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姍姍徹底慌了。
連眼淚都忘了流。
她臉色慘白的望着陸靳宸,似乎做夢都沒想到,他會知道,她發他媽媽的照片給溫晚緹。
林姍姍恨了溫晚緹這麼多年,一次次的陷害,都沒害到溫晚緹。
卻反而讓溫晚緹嫁給了陸靳宸。
還說,要給陸靳宸生孩子。
她是認定了,她把陸母慘死的照片發給溫晚緹,溫晚緹但凡有點人性,都不會告訴陸靳宸。
不會去刺激他。
“……”
林希澤一臉的不解,“靳宸,什麼照片,姍姍發伯母的照片給溫晚緹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你不問她,問我做什麼?”
陸靳宸的五官似覆着一層冰霜。
令林希澤心頭都在發冷。
他站在後面幫林姍姍扶着輪椅,看不見林姍姍的表情。
又不見她解釋,只傻傻的望着陸靳宸。
急切之下,他放開她的輪椅,上前一步,就看見林姍姍的臉慘白無血色。
他心頭咯噔一聲,下意識地喊她,“姍姍,你說句話啊,你發了什麼照片給溫晚緹?”
“我沒有。”
林姍姍不敢承認。
她像是突然驚醒,眼淚又繼續往下落,還無比的委屈,“靳宸,你口口聲聲說我陷害溫晚緹,可是你永遠不會知道,她才是最會陷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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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宸,姍姍發了什麼照片給溫晚緹?”
他的話音落,陸靳宸就手一擡,把手機屏幕面向他。
只一眼,林希澤驀地後退兩步。
一臉驚恐的看着陸靳宸,“這,這是……”
陸靳宸冷冷的看着林姍姍,“我忍你這麼多年,就是因爲當初林伯母對我有救命之恩,又讓我照顧你。”
林希澤,“……”
林姍姍,“……”
她莫名的害怕起來。
她想阻止陸靳宸說這些話,可是,她張了張嘴,又發不出一個音符。
“十八年來,我有沒有遵守對林伯母的承諾,你們心裏該清楚。可是你呢,林姍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以爲你不承認,我就真的不知道,還是以爲,我就查不到?”
“或者,你要我把你給阿緹發照片的證據拿給你看?你才肯承認自己的惡毒?”
“靳宸,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林希澤試圖緩和氣氛,“姍姍怎麼會無緣無故給溫晚緹發陸伯母的照片。是不是溫晚緹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
陸靳宸不屑的看他一眼。
又冷冷地盯着林姍姍,“我媽媽的照片,你哪兒來的?”
林姍姍眼神慌亂的躲閃。
閉緊了嘴巴,只哭,不答。
林希澤見林姍姍一個勁的流淚,想到她才流產沒幾天,怕她身子受不了。
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靳宸,姍姍才流產沒幾天,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兇。她那麼愛你,不可能做傷害你和伯母的事。”
“林姍姍,你說不說。”
陸靳宸不理會林希澤。
“是在我爸的書房裏看到的。”
林姍姍小聲的說。
聲音還哽咽着,“靳宸,我只是想告訴溫晚緹,過去那些年,我們都是彼此陪伴。我知道你很愛你爸爸媽媽,我更知道,你心裏也是恨着那個害得伯母瘋掉的人渣,恨着她是你仇人的女兒。”
林姍姍一邊哭,一邊解釋,“靳宸,我捨不得你如此痛苦矛盾,我受不了溫晚緹一邊享受着你的好,一邊惦記着別的男人。甚至,她還嘲笑你,說是你離不開她。”
“林伯伯呢。”
陸靳宸轉頭問林希澤。
林希澤不確定,“我爸好像是上了山,早上起來,他說夢見了我媽媽。”
他的話音剛落。
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我爸打來的。”
看見來電,林希澤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他父親爲什麼保留着陸靳宸母親跳樓死時的照片,但陸靳宸現在的模樣太嚇人了。
他真害怕,陸靳宸會對他妹妹林姍姍動手。
說着,他按下接聽鍵,“爸,你在哪兒,靳宸來了家裏,你回來吧。”
“靳宸在咱們家裏?”
林富生的聲音不太正常。
似乎,在剋制着某種悲傷憤怒的情緒。
“是的,靳宸來好一會兒了。”
林希澤又關心地問一句,“爸,你回來嗎?”
“不回去。”
林富生冷冷地說,“我在山上,你們媽媽的墓,被盜了。”
“我媽的墓被盜了?”
林希澤的聲音陡然拔高。
一臉的震怒和不可置信,“爸,這怎麼可能?”
“你能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嗎?”
林富生沉痛的說,“昨晚夢見你媽媽,我就覺得有什麼事發生。這些年,你媽媽極少入我的夢,沒想到,竟然有人歹毒的對她下手。”
“爸……”
林希澤喊了一聲,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希澤,你把手機給靳宸,我跟他說幾句。”
林富生在手機那頭吩咐。
林希澤紅着眼,一臉隱忍的把手機遞到陸靳宸面前。
說,“我爸在山上,說我媽的墓被人盜了,他找你。”
陸靳宸的眸色變了幾變,接過林希澤的手機,淡冷的喊了一聲,“林伯伯。”
“靳宸,你和希澤來一趟山上,靜之的墓被人惡意毀了。”
林富生跟陸靳宸說這話的語氣,和剛才跟林希澤說話時全然不同。
他的聲音氣憤又惱怒,恨不得把毀墓之人千刀萬剮。
陸靳宸朝林希澤看去一眼。
好看的眉峯緊皺,沉聲問,“被人毀了是什麼意思?”
剛才,林希澤說是墓被盜了。
可林富生用的是毀字。
陸靳宸聽着,覺得不同的字,是不同的。
毀墓比盜墓,更加的惡毒。
“我拍了幾張照片,等下我發給你手機上。另外,我已經報了警,就不回家了,我在這兒等着警察趕來。”
林富生頓了下,又交代,“靳宸,這事先不要告訴姍姍。她流產傷了身子,這幾天更是以淚洗面。我怕她知道她媽媽的墓被人毀了還被人羞辱,會受不了。”
“靳宸,我爸說什麼?”
旁邊,林姍姍哽咽的問。
陸靳宸沒看她,更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對林富生說,“林伯伯,你不要破壞了現場,我等下就去。”
“姍姍跟你在一起?”
林富生反問。
“先這樣吧,一會兒再說。”
陸靳宸說完,把手機還給林希澤。
林希澤又跟林富生說了幾句,掛掉電話後,對林姍姍說,“姍姍,我和靳宸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家,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剛才爸對你們說什麼了?”
林姍姍哭着問,眼睛看着陸靳宸。
陸靳宸擡步就朝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頭。
輪椅上,林姍姍的眼睛亮了亮,“靳宸。”
只聽陸靳宸不帶一絲溫度的說,“你指使付巧巧偷稿並抄襲的事,我會替阿緹依法起訴,你可以找好律師。”
林姍姍,“……”
陸靳宸,“還有,以後離阿緹遠點,你若再去傷害她,別怪我不念與林家的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