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延離開後,徐天瑞的電話隨之撥了過來。
“兒子,你這兩天回來嗎?”徐天瑞上來就問道,
“不回去。”徐瑾屹道:“工作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徐天瑞“哦”了聲。
徐瑾屹按了下太陽穴,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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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有事就直說。”
話筒中徐天瑞的聲音緊跟着傳來:
“是這樣,好多天沒有和親家那邊見面了,我和你媽想問你一句,現在我們能去陸氏了嗎?”
“爸,您和我媽還是繼續打視頻吧。”
徐父狐疑道:“你們那逃犯不是已經抓住了嗎?”
“還沒有。”徐瑾屹並未隱瞞,“目前只是抓到了兩個小頭目,最難對付的那個還沒有頭緒。”
說完,徐瑾屹又強調了一句:
“爸,在m國逃犯沒有抓住之前,您不要和陸氏有過多的接觸,更不要再去見晚晚,也別來湘城特警分隊。”
徐瑾屹一口氣說了三個“不”。
放在別的事上,徐父早就一嗓子懟過去了。
但這次,徐父只是點了點頭,答應的很爽快。
“我知道了,兒子你放心,我和你媽不會給你拖後腿。”
掛斷電話前,徐父又隱晦問了句:
“對了,兒子,你最近一直在局裏嗎?沒有出來?”
“沒有。”徐瑾屹回:“我們在追查逃犯的同時,那些人也在調查我們,如果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後期會很危險。”
徐父應了一聲。
雖然能理解,但是多少還是有一點遺憾。
兒子這麼長時間不和兒媳婦見面,培養感情這件事,又要擱置一段時間了。
***
萬影娛樂。
三樓休息室。
莊清手中拿着一份通告單進來,問沙發上刷手機的紀棠:
“姑奶奶,那幾部劇本你選好了嗎?想接哪一個?”
紀棠頭也沒擡,直接回道:“莊姐,接第三個。”
紀棠想了一下,有了點頭緒:“那部古玄?”
“對。”
莊清坐在紀棠旁邊,瞟了眼這小祖宗此刻微博上刷的帖子。
“棠棠,你上次不是說暫時不接古玄劇了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紀棠退出微博。
挽着莊清的胳膊給出一句:
“因爲這五部戲,只有那一部是在湘城拍攝,而且不是封閉式拍攝。”
拍完一天的戲份後,她隨時可以離開劇組,也能有機會見徐瑾屹。
聽着她這解釋,莊清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合着你現在接戲,不看劇本的質量,只看影不影響你追夫?”
被完全說中了心思,紀棠臉上沒有任何異色,反而笑着道:
“我還用看劇本的質量嗎?我有我們金牌經紀人莊姐,莊姐會提前幫我篩選的。”
莊清對她這種撒嬌的舉動完全沒有抵抗力,將手裏的通告單遞給她,說道:
“行了,別拿好聽話來搪塞我了,你把這周的通告看一看,我去聯繫劇組。”
***
當天晚上。
徐瑾屹處理好局內事務,回到住處時,在門口看到了等在電梯口的紀棠。
徐瑾屹面上掠過一絲意外。
“你怎麼在這兒?”
紀棠手中提着餐盒,見他回來,她眼底眸色亮了亮,將餐盒朝他遞過去。
“今天沒什麼事,就想着來給你送個晚餐。”
徐瑾屹垂眸看了眼,並沒有接。
“我已經吃過了,紀小姐帶回去吧。”
紀棠握着餐盒的手指微緊。
“前段日子我看你吃飯的時間都比較晚,還以爲你沒吃呢,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在紀棠轉身前,徐瑾屹忽而喊住她。
“紀小姐。”
紀棠腳步瞬間停下。
眼底隱着淡淡的期待。
而徐瑾屹卻彷彿沒有看到她面上的神色。
“紀小姐,有些話,我還想再跟你說一次。”
紀棠心底莫名一緊。
這邊徐瑾屹淡漠的聲音已經響起。
“紀小姐,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但我只能說紀小姐的這份感情交付錯了人。”
徐瑾屹看向一旁,錯開紀棠的視線,繼續道:
“紀小姐,我工作特殊,用一句‘刀尖舔血’來形容也不爲過,而且和我有關係的人,也都會時時刻刻處於危險中。”
“所以紀小姐以後不要再來了,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我都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我們的生活圈子,也截然不同。”
說到這兒,徐瑾屹微抿脣角,再次將話說的重了些:
“紀小姐,你給不了我任何幫助,同樣的,我也給不了你任何助力,不管是自由戀愛也好,或者家族聯姻也罷,你我之間,都不合適。”
“所以,我希望紀小姐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沒必要私底下牽扯太多,引來一些無畏的麻煩。”
這一句“無畏的麻煩”,不知爲何,紀棠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那次遇到私生飯時,借住在徐瑾屹家裏的事。
話說完後,樓道中有短暫的安靜。
好幾秒沒有聽到她聲音,徐瑾屹不由轉眸看向她。
紀棠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底的光亮黯淡了不少,脣角揚起的弧度也有些牽強。
察覺到他的目光,她僵硬着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進了電梯。
紀棠離開後,徐瑾屹獨自一人在寂靜的樓道中站了一會。
他面色常年冷漠,臉上表情更是匱乏。
似乎紀棠這件事對他的情緒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那抹高大的身影,在頭頂冷白的燈光下,莫名顯出幾分寂寥。
***
華庭公館。
廚房門口,蘇宛辭坐在椅子上,手中是陸嶼洗好塞過來的一個果盤。
蘇宛辭倚在背椅上,蔥白纖細的指尖百無聊賴的揪着果盤中的各種水果。
陸嶼在煮湯的間隙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只是捏着指尖的紅提把玩,卻沒吃幾個。
他走過來,彎着腰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怎麼不吃?”
蘇宛辭眼底有些淡青色,眉眼間更是隱隱透着睏倦之色。
“困。”她說,“想睡。”
陸嶼無聲揚了下脣。
從早到晚睡了一整天了,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