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綰是不會再加傅明寒回來的。
片刻的僵凝。
最後。
傅明寒妥協,“到時我和謝萌萌聯繫,讓她告訴你,行吧?”
“嗯。”
——
慕宅。
涼亭裏。
蘇情一臉自責地說,“慕奶奶,自從那天害您暈過去之後,我心裏一直非常難過。回家我哥和我爸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讓我跟您道歉。但是少程還消氣……我就拖到了今天才來給您道歉。”
“慕奶奶,對不起。”
她含淚對着慕老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夫人伸手扶她,慈愛地說,“阿情,我又沒怪過你,你道什麼歉。”
“就是因爲慕奶奶您不怪我,我才更加自責,我那天真是腦子進了水,才會在您面前胡說八道。”
“好了,別自責了,你今天來看我,我很高興,但可不想一直聽你自責。”
亭子外,傭人端進來兩盤水果。
老夫人招呼蘇情吃。
蘇情拿了一個小巧精緻的聖女果,沒有放進嘴裏。
只是拿在手上,溫柔地說,“慕奶奶,以後我還能常來看您嗎?”
老夫人怪嗔道,“你來看我這老婆子,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不能來了?”
“能來就好,我怕慕奶奶以後不歡迎我了。”
蘇情的臉上終於浮出笑,“以後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不再說少程和秦綰的事。”
“沒那麼嚴重,少程和綰綰跟我解釋過了,那是一個誤會,他們相處得很好。還答應了我,今晚回來住呢。”
慕奶奶笑得慈愛又溫柔,“倒是你,我看怎麼瘦了?是拍戲太累嗎?”
“還沒有拍戲,我這些天晚上,總是夢見媽媽,她說有個女人罵她,詛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說到後面,蘇情的眼裏,又寫滿了悲傷。
慕老夫人嘆口氣,心疼地說,“少程跟我說過了,那兇手真是喪盡天良,不僅毀了你媽媽的墓,還嫁禍給綰綰。還好少程信任綰綰,這件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蘇情在心頭惱怒地罵了一句。
面上依然悲悲悽悽,“是啊,不只是少程信任秦綰,明寒也是誓死護着她的。但那兩個毀墓的人認定,指使他們的人是秦綰,我現在也搞不清楚了,世上不可能有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呀。”
“等到查明真相的那天就知道了。”
慕老夫人斂了神色說,“阿情,我是相信綰綰不會做那種事的。”
“我真羨慕她。”
蘇情扯起一個苦澀地笑。
“好像所有人都在護着她,我也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她曾經親口說過恨我,會讓我後悔搶了她愛的傅明寒。現在每晚夢見媽媽,她又說有個年輕女人害她……”
“你可能是想得太多,不要想那麼多,就不會夜夜做夢了。對了,你和明寒也是隻領了證度了蜜月,你們不打算舉辦婚禮嗎?”
老太太轉移話題問。
蘇情吸了口氣,似乎是在平定情緒。
片刻後淡淡地說,“他天天想着跟我離婚,哪裏會有心思籌備婚禮。之前他和少程答應過我爸,要是一月之期到,找不到他們所謂的真正凶手,少程就要和秦綰離婚,估計,傅明寒在等那一天吧。”
“還有這事?”
老太太的臉色變了一分。
蘇情的眼底閃過詫異,而後變成自責,“慕奶奶,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不知情,我不該說這些的。”
“沒事,我也沒那麼脆弱,你的意思是,一個月後,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少程就要和綰綰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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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少程自己答應的,可能他心裏也清楚,這世上不可能真有人跟秦綰長得一模一樣。”
“現在整容術那麼發達,也不是不可能。”
老太太這一生經歷太多,似對什麼都不驚奇。
她只是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得讓他們多回來幾次,讓綰綰近快懷孕才行。”
老太太雖然聲音低。
但蘇情就坐在旁邊,還是聽見了老太太說的“懷孕”兩個字。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
從慕宅出來。
蘇情沒有回蘇家。
而是給蘇致誠發去一條信息,【哥,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傅家,不能給人說閒話。】
蘇致誠的電話很快打過來。
“阿情,你想通就好,回去不要再和明寒冷戰。”
“我知道,我已經想明白了,他是我老公,我要努力的去喜歡他,不能讓他被搶走。”
“嗯,明寒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對他示好,他不會不領情的。”
“哥,我知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蘇致誠笑了一聲,聲音變得愉悅,“好,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他立即告訴旁邊沙發上的蘇譽山。
“爸,阿情剛告訴我,她想通了,要跟明寒好好過日子。”
“真的?”
蘇譽山老臉上浮起欣慰的笑。
這些日子,他最操心的,就是蘇情的婚姻了。
“嗯,她還說,要努力去喜歡明寒。”蘇致誠也高興。
蘇譽山點點頭,問,“你查到新的線索沒有?”
“還沒有,那個長得像秦綰的女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提起這事,蘇致誠就很鬱悶。
“少程和明寒那裏,也沒有消息嗎?”
“明寒那裏也沒有新線索,少程那裏不知道,他現在有線索也不跟我們共享了,可能還在生氣。”
蘇譽山低頭,視線落在面前的杯子上。
沉默了一會兒。
聲音微沉地道,“少程不是在生氣,是在漸漸地疏遠我們。”
“疏遠?”
蘇致誠品着這個詞。
眉頭皺了起來。
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蘇譽山點頭,“這些年,他對阿情好,一直是在報當年的你媽媽救他的恩。其實我們都知道,再大的恩情都有報完的那一天。但之前爲了阿情,我還是逼迫了他。”
“爸,如果真是這樣,那少程查出真相的時候,應該就是他跟我們家徹底斬斷關係的時候了。”
蘇致誠的聲音生硬中夾着嘲諷,“他既然這樣想,那我們也別拿熱臉去貼他冷屁股了。他爲了一個秦綰,還真是與世界爲敵都在所不惜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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