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挽留

發佈時間: 2025-01-11 18: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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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房內,王珞語見到裕時卿,從剛開始的震驚,到平復心情。

 “殿下,你回來啦?”她自顧自的問着,順帶還收拾了一下那身方才還在嫌棄的侍女服。

 就連她也數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沒和裕時卿說過話了。

 這時候倒是忘記了處境。

 卻見到裕時卿身後侍衛的手上還扯這一名侍女,那人她再熟悉不過,這時候卻是不敢認。

 侍女見到王珞語,越發激動,嗚噎的將她交代給自己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語畢,又被侍衛提了下去。

 淒涼的聲音不斷傳出,王珞語的心更是涼了一截。

 最後漸漸消失了。

 “一個時辰後,離開。”裕時卿淡淡的說道,彷彿只是在趕走陌生人一般。

 王珞語卻是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盯着他。

 “不……不,殿下,你不能!你不能把我趕出去!”

 聽見裕時卿要將她趕出府,她猛烈的搖了搖頭,絕望不經意的生出,一臉祈求,再無前些時日的高昂,此刻只有苦苦的哀求,再不顧什麼顏面,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隨着搖頭而甩動。

 裕時卿沒有多餘的神色,連厭惡都不復存在。

 他只打算轉身離開,卻一下子定住了。

 王珞語死死的拉住了裕時卿的衣角,深刻的感覺到了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殿下,我真的錯了,如今把我趕出去,這不是要我死嗎?!”

 現在的富貴生活,讓她早早就染上了披金戴銀的習慣,如今忽然把自己趕出去,如何又能活的下去?

 王珞語依舊哽咽的聲音,卻在歇斯底里地怒吼。

 “機會已經給過你了。”

 裕時卿冷漠的神色狠狠的刺傷了王珞語。

 她知道,裕時卿已經打定了主意。

 如今,能夠留在這太子府的唯一辦法,只能是拼死一搏。

 王珞語猛地看向了牆壁,一股腦衝了上去。

 蘇玉眼尖,察覺到了異樣,“快攔住她!”

 裕時卿院內侍衛的武功自然不弱,輕功一躍,王珞語的雙手就被鉗制住了。

 “放開我,讓我去死!”

 王珞語依舊不繞,打算掙扎束縛,卻是紋絲不動。

 裕時卿眉眼不展,惱怒意味明顯,“夠了,這是最後一次。”

 侍衛明瞭了裕時卿的意思,便鬆開了王珞語。

 王珞語雖是鬆了一口氣,看着裕時卿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雙眸子卻紅到了極致,指尖更是透出了鮮血,狼狽不堪,恨意更甚。

 裕時卿處理完這場鬧劇,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像往常的此時,他都應該要去書房處理事務,偏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白櫻還在院中,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陪她。

 思念越是強烈。

 這時候,她應該醒來了,只是不知道在做什麼。

 裕時卿到了屋外,這時候門卻是微開的景象。

 抿了抿脣,輕敲了兩下。

 本以爲要自己推開,沒想到摸到把手的那一刻,房門內露出了一張清麗嬌豔的臉。

 她不施粉黛,病態更顯。

 裕時卿不悅,“你怎麼下牀了,知不知道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又沒有那麼嬌貴,再說了,只是一點輕傷而已。”

 白櫻在牀上躺了好幾個時辰了,連動都沒敢動。

 最後,好不容易逮到了郎中,逼問病情,才知道只是感染較嚴重,並且長期操勞才會昏厥。

 至於匕首,只是看着比較嚴重,實則剛好戳到了骨子上,輕點說,也就是皮肉傷而已。

 與裕時卿在牀邊說的嚴重不符!

 白櫻一臉怨念,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裕時卿自然知道昨日說的話。

 那只是爲了讓她好好休息,才決定嚇唬她一下的,沒想到被發現了。

 裕時卿多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直視白櫻的眼睛,“我那不是怕你亂動,再說了,你傷還沒好呢,怎麼能下牀?”

 “都說了是小傷。”白櫻小聲嘟囔,看着裕時卿的嚴肅,更加沒了音。

 猛地一頓,才想起了什麼,她再次開口,“既然我的傷勢不是很嚴重,應該可以回宮了……”

 想到今日聽到的種種,好像確實是因爲自己的存在。

 原本安寧的太子府,又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更是下定了要離開的決心。

 裕時卿聽見白櫻說要走,急了,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

 “你要走?”

 白櫻頓住了,看着手腕處,“嗯,是時候要回宮了,要不然總是……”

 “不行……起碼,你再留一天。”

 裕時卿何事對別人這般過,唯獨在白櫻的面前不同。

 聽到裕時卿用着幾乎懇求的口吻,她承認。

 這回,又是心軟了。

 “好。”

 裕時卿見白櫻答應,居然也生出了一種久違的鬆了口氣的感覺。

 “我要去書房處理些事務,你休息?”

 白櫻還未進宮之前,裕時卿的身邊總是有着她研磨倒茶,她走之後,書房內異樣的安靜,倒是生出了一些不自在的感覺。

 如今,他思緒倒是有些矛盾。

 一邊又想讓白櫻繼續待在他身邊,一邊又想讓她好好休息養傷。

 白櫻哪裏看的出來那麼多,聽到裕時卿要去書房,想都沒想的要跟着去。

 畢竟,下次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意外的是,這回裕時卿並沒有不贊同,兩人就這麼同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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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櫻就像往常一樣給裕時卿研磨沏茶,就是動作有些緩慢。

 裕時卿不動聲色走開,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張帶着軟墊子的椅子。

 “坐下,你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他強將白櫻按了下去,看似粗魯,卻處處小心翼翼,席捲着溫柔。

 白櫻一開始裕時卿同座還有些不自在,但是後來也漸漸的放開了。

 裕時卿也會偶爾說兩句朝堂中的事情,毫不避諱的提起,順便還問問白櫻的看法。

 白櫻也提出了自己獨特的見解。

 沒想到有些事情竟然真讓他解了困擾。

 他越發覺得白櫻似乎不像是眼前看着的那麼簡單,卻也說不出什麼不簡單的地方。

 一日轉逝,看着慢慢昏下的天空,照影着洽談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