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京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客廳裏只有三小隻。
環視了一圈,她開口問道,“阿梨呢?”
沈澄看着她開口,“乾媽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回醫院了。”
“這麼急。”
小澄子點了點頭,“嗯,看着是挺着急的。”
“行吧。”沈在京無奈地嘆了口氣,“原本還想着晚上一起吃火鍋呢,看來她沒有口福了。”
然而沈律眉頭皺了起來,“你的傷能吃火鍋嗎?”
“我……我吃清湯的還不行啊?”沈在京說。
“吃清湯只吃菜啊?”沈恆問。
沈在京,“……”
看着三人一致的神情,她開口,“行,當我什麼都沒說。”
屆時小澄子暖心地走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哎呀京姐,別生氣嘛,大家都是爲你好。”
沈在京被拉着坐在了沙發上,看着他們,“我才沒生氣呢,我哪有那麼小氣?”
小澄子貼了過去,笑眯眯地說道,“我就知道媽咪最大度了。”
沈在京也學着她的模樣微微笑着,“少拍馬屁,說吧,想說什麼?”
“呃……”小澄子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想說的啊!”
“是嗎?”沈在京問。
小澄子點頭,“沒有,說得好像人家每次跟你說什麼都有所求一樣。”
“難道不是嗎?”沈在京反問。
“這次真沒有!”小澄子十分堅定的表情。
這時,她扭過頭看着沈律還有沈恆,“你們呢?”
兩人就坐在她的旁邊,看到她投來的眼神,也是同時搖了搖頭。
沈在京眯起了眸,“你們也沒有?”
這時小澄子在一旁開口了,“哎呀京姐,都說了真沒有。”
“那,也沒有什麼想問的?”沈在京有些難以相信,她在房間裏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等着他們盤問一番呢。
“沒有!都沒有!”小澄子十分堅定地搖頭。
沈律跟沈恆只是望着她,什麼都沒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在京覺得奇怪,換成之前三小隻早就把她按在那盤問一番了,結果今天什麼都沒說也沒問。
奇怪。
真的奇怪。
眉頭皺了起來,“要是沒什麼問的,我可就回房間休息了啊!”
小澄子點頭,一臉乖乖的表情,“去吧京姐,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沈在京眉頭不可置信地擰起,然後起了身,“我真走了啊?”
三人愣是沒說什麼。
可剛走了兩步她還是回過頭來,“真沒什麼可問的?”
“京姐,喝牛奶嗎?”沈律問。
沈在京搖頭,“大下午的喝什麼牛奶?”
“那你好好睡個午覺,晚飯的時候叫你。”沈律說。
沈在京,“……”
雖然帶着疑惑,但還是朝房間走去了。
隨着門被關上,她狐疑的眼神還是朝客廳的三人身上投去,看着三人十分淡定的樣子,她倒是淡定不下來了。
這三小隻怎麼了,今天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想着,她直接去找手機,想問溫梨一些問題,然而剛拿起手機,便跳出信息來。
溫梨:醫院有急事,我就先走了,那個,有個事兒還是要跟你通個氣。
沈在京:???
溫梨:猶豫了好久,還是得跟你說下,網上的新聞,他們仨看到了,甚至,他們仨還知道是誰做的。
沈在京:你說什麼???
溫梨:三小隻一開始不讓我告訴你,可你進去換衣服,我跟他們聊了下,他們比我想象中知道得還多,所以我還是得告訴你一下。
沈在京:不是,他們知道是誰做的是什麼意思?
溫梨:聽小澄子的意思,他們找了個營銷號打聽到了散發消息的那人,微博註冊郵箱就是黎煙青,所以,他們也知道是她做的。
沈在京:……
在她還猶豫着是不是黎煙青的時候,三小隻已然知道是誰做了。
發呆之際,溫梨信息又發了過來:看得出來,三小隻挺心疼你的,剛才在外面聊着的時候,三人的眼眶都是紅的。
看着這條信息,她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來。
心臟某處也突突地跳着,想到三小隻,這時她一下就明白他們三個剛才是在忍着。
想着,心疼不已。
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但既然知道了,她就真的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了他們。
想到這裏,目光閃過一抹戾。
她垂眸看着手機,快速回了條信息,“我知道了,阿梨,他們仨有時候不是什麼都跟我說的,要是跟你說了,你再告訴我。”
“知道了。”
“就這樣,你好好開車。”沈在京發完信息,直接放下了手機。
站在房間裏,左思右想,腦海裏忽然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也沒說什麼,她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誰知,手機那頭很快有人接聽了。
“喂。”
“黎煙青,深巷咖啡廳知道吧?”
“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後見,我們聊聊。”說完,不容拒絕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黎煙青一定會來!
手機扔在牀上,她直接去衣櫃裏去找衣服。
很快,幾分鐘後,她穿戴整齊。
一身休閒裝,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即便穿得很隨便,但依舊可以將她的好身材溝壑得完美無遺,她頭髮沒扎,隨意地散落下來,就這樣,她直接拿了一頂帽子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
深巷咖啡廳。
她到的時候,黎煙青早就在裏面坐着等了。
看來,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着急。
想到這裏,沈在京直接走了進去。
黎煙青特意選了一個位置比較明亮的地方,她一身連衣裙,整個人打扮得精緻又明豔。
相比較起沈在京來,她則是隨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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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總監。”沈在京走了過去。
聽到聲音,黎煙青目光朝她看去,在看到她臉上的傷時,脣角揚起一抹嘲諷地笑,“沈小姐這是怎麼了,臉上掛彩了?莫不是作風不好,被人打的吧?”
陰陽怪調的話,沈在京怎麼會聽不出來。
她笑着走過去,手機直接放在了桌面上,“黎總監何必明知故問呢,我這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兒,你難道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