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智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葉婉,他高興得無以復加,連忙喊住葉婉,當葉婉轉身的時候,陳銘智卻是一愣。
剛纔他只看見葉婉的側臉,沒仔細打量,幾日不見,葉婉又瘦了些,也變得更美了,站在人羣中,當真是亭亭玉立,美得讓人有些恍惚,他看得失了神,直到葉婉喚他纔回過神來。
“我剛纔看見葉小姐側臉便覺得眼熟,沒想到真的是葉小姐,自從上次公園一別,我們也有很久沒有相見了,好巧,葉小姐近日過得可好?”
“還好,勞煩陳先生掛念,陳先生是住在這附近嗎?”
陳銘智搖搖頭,“我來分公司開會,現在趁着會議還沒開始過來買杯咖啡喝,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葉小姐,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陳銘智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葉婉卻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只是點頭笑了笑,陳銘智頓時有點失落,不過他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上次他只顧着和葉婉說話,忘了跟葉婉要聯繫方式,爲此沒少後悔,今天可不能錯過了!
這時,買完咖啡正要走的祕書看見這一幕,拿起電話打給了傅江堰。
“總裁好,我現在正在外面買咖啡,有件事情要跟您彙報,我好像在咖啡店裏看見夫人了,您猜怎麼着?陳家二少爺居然也在這裏——”
話還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祕書放下手機,拿起咖啡美美地喝了一口,要不我怎麼能做傅總祕書,要不我怎麼能升職加薪,這都是我應得的!
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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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裏,陳銘智鼓起勇氣開了口,“葉小姐,不如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你知道的,我哥嫂也在找你,你對我們家有恩,我們想好好地報答你,如果連恩人聯繫方式都沒有,這像什麼話。”
葉婉其實不想和陳家有太多的牽扯,她爲豆豆獻血是自願的,並不求報答,這種事一旦牽扯上報答兩個字,便有些變了味,本來是美好的事到最後可能就變複雜了。
可是陳銘智當面跟她要聯繫方式,她又有些不好拒絕,心裏想着能和豆豆聯繫上也不錯,葉婉掏出手機,正要把電話號碼告訴陳銘智,這時,咖啡館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戴着墨鏡的傅江堰大步走了進來,他渾身的低氣壓,比南下的冷空氣還要冷,不管不顧衝了進來,他抓住葉婉的手,二話不說把葉婉強行帶走了。
這時,天空開始落下雨點,明明已經入冬了,卻下起了雨。
葉婉被傅江堰拽着走了一段路,實在忍不住了,甩開了傅江堰的手。
“你這是做什麼?我正跟人講話了,你幹嘛突然把我拉走啊?”
雨點落在身上,傅江堰根本不在乎,他拿下墨鏡,臉上全是醋意,眼裏醞釀着風暴,他咬牙切齒道:“你爲什麼要給陳銘智電話?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結婚了?他一個單身男人,你把電話給了他,你覺得他會幹什麼?”
葉婉嘆氣,試圖跟傅江堰講道理。
“那傅先生你呢?是不是忘了我今天早上跟你說的話?我們倆守住分寸,不要越線,你不要管我,我也不會管你,我想給誰號碼,是我的自由,傅先生既然不喜歡我,爲什麼要管這麼多,就算我已經結婚了又怎麼樣?難道我結婚了就沒有給異性號碼的權利了?”
這一番話把傅江堰堵得啞口無言,可是,傅江堰瞪着眼睛,任由雨水落在身上,臉上,他看着同樣溼漉漉的葉婉,心裏是滔天的佔有慾,他已經被醋意燒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對!我就是不允許!你不可以給男人號碼,尤其是陳銘智,你要是敢給他,我就讓陳家破產!讓陳銘智無家可歸!”
他傅江堰說到做到,讓陳家破產,對於他來說易如反掌!
“你!”
葉婉簡直難以置信,被傅江堰的霸道行徑氣到了,這人真是蠻不講理,專橫又可惡!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又不喜歡我,憑什麼不讓我給陳銘智電話號碼?我就要給你又能怎麼樣!”
兩個人站在雨裏,都淋得溼透了,他們互相瞪着對方,都不讓步,一個醋意滔天,一個氣到內傷,這時雨下得更急了。
傅江堰憤恨地抹了把臉,理智的弦在大雨降臨時徹底崩斷了。
他上前,捧住葉婉的臉,低頭不管不顧吻了上去。
雨彷彿在這一刻暫停了,傅江堰只能感受到葉婉冰涼的嘴脣,那柔軟的粉脣,在他的觸碰下漸漸生出暖意,他的佔有慾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峯,他恨不得把葉婉揉進自己的身體,再也不讓別人看見葉婉。
這時葉婉卻推開了他,氣急敗壞地打了傅江堰一巴掌。
傅江堰根本不覺得疼,他越打越來勁,葉婉打完他又吻了上去,葉婉再把他推開,擡手又是一巴掌。
這呆子,葉婉氣死了,跟狗一樣,越打越來勁,打得她手疼!
葉婉又氣又急,眼淚隨着雨水一起落下。
“你憑什麼吻我?你不是說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我嗎?那你又爲什麼要吻我?你又有什麼權利吃醋?!”
傅江堰發狠地咬着牙,死死地捏着拳頭,狼狽地抹了把臉。
“如果這就是吃醋,那是的,我真的醋死了,看到你和陳銘智在一起,我恨不得把陳銘智弄死!如果這就是喜歡,那麼是的,葉婉,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人,我不會允許你和別人在一起的,就算是死,你也要和我一起死,這輩子你碰到我,算你倒黴!”
葉婉在一刻痛哭起來,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感動得,眼淚隨着雨水流下,她擡起手,不管不顧地打傅江堰,傅江堰一動不動,任由葉婉打他,等葉婉打累了,消了氣,他緊緊抱住葉婉,深深嘆息,“我們回家吧。”
入冬後,海城下起了連綿的大雨,彷彿最後一次般,狠狠地下了個痛快。
大雨中,陳銘智站在不遠處,他蹙眉看着,雨簾擋住了他的視線,可是,他總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