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氣息充斥着整個病房。
許棠棠僵硬的轉動脖子,她甚至可以聽見“嘎啦嘎啦”的骨頭聲音,勉強衝着門口的墨寒硯笑了笑。
墨寒硯的臉色森寒無比,就那麼冷冷睥睨着坐在牀邊凳子上的許棠棠,他一雙冷冽的鳳眸裏洶/涌着暗潮,漆黑的霧氣幾乎將他眼底所有的情緒淹沒。
“許棠棠!”
墨寒硯的聲音一絲一點從他的齒縫裏擠出來,幾乎是要將這人碾碎成渣。
【臥槽!】
許棠棠趕緊跳了起來。
“墨寒硯?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墨寒硯冷笑。
“我要是不來,還看不到這些。”
許棠棠知道這貨大概是誤會什麼了,她轉頭瞥了一眼愣在病牀上的上杉清秀,踹了一腳病房的鐵架牀。
“把衣服穿上。”
上杉清秀已經被嚇成了一隻沒毛的鵪鶉,縮了縮脖子,立刻哆嗦着開始扣扣子。
“哦……哦……”
墨寒硯見許棠棠這個時候還跟人打情罵俏,氣得狠狠咬牙。
“許棠棠!”
許棠棠趕緊快步走到了墨寒硯面前,從保鏢的手中搶過了墨寒硯的輪椅。
而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把保鏢和護士們都關在了門外。
許棠棠這才委屈巴巴地癟了癟嘴,嬌滴滴得說道。
“老公,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墨寒硯冷冷睥睨着許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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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釋,我聽着。”
許棠棠這才說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在給上杉清秀鍼灸,我這都是最基本的關愛員工,因爲之後公司裏的事情會很忙,上杉清秀好的快,才能發揮更大的價值,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穿好衣服的上杉清秀也連連點頭。
他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總裁,您要相信我啊,我喜歡少女,我對生過孩子的人/妻沒有興趣啊!”
墨寒硯原本已經信了,聽到上杉清秀說了這句話,頓時就警惕起來。
他眯起眼,衝着上杉清秀問道。
“你覺得棠棠看外表,大概有幾歲?”
上杉清秀仔仔細細看了一眼許棠棠的那張彷彿被施了時間魔法一樣的臉。
明明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可容顏卻彷彿是時間凝固了一樣,如果穿着一身學生裝出門,說不定真的會被認爲是個剛剛成年的大學生呢!
上杉清秀的腦子裏警鈴大作。
他恨不得傳回到了幾分鐘之前,給當時脫口而出的自己狠狠幾個大嘴巴子。
爲什麼要說出這樣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總裁,我真的對夫人不感興趣啊,夫人剛才只是在給我治病!”
墨寒硯的面色仍舊陰冷無比。
上杉清秀腦中瘋狂大吼。
【天吶,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總裁會不會一氣之下把自己灌進水泥裏沉入太平洋喂鯊魚啊/啊/啊/啊/啊!!!!】
直到許棠棠忽然猛地扯住了墨寒硯,一把把人扯進了衛生間。
啪的一聲。
洗手間的門被重重鎖上。
洗手間裏。
許棠棠雙手撐在了輪椅的扶手上,俯下身,驀地吻住了墨寒硯的脣瓣。
墨寒硯驀地眯起了危險的鳳眸。
一股獨屬於許棠棠的味道在鼻腔之間瀰漫開來,洶/涌着讓他瘋狂。
扣在許棠棠腰上的手倏然握緊。
直到幾分鐘之後,許棠棠才喘着氣推開了墨寒硯,一雙帶着水/漬的貓瞳迷/離的望着面前的墨寒硯。
她舔了舔殷紅的脣瓣。
“你夠了嗎?吃什麼亂七八糟的飛醋,我真的就是在幫上杉清秀鍼灸,你看我有這麼對他嗎?!墨寒硯,我要是真看上別的男人了,你以爲……”
許棠棠的話音未落,覆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猛地重重握緊她的細腰。
許棠棠被迫帶向墨寒硯,噗通一下,重新坐回了他的腿上。
兩人的距離就在咫尺之間。
許棠棠甚至能夠清晰的聞到墨寒硯呼吸間夾雜着菸草和薄荷的清淡味道。
墨寒硯涔薄冰冷的脣覆在了許棠棠柔軟的脣瓣上,撬開她的貝齒,將自己的氣息過渡到許棠棠的脣齒之間,讓許棠棠站滿了屬於自己的味道。
“唔唔……”
許棠棠雙手抓着墨寒硯的肩膀,下意識的想要掙扎。
然而被墨寒硯強勢禁錮在他的懷中,漸漸目光迷/離,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耳邊是自己砰砰砰一下一下過快的心跳聲,伴隨着緋紅的溫度漸漸升高,許棠棠恍若整個人都泡在這種溫度高溫之中,漸失了神志。
她的身體軟了下來,如一灘春水似的躺在墨寒硯的身上。
終於,在許棠棠就快要窒息之前,墨寒硯輕輕鬆開了她。
許棠棠粉頰微紅,目光縹緲,飄乎乎落在了墨寒硯的身上,伸手扯過了墨寒硯的胳膊,撩起了他的衣服袖子,重重咬了一口。
結果,墨寒硯一下繃起了手臂上的肌肉。
許棠棠嗚咽了一聲。
“嗚——”
她一把甩開了墨寒硯的手,氣哼哼得朝着墨寒硯的身上拍了一巴掌。
“你討厭死了!墨寒硯,我最討厭你了!”
墨寒硯神手,把眼淚汪汪的許棠棠重新抱回懷裏,親了親許棠棠的額頭,一點一點的往下,眼睫,眼瞼,臉頰,鼻頭,最終落到脣瓣之上。
“別生氣了,我們扯平了。”
許棠棠更生氣了。
她一把扯住了墨寒硯的領帶,把人扯到了自己的面前,重重在他脣瓣上咬了一口,幾乎把墨寒硯的脣瓣咬出了鮮血。
“誰跟你扯平了!”
墨寒硯看着她驕矜的小模樣,勾了勾脣,笑容如旭陽下溫柔的春風。
伸手,捏了捏許棠棠的下巴。
“小妖/精,矯情!”
許棠棠瞪着墨寒硯一樣,重重哼了一聲。
“你嫌棄我了!”
墨寒硯一臉無奈,伸手勾住了許棠棠纖細的腰肢,下巴輕輕撐在了許棠棠的肩窩裏。
“不嫌棄你。”
許棠棠噘嘴。
“那你剛才還兇我!”
墨寒硯說。
“不兇。”
許棠棠不依不饒,擡起頭,捏了捏墨寒硯的耳/垂。
“那你還生不生我氣了?”
墨寒硯看着面前這張兩頰飛上紅/暈/的豔麗臉龐,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不生氣了。”
許棠棠終於是滿意了。
她摟着墨寒硯的脖頸,如交頸鴛鴦一般親暱。
當兩人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和好如初。
躺在病牀上的上杉清秀如同後背長了痦子似的,坐臥不安,翻來覆去得安靜不下來。
直到洗手間的門終於打開了。
上杉清秀啪嗒坐了起來,如同某種可愛的小動物一般,可憐巴巴的睜着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朝着出來的兩個人看了過去。
許棠棠站在輪椅後面,衝着上杉清秀眨了眨眼睛。
上杉清秀終於鬆了一口氣。
就聽見墨寒硯說道。
“等會讓護工會過來照顧你,棠棠累了,我帶着她先走了,三天之後你準時上班。”
上杉清秀立刻重重點頭,心裏一顆大石頭也瞬間落了地。
離開病房,門外的保鏢立刻過來推輪椅,許棠棠走在墨寒硯的身邊。
墨寒硯伸手,握住了許棠棠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如此濃情蜜意。
忽而,背後傳來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
“這個女人都給你戴那麼大一頂帽子了,你還要原諒她嗎?剛才你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嗎?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你還要在和她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