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腎正合適給葉嫋。
可她剛流過產,再加上現在的情緒不佳,身體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好,再對她動手,無疑又是一種傷害。
可是葉嫋等不及了。
許宥謙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如何的選擇。
一邊是葉衾,一邊是葉嫋。
他腦袋都要炸掉了。
不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正確的。
許宥謙苦惱的閉上了眼睛,抓了抓頭髮,十分的煩躁。
葉衾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之後,才發覺自己是想太多了,許宥謙並沒有要找自己的麻煩,又回牀上躺着了。
他現在限制自己的自由,但也沒阻止她玩手機。
聯繫上秦朗之後,他便銷聲匿跡了,也沒給自己的回覆。
葉衾有些擔憂,給秦朗發了個消息。
【他有爲難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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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快的發來的消息。
【沒有,你再等等我,我會盡快的將你救出來。】
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許宥謙那就是綁架呀,葉衾根本就不願意和他回去的,自己一定要儘快的將她帶出來,讓她恢復自由身。
葉衾抿了抿脣,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繼續看着天花板。
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盯着天花板。
很快,手機叮咚一聲,有了短信提示音。
葉衾拿起來一看,是葉嫋發來的。
從頁面上看到消息。
葉嫋:等着吧,你快死了。
葉衾皺着眉頭,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然而對方卻顯示消息已撤回。
葉衾拿起了手機,不知道該如何的說。
其實,她不想搭理葉嫋,可是剛才她給自己發的那條消息,是什麼意思?
只是出言挑釁嗎?
葉衾想不通,手機打開了相冊。
裏面有她和許宥謙的照片,也有她和母親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母親板着一張臉,她再次失聲痛哭。
那麼好的母親,就這樣沒了。
就連下葬都沒通知自己,她還想去墓地裏看一看。
中午吃飯,葉衾照常的下樓,卻沒想到許宥謙也在家。
雖是驚訝,還是坐到了桌子旁邊。
許宥謙對她這行爲很是滿意,“想通了就好。”
葉衾有些不自在。
她不想聽他說這些話。
葉衾只低着頭吃飯,不多言語。
許宥謙看着她這副模樣很是生氣,“現在與你說話你都不理睬了嗎?”
“說什麼?”葉衾冷冰冰的詢問:“現在我的自由已經被你限制了,還需要我來說些什麼?”
許宥謙啞口無言,頓了頓,到底是把心裏的那些想法都壓了下去。
能好好吃飯就行,自己沒必要與她爭執。
“吃飯吧。”許宥謙輕聲的說道。
葉衾冷哼一聲。
說的好像她沒認真吃飯一樣。
一頓飯,葉衾吃得飛快,吃完又上樓了,卻發現了一個未接電話,還是葉嫋打來的。
葉衾擰着眉頭。
她總是打電話給自己幹嘛?
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葉衾本想掛斷,卻無意間按下了接聽鍵。
只聽葉嫋得意又囂張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葉衾,你有沒有看見我給你發的短信。”
葉衾抿脣。
她又給自己發短信了?
手指劃了一下,並沒有看到。
看來說的是上午那個短信。
遲遲等不到迴應,葉嫋語氣有些失落:“沒看見啊,那可真是不幸,不過我告訴你,很快你的腎就是我的了。”
葉衾的心陡然下沉:“你什麼意思?”
葉嫋猖狂的笑了,“什麼意思?當然是你的命就不值錢了,你還不知道吧,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需要腎,而你就是最佳人選啊。”
葉衾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想起了之前許宥謙逼迫自己摁下的手指印。
葉衾身形一晃,癱坐在牀上。
怪不得葉嫋會給自己發那樣的短信呢。原來又是要故伎重施了嗎?
欠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接着說:“我的身體撐不過一個星期了,你猜這一個星期裏宥謙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呢?”
葉衾臉色蒼白如雪。
還能是什麼決定?
當然是將自己的腎給她了。
許宥謙對自己向來冷漠,對葉嫋也是言聽計從,有一點點的事情,便把葉嫋捧在了手心裏,生怕她出一丁點的問題。
葉衾臉色更加的慘白,只是將電話給掛斷。
對方似乎是不甘心,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了。
葉衾通通沒接。
葉嫋就這麼肯定許宥謙會挖了自己的腎嗎?
當然肯定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就這樣得意,打電話過來炫耀了。
想必是許宥謙已經在聯繫人了。
葉衾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氣衝衝的往樓下衝去。
許宥謙剛吃完飯,正要起身看到葉衾這衝撞的樣子,皺着眉頭,“你跑那麼快乾嘛?萬一從樓上摔下來怎麼辦?”
葉衾冷笑一聲,“摔下來就不能爲她做配型了,對不對?”
許宥謙一愣,皺着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葉衾提高聲音,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將裏面的水潑在了許宥謙的臉上。
“我說你最近怎麼讓我好好的吃飯,還逼迫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葉衾氣得渾身發抖。
怪不得,怪不得!
逼迫自己吃飯還用秦朗的生命作爲威脅。
還真是好樣的,這是料定了自己不敢對他有什麼反抗,自己只是讓人任意宰殺的羔羊,自己逃不出他們的魔掌。
讓自己吃飯,就是養好身體,到時候好動手術給葉嫋移植腎。
葉衾想到以往那些悲傷的事情,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她笑了。
笑的抖動着身體,失魂落魄的朝樓上去。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
原來,把她從監獄裏帶出來,也是許宥謙的意思。
要不然,憑着秦朗的本事,根本帶不出自己,而許宥謙需要自己的腎,這時候借坡下驢。
哈哈哈!
原來,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葉衾瘋癲的笑着。
許宥謙追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葉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衾狠狠的推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現在還在裝嗎?一個星期內,就要給葉嫋動手術,挖了我的腎,現在還要裝好人,你裝什麼裝?”
她大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