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跟蹤
梁絮跟季白驚來到走廊,也沒催他商量一下二班的成績,卷子之前已經講過了,具有針對性的問題他們也都挑出來了。
除了兩個人對一下學生們近期的狀況以外,就在沒什麼了。
季白驚明白,不用梁絮說,他也會仔細研究。看到有幾個學生偏科,也有些頭疼。他蹙眉道:“這幾個學生物理數學挺不錯的,化學有些低,得讓化學老師重點抓一下。”
梁絮贊同:“是,還有幾個生物知識點背的不太好,趁着要放假了,這兩天可以出兩張知識點的卷子。”
“語文英語都還行,你看看班裏有誰語文古詩默寫有問題,單獨拎出來考。”
梁絮忽然想到,作文好像是有個高分,別的老師給批的,還好一頓表揚,打算放學之前把這事說一下。回過頭來,季白驚還盯着一處發愣,像是魔障似的。
她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才把人從魘中拉回來。
季白驚一愣:“啊,抱歉,剛剛你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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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絮蹙眉:“我什麼都沒說。”
季白驚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他還以爲自己漏聽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陣寒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下週五就放假了,梁絮趁熱打鐵,明天週末,放學之前把那篇優秀作文聊一聊。
但其實她也沒有看過,一直看其他的題來着。
“這次楊修的作文分最高哈,讀一下吧,做個示範。”梁絮站在講臺上點名。
在座的同學捂嘴憋笑,全把目光投了過去。
楊修不好意思的撓着頭,謙虛道:“這就不用了吧,我寫的也不好。”
梁絮偏頭:“切莫妄自菲薄引喻失義,快點。”
楊修重重的嘆氣,倒也是不害臊的讀起來。
這越讀越不對勁,梁絮嘶了一聲,第一次對自己的知識感到懷疑。
這都哪兒來的名言?薩拉哈言?劉切斯特?
“偉大的數學家楊修曾經說過,堅持就是前進的支撐……”
“哈哈哈哈哈——!!!!”
梁絮險些沒把手中的粉筆折斷,好傢伙,都是編的啊。
“停停停……”梁絮趕緊打斷,“我以前是說過可以編,你這數學家楊修是什麼鬼?”
鐵定是老師批的太快,看名言這麼多,又沒時間查,一不小心還有個漏網之魚。
衆學生笑的肚子疼,紛紛對楊修說數學家好,這不是拆季白驚臺麼,真正的數學家正好好在走廊坐着呢。
梁絮扭頭,見季白驚還是精神不佳的樣子,隱隱有些擔心。
看他遮掩着打了個噴嚏,更是擔憂。
一頓給他們教育之後,到底是熬到了放學。還剩最後幾天就過暑假了,晚上沒有晚自習,大家哈皮的不行。
今天放學還下起了小雪,有些冷,但壓制不住學生們的玩心,都在操場上打雪仗呢。
梁絮背上包,跟文笒打了卡之後就走了。
她們到了那家網紅蛋糕店,手工作坊的奶油不膩,兩個人先點了舒芙蕾開開胃。
邊吃邊聊天,總是女生們最喜歡的事情。
文笒看得出來,梁絮欲言又止,便道:“好姐妹,有話憋着吧,跟我說說。”
梁絮吃着舒芙蕾,苦惱抓頭道:“好煩啊最近。”
她把自己和季白驚的事情跟文笒聊了聊,倒沒說的太透,但大概意思文笒肯定是懂了。
文笒也很無奈:“大家族這麼難的麼,就沒有純潔的愛情?”
梁絮:“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跟他在一塊,梁家不欺負他才怪。”
文笒沒想到,子禾居然和季白驚有關係,事關重大,她不會到處亂說。
“我懷疑我周圍的人都知道了,就是在故意瞞着我。”梁絮拄着下巴,想起曾經蔣營的態度,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文笒安慰:“季老師太可憐了,你還欺負他。”
梁絮心虛了,“……我也很難啊,再想怎麼補償呢。”
文笒搖頭,她也無可奈何,真是進退兩難。
梁絮選擇逃避,時間長了,可能季白驚會……但七年了,他們兩個人執着了七年。
一個七年都存在了,以他們的個性,恐怕會繼續堅持下去。
忽然,梁絮似乎看到窗外有個熟悉的身影,白色的羽絨服一閃而過。
她猛然站起,嚇了文笒一跳,但張望了許久也沒見到人,梁絮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文笒盯着她,“你這就是日有所思,晚上有所夢,幻覺吧。”
梁絮慢慢坐下,一口一口吃着鬆軟的蛋糕,連甜味都沒有了,她只好轉移話題,問:“你明天還要去許氏集團麼?”
文笒點頭:“對啊,聽說許家出了新的珠寶款式,這兩天總裁忙的不行。”
梁絮挑眉:“這麼關注許安晏啊~”
文笒鄙夷的瞅着她,攤手道:“我也不想,關注了一下微博就是了,再說,他是我老闆誒,那不得了解一下?據我所知,他好像還沒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梁絮:“應該,你下次記得跟他說一下,不然他是不會把你拉出來的。”
“爲什麼?”
梁絮得意道:“貴人多忘事。”
仔細一品,似乎還真是這樣。文笒懶得說,就這樣挺好的,省的有事沒事給她安排工作,她還想要一個自由的假期呢。
蛋糕店的新品不少,她們聊了一會,就打包了好多甜品回去。
大晚上的,兩個人也不怕胖,店員都看懵了。要不是舒芙蕾趁熱吃好吃,梁絮還真想買個三四個,這下也只能買兩份回去了。
打車回家的路上,她還特意東張西望了會,原本希望能在路上看到什麼人,結果也並沒有。
哦,是了,沒人再去管她了,是她親手把人推開的。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小雪吸收了太多的雜音,聽不真切。
手中東西太多,她悄悄把東西換到一隻手拿,另一隻手掏向羽絨服的兜裏,試圖拿起摺疊刀防身。
就當她即將上樓時,身後白色的身影現身,她猛然回頭,男人無處可躲。
白色的羽絨服在夜色之下,也很並沒有和小雪融爲一體。季白驚哈着白氣,直直的站在她面前,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