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葉衾捂着心口,十分的悲痛。
她想不到葉嫋竟然是如此的冷漠,就算是養條狗也應該有感情了吧,母親對她這麼好。
葉衾握緊了拳頭:“你害死了母親。財產也不會留給你的,你該不會還想害死我?”
“當然。”葉嫋猖狂的笑着:“姐姐,你糊塗了一輩子,這一會兒倒是聰明瞭許多,不過嘛,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葉衾手指着她,怒氣衝衝。
葉嫋絲毫不加掩蓋:“姐姐指着我做什麼,就算你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宥謙,他也不會相信你的。”
葉衾神情落魄。
這句話可是真話,他永遠的都不相信自己。
葉衾低下頭,聲音冷淡的說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別呀姐姐,我這是特意過來看你的,哪有不歡迎我的道理,若是把我趕出去,我會傷心的,一傷心就會告狀。”
“你卑鄙。”葉衾咬着牙說。
她也就只會用許宥謙來威脅自己了,可是這一招,卻是十分的管用。
葉衾握緊了拳頭,滿腔憤恨可卻也爆發不出來。
葉嫋看着她如今這要不死不活的模樣,笑得更加的猖狂了,“你猜等你死了之後,我再着手的對付秦朗,宥謙會不會同意呢?”
“你……”葉衾氣得直咳嗽。
卑鄙。
“你什麼你呀。想想時間,他也快要過來了吧。”葉嫋幽幽開口,眼底充滿算計。
葉衾不明所以看着葉嫋。
這是又要污衊她?
下一秒。
葉嫋咳嗽,又帶着哭腔的說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氣我?我知道我想要活着是一種奢望,但是你有兩個腎呀,你給我一個又不會死。”
只見又咳嗽了一聲。
葉嫋手捂住嘴巴,等到手再次張開的時候,手上都是血。
“葉嫋!”許宥謙驚恐的跑了過來,連忙的將她扶住。
葉嫋嘴角還殘留着血液,擡起頭來看向許宥謙,眼神十分的虛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逼迫姐姐給我捐一個腎的,可是我只剩下不到幾天的時間了。”
葉嫋苦笑一生,又咳嗽兩聲:“可是我還想和你在生活一段時間,就幾天好不好?我的時間不多了,你這段時間,能不能只陪我一個人。”
她眼神祈求的望向許宥謙。
許宥謙連忙的抱着她,“去看醫生。”
“可姐姐還在生我的氣。”葉嫋虛弱的說道。
許宥謙抱着葉嫋,停了下來,只用餘光輕輕瞥了一眼葉衾。
他語氣冷淡:“她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
葉衾面色慘白。
好一個沒資格!
葉嫋淚眼朦朧的往後看了一眼,就對葉衾揚起了嘴角。
姐姐,這一次,又是你輸了呢。
葉衾抿着脣,沒有在說話。
一樣的伎倆,每次都是如此,可就是這樣,許宥謙也一直相信着。
這有什麼辦法。
葉衾乾脆躺在病牀上,一言不發。
葉嫋現在赤裸裸的把一切都坦白在面前。
可自己卻逃不掉啊。
葉衾啞然失笑。
笑着笑着,眼淚便流了出來。
病房裏。
許宥謙緊張的看向主治醫生,“怎麼樣?”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她身體本就不好,再受刺激,只會加重病情,如今也得儘快找到腎源了,再不找得到,恐怕過幾天……”
就接下來的話,主治醫生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搖搖頭。
許宥謙看了之後,非常心疼。
主治醫生看着葉嫋手上的血液,也是擰着眉頭:“在醫院裏面也不會受到刺激,你們兩個人吵架了?”
這種話,他是萬萬不敢對許宥謙說的,奈何旁邊還有一個人盯着,自己不說也不行了。
主治醫生硬着頭皮把話說完。
許宥謙眼神中帶着冰冷:“有合適的腎源。”
許宥謙立刻回到家中,把同意書帶過來。
主治醫生看了一眼,猶豫不決:“那這個人現在身在何處?”
許宥謙擰着眉頭:“這麼着急動手術?”
他想着,最起碼也要明天才可以,沒想到今天就要了。
主治醫生點頭:“是,現在就需要,葉小姐的身體很不好,再不動手術,估計這兩天也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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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嫋躺在牀上拼命的咳嗽,每次咳嗽都能吐出血來。
許宥謙緊張的握住了葉嫋的手:“你沒事吧。”
葉嫋苦笑一聲:“怎麼可能沒事呢?你看我都咳出血來了。”
許宥謙抿着脣,不在說話。
他看得出來他的身體不太好,可是聽他親口說出來,心裏更不是滋味。
許宥謙拍了拍主治醫生的肩膀,“這件事情就靠你了,抓緊安排動手術,我這就把人帶過來。”
等到許宥謙出了病房之後,葉嫋和主治醫生相隨一笑。
主治醫生背過身去,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愁苦。
這要怎麼辦才好?已經上了這個賊船,想要下來可是不容易的。
許宥謙直接來到了葉衾的病房。
葉衾已經醒過來,正躺在牀上,護士給他拔針。
護士一個轉身,差點撞到許宥謙的身上,嚇了一跳,連忙道歉,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葉衾躺在牀上,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他來了,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
想到這,他也不敢往深處了想,該不會又是爲了挖他的腎吧。
葉衾閉上了眼睛。
看不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起來。”許宥謙命令道。
葉衾閉着眼,“不起。”
許宥謙等了一分鐘,看着葉衾真的沒有要起來的動作,走過去,粗魯的拽起她:“裝什麼裝,起來。”
“你幹什麼?”葉衾大聲的呵斥着,來回的掙扎,擡起手把許宥謙的手揮了過去。
許宥謙愣在原地的時候,“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我在鬧嗎?”葉衾反問道:“是你想挖我的腎,現在還覺得我在鬧?那你怎麼不把你的腎挖給她呀?”
他說話倒是輕巧的很,可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許宥謙擰着眉頭,更加的厭惡了,“你這不過就是爲你所做的錯事贖罪罷了,你能爲葉嫋捐個腎,已經是你的福氣了。如果不是我的腎不能給她,我早就挖給她了,還用得着你嗎?你的腎那麼骯髒,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才不會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