溫淼?
她不是被爸爸禁止進入南陽城了嗎?
這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和顧嬌纏上了?
小崽子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溫淼的裝扮,打扮的好像幼兒園的老師,她是悄悄混進來的!
小呦呦揹着小書包,轉身就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然而下一秒,她被人從後背抓住小書包,差點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
“薄呦呦,又見面了!”
小崽子聽着這危險的聲音,跑也跑不掉,大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周圍路過的小朋友,都以爲溫淼是幼兒園的老師,此時臨近上課,真正的老師都教室或者辦公室。
小呦呦被溫淼抱在懷裏,捂住她的嘴,抱着堂而皇之的就走出了校園。
小朋友們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
顧嬌是幼兒園的小霸王,她衝着大家擺擺手:“呦呦生病了,老師帶她出去看病!”
小朋友們便散開了。
出了幼兒園,小呦呦對着溫淼一陣拳打腳踢。
“唔——放、唔——放開我!”
溫淼帶着小崽子到了一處小巷子裏,暴力的將小崽子扔在一邊,嫌她吵鬧,低喝讓她閉嘴。
“小朋友,還認得我嗎?”
呦呦水汪汪的眼眶裏,眼淚汩汩而下,氣呼呼的說:“壞女人!溫淼!爸爸不會、放、放過你的!”
溫淼猖狂的笑了一聲:“昨天,我們昨天剛見過面,你給了我五百塊錢。”
“就這麼放在我的碗裏!”她模仿呦呦做了個放錢的手勢,眼神十分輕蔑。
呦呦睜大了眼睛,聲音顫抖:“你、你是哪個、乞丐?”
“還得謝謝我們呦呦,不然我還買不起這身衣服,我最近是有些困難,但還不至於乞討,我是在那裏蹲你的。”
那是離薄家莊園最近的一個花園了,午後散步親子游玩的勝地。
“壞女人、你、你又想幹什麼?你綁架我、上次、上次什麼結果、你忘了?”
小呦呦奶聲奶氣的威脅,並沒有讓溫淼有絲毫的懼意。
“你以爲次次都那麼好運?每次都能有人來救你?”
溫淼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即使被逮到,也不會有更慘的下場,相反,她不能好過,也不能讓薄呦呦這個罪魁禍首,過着她想要的生活!
小呦呦氣呼呼的別開了臉,香香阿姨前段時間都還在幼兒園附近,經常可以看見,可是最近好像沒了蹤影。
另一邊。
薄司宴在家中,接到了許慎的電話。
“薄爺,你上次讓我做一份假的鑑定,其實不用做。”
沉默了片刻,他繼續說:“您和呦呦,的確是親生父女關係。”
薄司宴握着手機的骨節下意識的攥緊,不可思議的反問:“你在胡說什麼?”
呦呦是他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怎麼可能是他親生的女兒?
薄司宴向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女人都沒有過,哪裏冒出來的女兒。
忽然,他腦海中忽然閃過夢中的那個女人,夏祁遠說那不是夢。
難道?
……
他沉吟片刻,低聲道:“你確定沒弄錯?”
許慎回答:“沒有。”
薄司宴心頭涌上狂喜,呦呦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好,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其他人,你待會兒把鑑定報告給我送過來。”
掛斷了電話,薄司宴眉頭微皺,單手扶額,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呦呦三番五次的要和他做鑑定,還信心滿滿的樣子,有時還能預見薄家的未來。
她一定是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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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宴的內心開始愧疚,他薄三爺的女兒竟然在孤兒院長大,是誰把她送到那裏的!?他要那個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