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傅時琛回到手術室門口,看着兩人聊得高興,他沒有上前打擾,只是站在一旁,眼神還落在手術室門上。
希望手術出來後,兩人看到紀白領證的消息,他們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偏激。
手術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才結束,沈安安拿着結婚證後,沒有和紀白回醫院。
因爲祁牧野和她打電話說了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叫她忙完事情了就回去陪外婆。
紀念看着只有堂哥一個人回來,怕兩人沒有領證成功,忍不住開口,“堂哥,堂嫂呢?”
紀白簡單說了幾句,他們就隨着醫生進了病房。
他聽着醫生的敘述,兩人割腕,那傷口很深,幸虧醫院有儲存的備用血,不然這次他們也無能爲力,因爲兩人送到手術室已經出現了休克的狀態。
紀白在心裏自嘲,真是爲了目的,對他們下那麼大的毒手,是不是希望自己瘋了,他們才如意呀?
醫生出去後,紀白叫傅時琛他們先回去,現在兩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傅時琛也沒有多說,牽着老婆的手就離開了這裏,林妍最後還是說了句,
“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他點點頭,送兩人出了病房。
紀念看着病牀上的大伯父還有大伯母,怎麼都想不通,他們爲什麼要自殺,還是在堂哥住的地方。
幾分鐘後,紀白走了回來,他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眼,整個人略顯疲憊。
“念念,你也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
他怕一會他媽他們醒來,又說一些很是難聽的話,自己已經聽習慣,但是紀念就不一樣,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紀念拒絕道,“堂哥,我不要,我也想等大伯他們醒來,問問他們爲什麼要自殺在你家門口。”
紀白還想再勸幾句,就看到堂妹撇開頭一副不願意和他多說話的樣子。
他只能施施然閉嘴,沒有再繼續說話。
沈安安回到病房時,祁牧野已經不在,她和外婆聊了一會,看着老人家很困的樣子,便沒有再說話。
等外婆睡着後,她提了提被子給外婆蓋好,人就出了病房。
只是才出病房,就看到許久不見的沈家人。
沈父此時腿腳已經好利索,只是腦袋的傷還纏着紗布。
沈母則是一臉憤恨,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而她的好妹妹,則是一臉害怕又有點得意的瞪着她。
沈安安語氣淡淡,“身體這麼快就養好了,看來是我之前對你們下手還是太輕了。”
沈母怒罵道,“你個小妮子,現在就跟我們回去,一會建材企業的車總會來家裏吃飯,你也年紀不小了,該考慮結婚的事了。”
“你就算不爲你着想,也得爲你外婆考慮吧,她年紀那麼大,難道你想讓她老人家死不瞑目?”
她知道這次不能和沈安安來硬的,上次已經被她打得在醫院住那麼久。
她那樣孝順的人,現在又提到老媽,她肯定就不會再有推脫的理由。
畢竟老媽對她那麼好,有時候都感覺對這個沈安安比對她這個女兒還好。
沈安安聽到沈母的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語氣漫不經心道,
“沈夫人,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結婚了,你們希望怕是得落空嘍。”
“不過你們那麼看重車總,想必他這個人很好,不然你們就把妹妹嫁給他唄!這樣公司有一筆大單進來,妹妹也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沈父和沈母聽到這話,臉色有點難看。
這車總哪裏好了,家裏有一個兒子,才十九歲,就有了一個兒子,他前幾任老婆據說都被他給打死了,有的打成了植物人,主要是這男人在那方面還有特殊癖好,自己寶貝女兒要是嫁給她,那才叫生不如死呢?
沈安安見兩人半天沒有回答,就知道他們給她介紹的男人,肯定也好不到去,只怕比在之前看到的男人還要爛。
她沒有時間和這幾人在這裏虛與委蛇,準備離開,就被沈父一把抓住手腕,
“安安,你不能走,我們家公司要破產了,這個車總說了,只要你嫁給他,人家就給公司注五百萬。你這些年花我們沈家的,也吃我們沈家的,現在家裏的公司出了問題,你不能不管呀?”
沈安安越聽,心裏越不耐煩,“閉嘴。”
“我不欠你們家的,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個在精神病院的人能用到你剛才說的這些?睜眼說瞎話,你好歹也得有個度吧。”
“在說了,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去攬那個瓷器活,免得呀,就算人家給你注資幾個億,就你這個敗家子的玩意,不出一年,這錢也會被你揮霍一空,既然這樣,你還不如趁早關門大吉,免得繼續禍害其他人。”
沈父聽到她的話,氣得人差點心梗,他擡手就往沈安安臉上招呼。
只可惜沈安安一個用力,男人就被甩了出去。
沈父怒罵道,“沈安安,你這是要造反不成?我們可是你老子,你這樣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沈安安嗤笑道,“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什麼要怕?再說了,你手上比我還不乾淨,你都不怕被天打雷劈,我怕個錘子。”
旁邊的母見自己老公被沈安安氣得不輕,當即臉色就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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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步上前,“沈安安,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父母,你非要鬧得大家如此的難看嗎?”
“怎麼說你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這份恩情你想怎麼報答?”
沈安安聽到沈母這話,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沈夫人,你也知道我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呀,我還以爲我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呢?”
“你們這樣對我,你好意思這樣說,你不覺得虧心嗎?”
“再說了,是我叫你生下我的,你和沈總做那事的時候,咋不停下,你現在又想怪誰,你是又想立牌坊又不想當貞潔烈女不成?”
兩人被她說得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臉色很不好看。
旁邊的沈樂樂聽不下去,聲音尖銳道,“沈安安,你怎麼可以這樣和爸媽說話,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沈安安看着一旁說話的妹妹,語氣譏諷,
“沈小姐,不是誰的命都如你一樣的好,能得書讀,能無憂無慮的長大。”
“你不要忘記了,你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送去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