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停住。
許棠棠側身,看見了站在身後的那個女/護/士一臉義憤填膺得瞪視着許棠棠。
許棠棠勾了勾脣角。
她剛想開罵,身邊的墨寒硯卻把她往後扯了扯。
男人冰冷的聲音傳入了護士的耳中。
“這位小姐,你胡亂揣測污衊別人,這是誹謗!我可以告你!”
女/護/士不可置信得瞪圓了眼睛。
她幾乎是尖叫着說道。
“我說的都是親眼所見,那個男的把衣服都脫了,剛才你又不是沒有看見,難不成你還要繼續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嗎!”
墨寒硯眉頭緊緊擰起。
他轉頭,衝着一個保鏢吩咐說。
“讓院長過來!”
話音剛落,院長就已經匆匆趕來。
聽見墨寒硯忽然叫自己,院長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笑容可掬得衝着墨寒硯點頭哈腰,恭恭敬敬說道。
“三爺,您找我?”
墨寒硯冷冷瞥着院長,擡手指了指那個女/護/士。
“那個護士當衆污衊誹謗我的太太,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院長聽後一愣。
“什……什麼……”
他說着,立刻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之後就忍不住大驚失色。
【哎喲,怎麼會是她!】
院長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的。
“過來,給墨太太道歉!墨太太也是你可以隨便污衊的嗎!”
那個女/護/士/一看院長竟然也幫着對方,不禁更加生氣。
她重重哼了一聲,怒道。
“小叔叔,我又沒說錯什麼,那個女的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剛才她是抱着那個男的進來的,還在病房裏兩人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而且……而且那個男人還對着這個女人叫夫人,就是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出了一身冷汗的院長厲聲何止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弄清楚了嗎?就這樣到處謠傳!”
女/護/士一副自己就是正義使者化身的樣子,大聲嚷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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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這些都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難不成還有假的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許棠棠冷笑一聲。
“我第一次聽見把喜歡道聽途說,又長舌說是非包裝的成正義使者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一坨屎就算是塗上了巧克力,仍舊還是屎!少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小小年紀就變成了個喜歡挑撥是非的大媽,你是躺在菜地裏靠潑糞才長得那麼大的嗎?”
女/護/士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她擡起手凶神惡煞的指着許棠棠,那樣子似乎是要把許棠棠吃了的架勢。
“你!”
許棠棠說。
“什麼你啊,我啊的!誰跟你在這裏折騰呢!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老公跟我感情好,所以跑過來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舌/頭怎麼長,不怕半夜睡覺的時候被人一剪刀剪了嗎!”
女/護/士尖叫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許棠棠嗤笑。
“怎麼着,被踩着痛腳所以暴跳如雷了?這會兒就要開始朝着我秀你家的家譜了?還是說你是什麼研究出了稀有藥物或者是爲國家和社會做過什麼巨大貢獻的人?所以需要我對你懷着敬意說話。”
女/護/士幾乎跳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嘴巴實在是太毒了。
她紅着眼睛,轉頭朝着院長哭道。
“小叔叔,我可是你的親侄女啊!你就這麼看着別人欺負我不管我嗎!”
院長一臉難堪。
他爲難的不知道怎麼辦。
這丫頭雖然是自己的親戚,但是未免也太不知道進退了,給自己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竟然還敢哭!
院長重重咳嗽了一聲,對着女/護/士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墨太太沒有說錯了,你沒把事情瞭解清楚就到處說人的壞話,你從小的思想品質課怎麼上的!”
女/護/士不服氣。
“我沒有做錯,爲什麼小叔叔你也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嬸嬸和我媽媽!”
院長頭疼欲裂。
他忍無可忍終於咬着牙說。
“裏面那是墨太太的助理,他中午爲了替墨太太擋酒所以酒精過敏進醫院了,剛才墨太太是用鍼灸在替他治病,你沒把事情弄清楚就在走廊上亂嚷嚷,你還說不是你的錯!”
女/護/士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是她已經認定了許棠棠就是在出/軌。
【怎麼可能是自己錯呢?絕對是這個女人錯了!】
“你以爲找這樣的藉口我就會相信嗎?大中午的喝什麼酒?而且明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哪個傻子還會幫領導擋酒的!又不是腦子有病!而且這個女人有行醫資格證嗎?憑什麼在醫院裏面幫人鍼灸!這些話騙騙傻子還行,騙我,笑話!”
許棠棠輕嗤了一聲。
“關於你的這些問題,在上庭的時候我的律師會一一回答你的!至於你現在,我作爲這座醫院所有權人的太太,通知你一聲,小姐你被解僱了,並且從今以後盛世集團名下以及所持股公司都將不會再錄用你!我們公司不需要一個品質低劣的大喇叭,你甚至還沒有路邊攤上一塊錢一個的哨子好用。”
女/護/士聞言,幾乎就要衝上去和許棠棠拼命。
“/憑什麼!你憑什麼開除我,我小叔叔是這座醫院的院長,你不能這麼對我!”
幸好,站在一旁的院長趕緊攔住了女/護/士。
“好了,你別鬧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
女/護/士不依不饒。
“我不聽,我不聽,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許棠棠不置可否。
院長的臉上露出難色,他好聲好氣對着墨寒硯懇求說。
“三爺,能不能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姍姍畢竟是第一次犯錯……”
墨寒硯沒有聽完院長接下來的話,而是冷酷至極得說道。
“要不她走,要不你們一起走。”
院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說。
“三爺,您放心,事情我會辦好的。”
墨寒硯沒再理會他們,牽着許棠棠的手離開了。
女/護/士氣得大哭起來。
“你怎麼讓他們就這麼走了!你真的要把我敢走嗎!我媽媽可是你嫂子,當初我媽媽對你有恩情的,你現在就這麼回報她的嗎!”
院長冷漠無比的瞪視了一眼女/護/士。
看着她仍舊不知悔改的發脾氣,氣憤之下,揚起手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你給我清醒點,你真的以爲你叔叔是萬能的嗎?一天天不好好幹活,成日裏搞這些有的沒的,立刻給我滾回家去,等着法院的傳票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
車裏。
許棠棠坐在墨寒硯的身邊。
一路上,她都在盯着墨寒硯的臉看。
直到把墨寒硯看得極其不自在,他才開口問道。
“你怎麼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