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內力療傷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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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那一掌拍的很重,即便排出了淤血,又用內力溫養過一番,可那些創傷並未痊癒,加之氣鬱攻心,才跑了不過數裏,就心口絞痛。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清月直直地從馬背上墜落,昏死在馬路上。

 祁宴看到那片片血漬,還有那昏迷不醒的人兒,整個心都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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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清清,你醒醒!”

 “孤錯了,真的錯了!求你了!孤以後再也不同你置氣了!”

 “太醫……”

 太醫說,她受了內傷,不能跑馬,祁宴除了抱着她之外,什麼都不能做,這種無能爲力的絕望,將他原本堅不可摧的內心擊的粉碎。

 太醫們趕來時,如何都不敢想象,大祁的戰神王爺,竟然脆弱的像個小孩一樣,抱着一個女子跪在地上哽咽。

 “王爺,太醫來了!讓他們先給七小姐看看吧!”

 星辰偷偷地從祁宴的懷裏,拽出清月的一隻手,讓太醫把脈。

 六名太醫連番號診後,均提着一口氣,不敢說情況不妙。

 “王爺,這位姑娘已經昏迷,但是她胸腔有積血,需要武者用內力強行逼出後,才能用藥!”

 “爲難之處在於,這姑娘因墜馬又摔斷兩根肋骨,若要接骨,恐會讓內傷加重,屆時淤血堵塞心脈,便迴天無力!”

 “可若不接骨,這姑娘怕是廢了,得一輩子臥牀!”

 祁宴聽的,整顆心支離破碎,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當時怎就發瘋,要同她置氣呢?明知道她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爲什麼就不由着她的小性子。

 “能不能接骨與排淤同時進行?孤可以一邊護住她心脈,一邊替她蘊養內傷!”

 太醫驚訝,他根本不敢想象還能如此操作。

 “王爺,這非常,非常,非常難,稍有不慎,便可能……”

 祁宴立刻打斷他,“沒有不慎。孤定能保住她,你只管接骨就是!”

 “是!”

 既然九王爺有把握,他們斷然不敢質疑。

 “李太醫,你去煎藥,先熬一碗蔘湯,給她吊着。”

 “胡太醫,你準備銀針。若是姑娘醒來後,穩住她心神,千萬別讓她反抗亂動!”

 “宋太醫,劉太醫。你們來助我一起接骨!”

 “大統領,勞煩您找人去熬點稀粥和肉靡湯,這姑娘餓過頭了,所以很虛弱!”

 “還有,再速速尋一張軟塌來,就近找一處安養之地,接骨後,兩月之內不能下牀,不能挪動。”

 “好”星辰立馬準備行動,卻被祁宴叫住。

 “去西山。此處離慈寧宮最近。務必把把最好的院子騰出來,將閒雜人等全部清理乾淨,讓清清好好養傷!”

 “是!”

 星辰沒想到,自家王爺竟然喚七小姐清清,真肉麻。

 祁宴以掌渡力,將清月胸腔積堵的淤血慢慢牽引向上,直到喉嚨處,再猛的一震,衝破她口腔,暗紅的血液噴薄而出。

 “快,接骨!”

 三位太醫齊心協力,將清月的斷骨慢慢推移復位。

 而期間,胸腔的創傷受到擠壓,再次滲血。

 祁宴既要將血液繼續以內力逼出,又要護住她的心脈,還得掌握好分寸,與太醫的推壓外力相抵,避免新的創傷。

 若不是他內力強悍,可以左右掌分流,怕是清月早就一命嗚呼了。

 “咳咳……”

 由於接骨的劇烈疼痛。清月從昏迷中醒來,喉嚨刺癢,忍不住陣陣咳嗽。

 胡太醫,落針止咳,“喉俞,天突,氣海,三穴同定!”

 清月疼的渾身顫抖,卻無法出聲。

 滿眶淚滴從眼角傾瀉而出,像滾燙的岩漿一樣,滴灼在祁宴的手臂上。

 “清清,你忍忍,別動。很快就好了。”

 清月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咬緊牙關死忍着。任由那種拆骨拔筋的疼痛蔓延全身。

 而祁宴也因過度消耗內力,而臉色蒼白。全身的汗珠,將衣物全部浸透,卻渾然不覺。

 終於,三名太醫同時使出最後一把勁兒,強勢一推。

 “成了!”

 祁宴又將內力在清月周身打足兩圈,替她舒緩疼痛,才依依不捨的慢慢撤離。

 隨後,渾身無力的暈倒在地上。

 在場的黑甲衛都不敢想象,在戰場上可以連殺三天三夜,以一人之力抵擋千軍萬馬的戰神爺,竟然會爲了救一個女人而耗盡內力至虛脫。

 看來這位七小姐,在王爺心中的地位,絕對非比尋常!

 爲了避免顛簸,星辰居然命人從慈寧宮擡來一張巨大的梨木雕花拔步牀。

 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可以同時將王爺和七小姐二人全部置在牀上,一塊擡着走,既省事,又稱心。

 王爺若是醒來,一定會樂瘋。

 只是苦了那些擡牀的軍士。既要平穩,又要速度。整整三十二個人共肩,跋涉五六裏,才把這對摺磨人的冤家擡到慈寧宮。

 其實祁宴早就醒來了。但是他看到清月躺在自己身側時,分外覺得欣喜,便又繼續裝糊塗。

 他在心裏默問着。

 “清清,我們這樣算不算同牀共枕了?”

 “你爲什麼一定要嫁給那個滿身銅臭的鴻世子?”

 大牀擡至慈寧宮正門口時,滿院子的奴才婢子和護衛跪了一地。

 數千黑甲衛齊刷刷的單膝跪地,黑色的甲冑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刺得那些膽小的奴婢,不敢睜眼。

 “屬下參見王爺!

 祁宴替清月蓋好薄被,小心翼翼的下牀。

 鏗鏘挺拔的身姿,攜千鈞之勢跨入內庭,每一步都帶着沉甸甸的殺氣。

 太后被菊嬤嬤攙扶着,瑟瑟的立在正中央,蒼老而灰敗的臉上,努力堆盛着慈祥的僞笑。

 “宴兒,你今日怎有空來探望哀家?”

 “孤來看你死了沒?”

 想到清月差點命喪這老太婆之手,祁宴開口便咒她去死,半分臉面都不給她留。

 “哀家可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祁宴,你太過分了!”

 太后垂耷的眼皮劇烈顫抖着,那老態龍鍾的殘軀,再也不復往日的威嚴。

 “你若不想當太后,孤可以成全你!”

 “皇帝那把椅子若是坐膩了,孤也不介意換個人!”

 這話說的可謂大逆不道,可卻無人敢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