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顧菀吞嚥着口水,突然就餓了,那些田螺也就沒有那麼的嚇人了。
劉青橙可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心理活動,一邊摸田螺,一邊催促着顧菀快點。
這邊的水都是溪水,會比較涼,要是不快點的話,等太陽下山了,這水就太冰了。
到時候非得着涼凍感冒不可。
好在帶了小籃子,顧菀不準備把田螺和蝦放在一起,就把田螺放在了籃子裏面。
反正這東西,就算沒有水也能火一會兒。
顧菀在籃子底下墊上一塊大大的芋頭葉子,這樣田螺不至於失水太快。
兩人一邊撿着田螺,邊聊着天。
最主要是這邊涼快,下午的時候,太陽不曬到這邊了
“這邊的風景真的好好啊!”
劉青橙停下手上的動作,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同:
“還好,就那樣吧。”
“是真的,我覺得風景很好啊,有山,有樹,有水,還有花的。”微風徐徐的,踩在水裏的感覺別提有多好了。
此時此刻,她都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其實,就住在這騾子坳也不錯呀!
“等下撿完田螺,你等我一下,我去哪裏把那些花摘一些回去吧。”
“摘那些花做什麼,又不能吃!”
“好看啊,我準備到時候去弄兩個竹筒用來裝花,把家裏裝飾一下。”
劉青橙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了顧菀一眼,眼中又露出淡淡的羨慕來,最終選擇把原本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好啊,除了這些白的黃的,山上還有杜鵑花,那花火紅一片,好看還好吃咧。”
顧菀眼睛一瞪,瞬間變的明亮了起來。
“真的嗎,那有時間你可以帶我去嗎?要是可以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挖一顆種到家裏來。”
“啊?這還真沒人種過,不過山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應該很好養活。”
聽到她這麼說,顧菀更加的心動了。
她特別喜歡漂亮的東西,但是奈何動手能力都不太行,雖然那是租的房子,但是生活是自己的啊。
她還是更想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的。
劉青橙是沒有辦法理解她的心情的,在鄉下,一切都是爲了吃的,那杜鵑花之所以記得。
也是因爲它好吃而已,其他花草什麼的就根本不會在意。
兩人很快就撿了不少的田螺,這個時候正是田螺多的時候,兩人也不貪多。
反正之後想吃了,隨時都可以過來。
將籃子和小木桶放到岸邊後,劉青橙就幫着顧菀一起去摘花了。
那花生在水面上,白色的,特別好看,這裏的水不是很深,顧菀一直看着那花,絲毫沒有注意腳下。
等她扯了一大把的花上來的時候,劉青橙纔看到她腳底滲出來的血。
“呀,你這是被石頭劃了個口子,嘶,劃這麼深。”
那水底十分的冷,加上地面都是石頭,顧菀踩在那上面,一直只顧着摘花,所以纔沒有注意到。
那口子翻開的皮肉都泛白了,顯然是剛下午的時候就劃開了,在哪裏泡了這麼久,所以纔會這樣。
“咦,你不疼的嗎?”
“還真的沒有感覺,不過現在好像有點刺痛了。”顧菀皺着眉頭說道。
劉青橙瞪了她一眼,無奈的看着她的傷口。
“你真的是,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就這樣,你家裏人竟然也敢讓你下鄉?”
顧菀縮了一下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
原主是因爲太單純無害,所以纔會特意被爺爺安排下鄉來鍛鍊的啊,不然她這家世,下鄉哪裏能輪到她。
吐槽歸吐槽,劉青橙招了兩個孩子過來幫她們拿東西,自己則是蹲下身來讓顧菀上來。
顧菀哪裏好意思,劉青橙看着也沒比自己大多少啊,而且人家還是個女孩子呢。
怎麼能讓她背,自己這身體雖然看着瘦小,但怎麼也有八九十斤吧?
“不用了吧,你扶着我,跳着回去就是了!”
“你知道這裏距離醫務室多遠嗎?”她翻了個白眼,像是頗爲看不起顧菀的樣子。
“你從那邊墨跡着走過來都要半個多小時,你確定你能蹦過去?就算你能蹦過去,那要到什麼時候啊,你這腳還要不要啦?”
每一個字幾乎都是貼臉開大,顧菀訕訕,不敢再反對,老實的趴了上去。
別看劉青橙和她一樣高,但力氣是真的大,揹着她掂了兩下後,竟然還能小跑着走。
顧菀在她的背上一掂一掂的,想說些什麼,整個人被晃的七葷八素的,竟然沒有找到機會說話。
等到看到醫務室的門口時更是直接加速,就像一陣風似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等衆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面前已經坐了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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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人呢?”
“怎麼了怎麼了?”
醫務室就留了許聞音和另外一個男醫生以及趙從一在,看到顧菀突然被揹着過來嚇了一跳。
正好她手上沒事兒,連忙跑了過來。
只是剛蹲下,手臂就被一個人提了起來,整個人被拉到了一邊。
顧菀被這變故弄的一愣一愣的,直到腳上傳來滾燙的觸感,才猛的反應過來,本能的一抽。
抓握着她腳的人,卻像是早有防備一般,立馬握緊了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
“嘶。”顧菀倒吸了一口涼氣。
旁邊看着的劉青橙皺眉,有些不悅的看着面前的醫生“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都把人弄疼了沒有看到嗎?”
許聞音和顧菀都屏息看向劉青橙,瞪大了眼睛像是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的。
只是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的反應,只是擰着眉看着顧菀的腳。
顧菀吞嚥了一下嗓子,腳上傳來點點的痛,那隻抓着自己腳的手背上鼓起青色的筋脈,越發顯得他得到皮膚好了。
“怎麼弄的?”
劉青橙雖然不滿意面前這個醫生這樣笨手笨腳的,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他的話:
“在河裏被劃破的!”
“傷口都泡發了,怎麼纔過來?”
他擰眉看向顧菀,眼神帶着擔憂和責備,他這幅樣子,就像是在面對一個普通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