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遇見,你個王八蛋,放我下來!”大小姐一臉煩躁的盯着宮遇見的側臉說道。
宮遇見左手撐在車窗那裏,右手開車,挑高眉頭,漫不經心道:“靳安彤,你也算大家小姐,說話注意分寸。”
“呵呵——”靳安彤冷笑連連,“我怎麼說話跟你有屁的關係,你管的着嗎!”
宮遇見嘴角抽了抽,將車子停在路邊,眸光復雜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道:“安彤——”
“打住。”靳安彤一臉嫌棄的看着宮遇見,“姑奶奶跟你不熟,別喊我的名字!”
宮遇見眸色一沉,聲線轉冷,“靳安彤,多年不見,你現在長的不僅是年紀,還有脾氣!”
“呵,你知道就好!”靳安彤譏誚着說:“本小姐行走天地之間,這要是沒個脾氣,怎麼闖蕩江湖?”
看她那兩片紅脣一張一合,宮遇見的眸色漸漸轉深,幾乎下意識想敷上去,最後關頭卻忍住。
“曉倩沒有多少日子了。”
“靠,她有沒有多少日子,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靳安彤生氣道,“宮遇見,我告訴你,你同情心再氾濫,也犯不着氾濫在我身上,本小姐不稀罕!”
“安彤!”宮遇見暗啞着聲音,眸光直視她,最終,他幽幽一嘆,“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從與她分開之後,他幾乎沒有一天不想她,可是真見面了,他忽然又不確定,他對她的到底是愛還是內疚?
靳安彤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宮遇見,“宮遇見,你腦子沒壞吧?跟我裝什麼深情!”說完,她紅脣一勾,一臉嘲諷的說道:“咱們已經分手了,若說真要找一層關係出來,那也是前女友跟前男友的關係,你別跟我說你要死灰復燃吧?”
死灰復燃?
宮遇見眉頭動了動,抿脣不語。
靳安彤繼續道:“告訴你,本小姐扔掉的東西,從來沒有再撿回來過,衣服鞋子一樣,男人也一樣。”
宮遇見左心房的某個位置,倏地閃過一道刺痛,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逐漸收緊,一雙陰鷙的眸子爬滿風暴,“彤彤!”
靳安彤火大道,“你又不是我媽,誰讓你叫我名字了!”
宮遇見俊臉上鋪滿陰鷙冷魅的氣息,凝睇着靳安彤,一字一頓道:“靳安熙把你慣壞了,你性格如此無法無天——”
“停!”靳安彤打斷他的話語,嫣然一笑:“宮遇見,我老孃生下我,我就已經註定這樣的脾氣,再說了,咱們已經沒半毛錢的關係,你有什麼立場說我?”
宮遇見忍住心中的煩躁,說實話,他們是沒關係,但是隻要想到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像是蒼蠅一樣上下亂串,他就沒法容忍!
“那個秦歌,你以後離他遠點!”末了,宮遇見說道。
靳安彤失笑道:“宮遇見,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操心起別人的事了?再說了,你不是有老婆了?這要是被你老婆知道了,萬一又暈倒了,這罪過我可擔待不起。”
“靳安彤,你能好好說話嗎!”宮遇見黑着臉說。
“不愛聽是吧,那閉上耳朵甭聽就是。”靳安彤閒閒道:“本小姐很忙,沒工夫跟你瞎扯淡!”
說着,就要推車門準備下車。
嗖的一聲,車門被鎖上,靳安彤扭頭看着宮遇見說:“開門!”
宮遇見慢條斯理的發動起車子,“我送你。”
“你有病,誰讓你送了!”靳安彤捶了一下車門說:“停車,我要下車。”
宮遇見卻不理她,兀自開着車。
靳安彤忽然生氣,對着他的方向盤一抓,車子一個轉彎,停在了旁邊的車道上,瞬間引得外面鳴笛不止。
宮遇見提了一口氣,忍無可忍道:“靳安彤!你知不知道剛纔很危險?”
靳安彤鬆開方向盤,懶懶的靠在車座上,笑容淺淺的說:“知道啊,誰讓你不停車的?”
靳安彤絕對有把人氣死還不償命的本領,宮遇見深吸一口氣,隱忍着怒火:“下車!”
“早讓我下車不就沒這事了?”靳安彤推開車門,對着宮遇見擺擺手,然後邁着小碎步離開。
靳安彤個子本就高,尤其外面罩着一薄款米色風衣,搭配上高跟鞋,將她修長的身姿完美的呈現出來。
漫步在街道上,成爲一道獨特風景線。
宮遇見方向盤一拉,猛踩油門,呼嘯離開。
靳安彤看着他白色車身消失在街頭,嘴角漫起一抹苦澀笑容,站在街道上,擡眸看天,有什麼液體順着臉頰往下落。
聽到手機響起,靳安彤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是秦歌打來的,她擡手滑下接聽鍵。
“安彤,吃飯了嗎?”
“嗯,剛吃過。”
“我聽說你接了一擋真人秀節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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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怎麼知道?”靳安彤說完,忽然想起他就是圈內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拍了下腦門說:“忘記你的職業了。”
秦歌笑笑,“你上次跟我說你想看的那些書,我找到原裝的了,方便的話,我現在送給你。”
靳安彤正要說自己過去拿,耳中忽然蹦出宮遇見的話,目光閃了閃說:“不用,我等一下要睡了,明天你帶到公司吧。”
秦歌沉默一下,“好,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靳安彤忍不住逼視起自己,明明不想跟宮遇見那個混蛋王八蛋有牽扯,爲毛要聽他的話?
靠,她真的是腦子抽了纔會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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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瑾色睡到了中午才起牀,起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了容非衍的身影,枕頭上留下她的一段話。
“幫你請了一天假,想吃什麼,吩咐廚房準備,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看着他寫的晚上會早點回來,瑾色的雙腿忍不住打顫。
混蛋,九十八次啊啊啊啊!
想想她都淚奔。
洗漱完畢,下樓,瑾色沒想到會在樓下遇見雲詩怡。
“色色,醒了。”聽到動靜,雲詩怡站起來,笑看着瑾色說:“廚房裏有我剛熬的湯,我去給你端。”
“阿姨,你坐着,我自己去端。”瑾色飛快的衝入廚房,心裏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雲姨,你要不要在這個時候過來啊,她這心肝承受不了啊。
嗚嗚嗚,雲詩怡肯定要嘲笑她了,都怪容非衍!
在廚房磨蹭了好一會兒,瑾色才端着碗出去。
埋頭喝湯,不敢去看雲詩怡。
雲詩怡笑着說:“色色,你喝慢點,別嗆着。”
她不說還好,一說,瑾色直接嗆住了。
雲詩怡連忙拿紙巾遞給她,瑾色接過:“謝謝雲姨。”
雲詩怡心疼的看着她,“你看你瘦的,是該好好補補了。”
怎麼聽怎麼覺得她話裏有話,尤其是上次跟她提生孩子的事,瑾色的臉騰的一下再次紅成了番茄。
那瓶藥,照理說她只喝了一次,爲什麼沒有懷上,這個問題她也覺得奇怪。
“色色,你明天有事嗎?阿姨想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雲詩怡問。
瑾色放下碗,“去哪?”
雲詩怡說:“我想上山拜佛,一個人覺得無趣,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瑾色點頭:“幾點?”
“九點吧。”雲詩怡道:“到時候我過來接你,你準備一下。”
瑾色點頭。而她也絕對想不到,有些事情,早已經在悄悄的發生變化。
雲詩怡在經過武林廣場那條路的時候,看到之前被炸燬的旗袍店重新營業,對着司機說道:“前面停車。”
司機停下車,雲詩怡朝旗袍店走去。
站在旗袍店門口,雲詩怡並未發現裏面的那位老師傅,對着身邊站着的營業員問道:“李師傅呢?”
營業員道:“李師傅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來。”
雲詩怡哦了一聲,又說:“如果李師傅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營業員點頭,雲詩怡留下號碼,便出得旗袍店。
江景琛約了人在附近談事,下車時正巧與雲詩怡打個照面。
在見到雲詩怡的剎那,江景琛目光裏的溫度,直線下降。
這個女人,就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雲詩怡擡頭就對上江景琛的視線,如果感覺沒錯的話,她發覺面前的人似乎對她有敵意。
但是她搜遍記憶,也沒想起來這個人在哪裏見過。
“阿姨。”雖然人在陽光下,但是江景琛的給人感卻一點都不溫暖。
雲詩怡停住腳步,詫異的看着江景琛問:“你在叫我?”
江景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但是那笑卻未抵達眼底半分,“我是色色的朋友,你在附近辦事嗎?”
他故意說的是瑾色,而不是容非衍,就是要讓雲詩怡誤會。
雲詩怡微笑點頭,“哦,是色色的朋友,你叫什麼?”
江景琛目光微微眯起,“江景琛。”
雲詩怡心尖一窒,暗自打量起江景琛,這個人跟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沒有重合的地方,別說重合,連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眼前的人,面孔像是黃金比例製成一樣,只是少了一些陽剛之氣,多了一些陰柔之感。
雲詩怡想了一下問:“你是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