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予聽到聲音，這才朝着門口看去，可也不過只看到了一抹影子而已。
隨即笑着喃喃自語道：“方纔說要留下突然又莫名其妙跑了。奇怪。”
“他叫你小月月？你們是什麼關係？”墨亦南聽到方纔冷輕舟這般稱呼臉都有些黑了。
楚芊予沒發覺他不對勁，轉身朝着椅子旁走去坐了下來道：“之前歷練的時候認識的，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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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你們關係倒是不一般。”墨亦南連自己也未曾察覺到語氣夾雜着些許醋意。
楚芊予這會才後知後覺發現有些不大對，隨即看向他雙眼微眯，這般看來她猜的好像是對的。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想到這裏楚芊予脣角浮現一抹笑意。
看着他道：“突然想起來王爺應當馬上就要成婚了吧，你這幾日不忙着籌備婚禮嗎？”
“月兒，你之前答應我說不這般客氣稱呼了的。”墨亦南聽到她稱呼自己王爺瞬間有些不悅了起來。
“抱歉，我忘記了。以後會注意的。”
墨亦南這纔回答她方纔的話：“婚事有母親和管事籌備。自是不用我太過操心。且我對楚小姐無意。不過走個過場罷了。”
“哦，原來如此。”楚芊予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倒是讓墨亦南有些摸不着頭腦。“你爲何這般看我？”
“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既然是走過場，爲何不選旁的人，而是要選楚小姐呢？難道你當真看上楚將軍的軍權了？”
墨亦南聽到最後一句話，擡起眼眸看向她，眼裏有些許失落：“你也這般看我？”
楚芊予輕笑一聲道：“我怎麼看你無所謂。只要你自己問心無愧便好。”
——
皇宮內，此刻可是亂成了一團。尤其是太后所在的壽康宮。
這會德貴妃和昭妃還有儀妃以及惠妃四位妃子在此候着，其餘的妃嬪均是已經讓回去了。
皇上早些剛下朝，就得知了太后寢殿發生的事情，頓時也顧不得其他，起身快步朝着壽康宮走去。
“太后現在怎麼樣了？”皇上臉上一片焦急之色。
前來傳話的那小廝道：“回皇上太后暈倒了，這會的德貴妃在壽康宮主事。”
“德貴妃？她們今天去給太后請安了？不是一月纔去一次嗎，朕記得前不久纔去過，爲何今天又去？”皇上邊走邊問着，眉毛微擰了起來，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回皇上，昨天各宮娘娘聽說太后受了驚嚇，所以由昭妃牽頭說是今早來看看太后，好讓她這裏熱鬧些，驅散了那些個晦氣。且今早還是昭妃前來發現太后寢殿有異常的。”
“昭妃？”這兩次出事都有昭妃在，巧合嗎？皇上越想越是覺得這未必是巧合，難道昭妃是受了何人指使？與外邊的人裏應外合鬧了這一出？
想到這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昭妃如今這膽子是越發大了。
隨即轉身對着身邊的張福道：“吩咐下去，查查昭妃這幾日與何人都有來往？”
張福應下後轉身離去。
不多時皇上就到了壽康宮，外邊站着的下人見到皇上來了趕緊行禮。
皇上走了進去後便看到軟榻上躺着的太后和昭妃。
“昭妃這是怎麼了？”皇上問道。
“回皇上，昭妃是第一個來太后寢殿的，與太后一樣也受了些驚嚇，所以在太后暈倒後不久支撐不住也暈了過去。”德貴妃道。
皇上點頭道：“既然如此，讓人擡回去歇着吧。”
“是，臣妾這就去吩咐。”德貴妃應下後，對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準備轎子，擡昭妃回宮。”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皇上走到太后身前，看着太后臉色蒼白，嘴脣沒有絲毫血色模樣，面上滿是擔心之色，“請太醫了嗎？”
“回皇上，已經請了。”
“嗯。”皇上看了會太后，這才轉身對着德貴妃等人道：“德貴妃留下，朕有話要問，其餘人都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等人將昭妃也擡了出去後，皇上這纔開口道：“你給朕細講一下你看到的。”
“是。皇上。”德貴妃微微福身應下後，又轉身從桌上拿出一張紙，上前兩步遞給皇上。
這才接着道：“回皇上，臣妾來的時候，太后人還沒暈。那時太后臉上滿是血跡，似是被人朝着臉上故意倒了一盆血。且牀頭還放了一個木箱子，裏邊放着楚家二小姐的頭顱。這會東西還在門外放着。”
“太后是見了箱子裏放着的東西才暈倒的。隨後臣妾着人搜了下太后的房子，生怕有心懷不軌之人，或是刺客還停留在太后寢宮內。最終沒有搜到人，卻搜到了這樣一張紙。上邊寫的東西您看看。”
皇上在她說的時候已經將紙打開看了。
德貴妃看過那張紙，以及箱子裏邊的頭顱後，心裏就升起一股火氣。面上不顯分毫，心裏卻是在怒罵太后惡毒。此刻她哪裏還能想不明白，原來皇后害芊芊她們都是太后暗中吩咐的。
見皇后那邊沒有得手，後來竟然暗中尋找殺手害芊芊。好在那殺手不知爲何好像與太后不打對付，殺的人居然是那平妻的女兒。
自作孽！當真是活該。
皇上將手裏的紙‘啪’一聲拍在桌上，隨後看向德貴妃道：“這張紙都有幾人看到了。”
“回皇上，方纔前來太后寢殿的人幾乎都知曉了。”
德貴妃面上似是掙扎了幾下，隨後朝着皇上跪下道：“皇上，這張紙上寫的，楚小姐人頭已取，任務完成，希望太后滿意。這…這是太后尋了人要殺害臣妾的侄女兒嗎？”
“之前芊芊被皇后暗中投毒，這筱竹又被人殺害，臣妾，臣妾實在是怕。不明白爲何會這般。”
皇上沉着臉，雙眸劃過一抹暗色，聽了德貴妃這番話，胸口起伏稍稍有些快了起來。
片刻後深吸一口氣道：“這張紙上的東西，做不得真，定然是有人蓄意誣陷太后。若真的是太后尋人要殺害楚小姐，爲何那殺手要這般對太后。這事有蹊蹺。”
“皇上，可好好的，那人爲何要這般？而且如今卻是筱竹是被人害了的。還請皇上爲臣妾的侄女做主。”德貴妃說完後頭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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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德貴妃這般樣子，嘆了口氣上前扶着她道：“你身子不好，地上涼，先起來。等太后醒了，朕自會問個清楚。”
德貴妃也知曉該適可而止，不可逼的太緊。便順着皇上的意思站了起來。聲音帶着些許顫意道：“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