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情,我個人是不願意她想起來的,不知道雋主可不可以過來京城一趟,看一下我妹妹具體的狀態?”孟明霽問。
說這話,實在是捷越了。
可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不知道除了地下盟約的雋主,還有誰能夠解決這件事,如果初遇想起來當時的事情,估計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他不願意讓孟初遇想起來。
她現在的生活就很好。
“我最近去不了京城。”
蘇雋塵道。
孟明霽苦笑,“也對,是我強人所難了。”
他憑什麼要求地下盟約的盟主爲他做什麼?就算是爺爺都沒有這個資格,他又憑藉的是什麼?
“我沒有十分把握自己的催眠能力,如果令妹能夠想起來某些事情,就證明那些事情對她來說很重要。”蘇雋塵繼續說道:“且,當初催眠的時候,只說了讓她忘記所有悲傷的回憶,如果她覺得記憶不悲傷,那我也沒有催眠的必要。”
“打擾了。”
孟明霽說道。
蘇雋塵掛了電話。
孟初遇的催眠嘛……
當時那個少女確實很痛苦,而且她的痛苦來源都非常的鮮明,本來應該是最爲高貴的孟家大小姐,結果最後醒悟,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不起眼的棋子罷了。
“影,孟初遇小姐的事情你這邊有了解到具體的資料嗎?她的情況應該挺特殊的。”蘇雋塵開口。
曹影依舊冷淡:“我沒有了解關於她的任何事情。她原本的身份就已經不是很適合在翻譯院了,是顧家的人保全了她的名聲和身份,如果他這次想要退出翻譯院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觀察一下她的具體情況吧。”
“您有什麼打算?”
蘇雋塵笑了一下:“當初孟老爺子讓我催眠消失掉她的記憶時,我忘了一件事情,沒有催眠掉她喜歡某個人的記憶,那段記憶對她來說雖然痛苦,但是卻懵懂美好。想來她是不願意拋棄的,我只是暫時隱藏了,估摸着有一天她會想起來。”
按照剛纔孟明霽打電話來的樣子,應該是快想起來了,只是沒有想到,孟初遇喜歡的那個人是孟明霽嗎?
他以爲是別人呢。
這個遊戲,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如果他想起來了,孟老爺子那邊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想法?孟明霽馬上就要結婚了,如果造成不必要的風波,可能會影響到聯姻。”曹影並不在意別人的死活,他所有的考慮都只是基於雋主的面子問題。
“這就要看他們應該怎麼決斷了。”
蘇雋塵淡然。
他好像沒有考慮那麼多。
對於孟明霽來說,或許讓對方忘記是最好的選擇,可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一個主觀且武斷的人並沒有給孟初遇做選擇的權利。
當初,分明是他先招惹的。
最後,把人逼迫成那樣,草率了之的人也是他,孟初遇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好的。我準備一下。”
京城。
孟初遇接受了治療,慕羨初的表情並不是很好,他開口問道:“初遇小姐,你最近的精神狀態還好嗎?你的身體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關於你的記憶我也不太明白,是不是曾經有人給你催眠過?”
“印象裏好像沒有人對我的記憶動過手。”
孟初遇開口。
如若是曾經帶她長大的那個人,她應該會有羣察覺,可是並沒有,所以她的記憶問題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問題,和其他人無關。
“那就奇怪,你的記憶應該是被別人篡改過的。或者我應該這麼說,你的很多記憶被強制性的刪除了,還有一些被壓住了,可能你會慢慢的恢復那些被壓住的回憶。”慕羨初問道:“具體是什麼記憶應該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孟初遇點頭。
“這點我並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等所有的記憶恢復完,你可以過來我這邊再做一個檢查。”慕羨初試探性開口:“想來那些消除你記憶的人應該是爲了你好,他們並不希望你知道某些事情,或者說是爲了消除某些麻煩。”
“謝謝。”
她開口。
爲了她好?
爲了她好,所以才消除了記憶嗎?
到底是爲了她好,還是爲了少些麻煩?
她目前正在恢復的那些記憶和一個人有關,那個人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堂哥。所以,是孟明霽讓人篡改了自己的記憶嗎?並且忘記了某些事情??
但是她怎麼隱隱約約還記得……
她喜歡對方的事實呢?
“那我就不打擾了。”
孟初遇離開了永安醫院。
她最近的記憶頻繁出錯,而且都是和孟明霽有關的記憶,本來她以爲應該是和曾經那段黑暗有關的記憶,沒有想到是孟明霽。
所以……
孟明霽知道自己喜歡她嗎?
那還帶着未婚妻過來,是在幹嘛?
一瞬間,孟初遇的腦海裏有太多的記憶碎片,她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多想,如果記憶不見了,孟明霽是不會把她放在心上的,可是隨着記憶碎片越來越多,她就越來越憤怒。
她的記憶……
不管是好的壞的悲傷的還是開心的,都應該由她自己來做決定,可是現在居然被別人刪除了,而且還是曾經她喜歡過的人。
她甚至想去問問,可沒有勇氣。
因爲她不確定她失去了多少記憶。
和孟明霽的記憶……原來這麼多嗎?
而且,孟家人如果知道自己喜歡孟明霽,也會阻止的吧?所以也可能不光是孟明霽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孟家人讓孟明霽這麼做的。
呵呵。
說來說去,她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不管在哪裏都是個外人。
她拖着筋疲力盡的身子,回家。到了一直在走的小巷子,再次看到了這羣流浪漢,不光是流浪漢,還有其他的人,她問道:“有事?”
因爲他們,直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孟初遇,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們做過什麼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其中有人開口,帶着危險的口吻。
“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要麼,跟我們走一趟。要麼,我們動手帶你走。”前者,可以體面一點,後者就需要捱打了。
孟初遇語氣淡淡:“恕我直言你們這羣人根本對我做不了什麼。”這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對自己的一種自信。
她也就這麼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