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位可是手握百萬雄兵的統帥殺神。且他本就是先太子,是名正言順的帝王。
聽到祁宴威脅兒子的帝位,太后不得不服軟,老淚縱橫地開始訴苦賣可憐。
“宴兒,哀家都按照你的意思,搬到西山,永不回京了,你還要如何?”
祁宴目光如劍,直刺太后眉心,反問她。
“在西山你都要興風作浪,作惡多端,殘害無辜,你配得上這份皇家尊貴體面嗎?”
“平日裏,你往京城伸手,孤都懶得理會。可你這次動了孤的心頭肉,這筆賬孤稍後再跟你算!”
“來人!”祁宴一聲令下。
“屬下在!”黑甲衛紛紛抱拳領命,通天的氣勢,震得慈寧宮的花樹紛紛落葉。
“將這宮裏所有的太監還有這狗嬤嬤,通通拖出去斬了!”
“其他婢子全部關押,聽候發落。”
“其他閒雜人等,通通關去偏院,不得進出。”
“太后,禁居佛堂,留一人照看,無本王攝令,永不得出!”
“星辰,你安排人將東院收拾出來!所有東西一件不留,全部去王府另取新的過來!再找幾個伶俐醫女和婢女過來,伺候她!”
跪了一地的嬤嬤奴才,包括太后和那幾位官家小姐,無人知道九王爺口中的她是誰。
祁宴處理好一切之後,命人將那巨大的拔步牀擡進來。
可是門檻太窄,牀身太寬,根本無法進。
出去的時候是立着的,可是來的時候躺着個人,星辰只想着牀大,忽略了這一茬。
“王爺,要不屬下命人把牆拆了?”
“不必!”
祁宴走至牀前,眼神堅定,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伸向牀沿。
隨着他低沉的喝聲,巨大的梨木雕花牀,緩緩上升,竟然被他徒手託舉至半空,且穩如泰山,絲毫都未顫抖。
“起!”
再接着一道強力注入,祁宴連人帶牀,飛躍過高高的紅牆,平穩的落入內殿的庭院中。
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三十二個威猛強大的黑甲衛擡着此牀走了不過數裏,就氣喘吁吁。
而九王爺竟然徒手託牀飛躍,還如履平地。這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
太醫忍不住驚歎。
難怪九王爺敢命人一邊接骨,一邊替那姑娘護心脈,療內傷。這般強悍的威力,實在是恐怖如斯!
滿院子的眼神都聚焦在那張牀上,個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水!”
清月的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唯有祁宴懂她想要什麼。
“星辰,速速取一碗溫水,讓太醫鑑過拿來!”
咳咳——
清月想咳嗽,卻被祁宴按住,再次緩緩渡一絲溫和的內力,至她的喉間,壓制那股刺癢。
“別咳!一會又該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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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哪裏見過這般溫柔的活閻王?不僅溫言細語,那眼神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竟然還親自給牀上的女子喂水?
到底是哪家姑娘,竟然有這般福分吶?
在場的黑甲衛和太醫們,已經見怪不怪呢,他們見到的何止這些?在路道邊,九王爺還親自嘴對嘴的給這姑娘喂藥,喂湯呢?
甚至,在這姑娘性命堪憂昏迷之際,還跪在地上黯然垂淚呢!
“乖,還要不要喝一點?”
清月搖搖頭,問他。“有沒有婢女?”
“你要做什麼?孤幫你!”
因東殿的主屋還未收拾妥當,所以這張大牀,就赤喇喇的擺在庭院。祁宴完全忽略了滿地屈膝者的目光,整個心思都撲在清月身上。
“不行,你不行!我要……如廁!”
哐當——
好一個令人羞恥的晴天霹靂!祁宴接都沒法接!
他想過留在慈寧宮,親力親爲地照顧她,可唯獨沒考慮到這個問題要如何解決。
如今她重傷在身,太醫說至少一個月內,不能動彈。那如廁之事,只能在牀上解決。或者由武藝高強者,懸空平舉助之。
這點,普通的婢女根本沒法做到。
“清清,你別害怕,孤幫你,好不好?”
清月直搖頭,滿眶的淚水奪目而出。驕傲如她,怎能忍受這種事情讓一個大男人相幫。
此刻,她早已不怪祁宴,只恨自己太任性。
明明大仇未報,還有二師父和小師傅在妙手堂,殷殷期盼着自己嫁個好男兒,順遂一生,怎就一時賭氣,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了呢?
“別哭,傻瓜!孤命所有人都出去,你自己可以麼?”
“等下回時,孤再找幾個武藝高強的女子過來伺候你,好不好?”
清月別過臉,沙啞着啜泣。“你也出去!”
“嗯!”祁宴答應她。
“還有,你們得先把我擡到房間裏,我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
“好!”祁宴沒想到她還有第三個要求。
“你以後不準再進我屋子!我的名聲,也很重要!”
其他再多要求,祁宴都能允諾,唯獨這一點,不行。
“不進你屋子,怎麼給你療傷?隔着牆壁渡力?你真當孤是神仙?”
“還是說,你想多喝兩個月的苦藥?”
爲了進她屋子,祁宴只能以這個相誘,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小丫頭有多怕吃苦。
哪怕昏迷着,那舌頭就像狗尾巴似得,一觸到藥汁,就拼命的往外掃,喂得那叫一個費力。
“那每日只准一回!”
清月自身就是醫者,自然知道以醇厚的內力蘊養內傷,比任何湯藥都管用。
“嗯!”祁宴答應着。
一回就一回,反正進去以後不出來就是了,左右都是一回,那就從白天到一直黑夜。
“星辰,把院子裏的人全都處理了!一個不留!”
“再差人把美辰和金辰傳回來,伺候清清!”
“是!”星辰沒想到王爺這般捨得下血本,竟然把暗衛隊最強的兩個女子主動暴露,調來當丫鬟侍候別人。
金辰還好,那美辰的性子與這位七小姐如出一轍,萬一起了衝突,那必將是烽火連天的戰場。
“王爺,美辰最近有任務,要不要換個人?”
祁宴不懂,美人與美人之間,有着天生矛盾。他無視星辰的提議,“不必,美辰功夫最好,力氣最大,就她!”
星辰欲言又止,實在很爲難。這種莫須有的直覺猜測,要怎樣說,才能讓人信呢?
祁宴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