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遇住院的消息,娜塔莎也知道了。
她到醫院的時候,孟初遇已經打算出院了,看着孟初遇的樣子,娜塔莎問道:“怎麼回事?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憔悴啊?”
“我沒事,堂嫂你怎麼也來了?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孟初遇笑着問道,嘴角的笑容有點牽強,加上她慘白的臉,更加顯得詭異。
娜塔莎被一句堂嫂的稱呼說的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她笑着說道:“我是過來這邊有點事情,看到了你。怎麼回事?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嗎?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保姆?”
“不用了,我習慣自己一個人住的。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孟初遇笑着拒絕。
“準備出院了嘛?”
孟初遇點頭:“醫生說沒什麼問題,可以出院了。你還有事情的話就忙你的事情吧,我先回去。”
“我的事情不重要了,我送你回去吧,順便請你吃個飯,不吃飯怎麼可以呢,看你的樣子很虛弱。”娜塔莎看着柔柔弱弱的,行動力卻非常的迅速,提着孟初遇的東西就走,拉過她一起坐電梯。
“堂嫂,真的不用……”
“你既然叫我堂嫂了,我就不能丟下你不管,如果你堂哥知道,肯定會心疼的。”娜塔莎說道。
孟初遇看向娜塔莎,問道:“你們兩個人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有討論這個問題嗎?”
“估計明年吧,他的工作很重要,我目前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兩個人都沒空,等到之後有空的時候舉辦婚禮,然後度蜜月。”娜塔莎開口。
整挺好。
“我覺得挺不錯的。”孟初遇笑。
“到時候一定要來,知道嗎?”
“好。”
孟初遇開口。
她和娜塔莎兩個人一起吃了飯,然後回了家,看到空蕩蕩的屋子,腦海裏全是記憶,她甩了甩頭,拿起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電話。
“喂?曹影先生?”
“孟小姐,您有什麼事情?”
曹影吧覺得不可思議。
自從雋主說要過分關注孟初遇之後,孟初遇就一直給自己打電話,難不成是她知道了什麼?雋主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有件事情,想請教雋主。”
曹影:“什麼事情?”
“方便的話,能夠讓我和雋主交談嗎?”
曹影思考了一下。
“稍等。”
他拿着自己的手機到了蘇雋塵的辦公室,把具體的情況說了一下,蘇雋塵開口:“手機給我吧。”
“好的。”
“孟小姐?我是蘇雋塵。”
他的話語依舊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孟初遇問道:“雋主,有些事情我也就不藏着掖着開門見山了,請問一下,我的記憶或許是你刪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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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
“我最近有些記憶碎片很混亂,所以想要知道一下具體的情況,如果您這邊方便的話,可以明白的告訴我嘛?我可以去M洲拜訪你一下。”孟初遇語氣認真。
“孟小姐,有些事情既然想起來了,就不用過來找我了吧?畢竟我也算是個,工具人。你爲什麼要找工具人呢?”蘇雋塵笑了一下,似是無奈。
“雋主,有些記憶我並不確認,所以想和您當面談一下,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能夠面對面詳細談話的機會。
“如果孟小姐執意,那我,卻之不恭。”
“多謝。”
隨後,兩個人掛了電話。
蘇雋塵把手機遞給曹影,開口道:“影,什麼時候幫忙居然還能引火燒身了?”
“嗯?什麼意思?”曹影響不明白。
“沒事了,你出去吧。”
蘇雋塵苦笑着搖了搖頭。
有的記憶,對於有的人來說,或許並不是甜蜜而是所謂的負擔呢,孟初遇對於她的記憶很上心,卻不希望別人知道,是嗎?
“好的。”
這邊,孟初遇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
有必要去M洲一趟。
如果不弄清楚自己的記憶,那她會一直這麼痛苦下去,而且是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淪,她不太想做這樣沒有主觀臆斷的人。
次日,她請了假。
翻譯院也批准了。
沈亦舟知道這事兒,疑惑。
“怎麼了?爲什麼休假?是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嘛?”
孟初遇搖頭:“我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是我本人有點事情需要回M洲一趟。沈少爺,你不要太擔心。”
“你昨天臉色那麼蒼白,怎麼能讓人不擔心呢?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不用瞞着我,就算不告訴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可能的不要藏掖。”沈亦舟看着孟初遇,說的極其認真。
不要自己一個人。
“知道是好兄弟,所以也沒有隱瞞你的意思,我有點事情必須要去處理一下。”孟初遇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知道沈亦舟的心思,或多或少。
可她現在不能給任何人迴應。
甚至……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所以不能自私的去利用別人。
沈亦舟點了點頭。
孟初遇踏上了去M洲的飛機,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打算,徑直去了地下盟約去見雋主。估計就連雋主都沒有想到,孟初遇的速度會這麼快。
曹影告訴蘇雋塵,孟初遇過來找他的時候,蘇雋塵少見的愣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笑着說道:“沒有想到,孟小姐來的挺快的。”
“可能是,有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蘇雋塵:“請她進來吧。”
孟初遇一身黑色的休閒服,和她在翻譯院上班的狀態不同,好像又回到了曾經殺手時期的孟初遇,她看向蘇雋塵,打招呼:“雋主。”
“請坐,孟小姐。”
“雋主不懷疑我過來的目的嘛?”
蘇雋塵語氣溫和:“不懷疑。”
“我如果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呢?”孟初遇道。
挺有勇氣的。
居然敢說這樣的話。
來地下盟約的地盤對着雋主說“興師問罪”四個大字,如果是一般人,估計曹影就直接帶出去了,可是孟初遇,曹影就猶豫了,而且看雋主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嫌棄的情緒,他慢慢退了出去。
“情有可原,畢竟你的記憶是我刪除的,所以你想要做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蘇雋塵慢條斯理,有一種自在的矜貴在裏面,讓人不由自主的心平氣和下來。
誰能信呢。
堂堂地下盟約殺伐果斷的雋主,讓人聞風喪膽的鐵血手腕,可實際見到的時候,卻發現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