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什麼?”謝聿白追問,就像給差生布置作業的老師,一定要確保這個忘性大、玩心重的學生沒有遺漏重點。
“呃……你剛剛是問什麼?”鄭梵音撓撓腦袋,“我要等你5年,對吧,5年以後我們再公開?”
她應該沒有理解錯吧。
“重點是,這5年,你要一直喜歡我。”謝聿白強調。
“哦哦,我明白了,可是5年太久了,我儘量吧。”鄭梵音猶豫道,“而且不能總是我在答應承諾吧,得看你表現。”
她不能總是被這些男的牽着鼻子走,得拿回主動權。
謝聿白輕輕一笑,探身過去,親親她的鼻尖,往下又吻了吻她的脣。
“……你幹嘛?”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說着說着怎麼就開始親起來。
鄭梵音不是一張白紙的純真小女孩,這點敏感度還是有的。
“給你看我的表現。”謝聿白輕笑着說。
“不是剛剛還不舒服嗎。”她小聲呢喃。
“是啊,可誰讓音音老師要看我表現呢。”他似乎無奈地嘆口氣,將臉埋到她的耳朵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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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氣癢癢的,鄭梵音想推開他,鬼使神差地卻把手指搭在他的脖子上,拂過他的耳朵下的那塊肌膚,順着精緻的鎖骨微微往下滑動。
謝聿白渾身一僵。
鄭梵音卻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玩具一樣,手指繼續往下,從他的襯衫底下探進去,戳了戳他的腹肌。
拍戲的時候她就想這麼做來着,試試他的腹肌手感怎麼樣。
“音音。”謝聿白呼吸陡然加快,呢喃着她的名字。
落在鄭梵音耳朵裏,更有興致了。
飲食男女,這世間不是男人才有欲和妄,女人同樣如此。
她用脣換了手,在他的肌理線上遊走,至於襯衫,早就被她扯開了。
那種酥麻而又溫軟的觸感,讓謝聿白彷彿被大火燎原一般,瞬間滾燙起來。
他艱難地發聲,“音音,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麼?
謝聿白今天拋給她太多的問句,鄭梵音的腦容量着實承載不了。
感情上猶豫一下就算了,這種快樂的事情爲什麼要猶豫,爲什麼要思考?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脣瓣貼近,落在他的脣上,然後加深。
忽然想起客廳裏還有個不速之客。
果然,一垂頭,就看見小煤球坐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着他倆。
鄭梵音拍了拍謝聿白的肩膀,“我們去臥室,別帶壞小煤球。”
謝聿白一愣,接着將頭埋在鄭梵音肩膀上悶悶地笑。
“才給它做的絕育,我怕它知道一些不該懂的。”鄭梵音也說得面紅耳赤。
謝聿白抱住鄭梵音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是偶像劇裏的公主抱,他直接託着鄭梵音的臀部,讓她的腿環住自己的腰,上半身緊緊相貼。
進了臥室,他用背將門關上,接着回過身,將鄭梵音抵在牆上,吻追着落上來。
兩人的脣都溼漉漉的。
別的地方也差不多。
最後,鄭梵音躺在牀上,謝聿白手撐着在她額頭邊,喘着氣,眼神微微眯着,像一頭剋制的野獸。
這是最原始的動作。
單身太久,鄭梵音許久沒有過這種體驗,有些陌生,又有些別樣的刺激。
年紀小的時候,她對這種事興致一般,得傅景逸低三下四地哄着她,才願意施捨似地滿足他一兩次,沒想到隨着時間流逝,她反而變成猴急的那個。
她不知道謝聿白突然停下來幹嘛,心癢癢地,去扯他褲子。
謝聿白按住她的手,咬咬脣,臉色微紅。
“我……我沒有那個。”
沒有什麼?
哦,那個啊。
鄭梵音的大腦短路體現在人生的方方面面,平時刻意提醒自己才能勉強不犯錯,這種時候,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
她隨手從牀櫃抽屜裏摸了出來。
“上次……沒用完的,應該沒過期吧。”她自言自語。
突然,空氣凝滯了一瞬間。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是我和我前男友的,都是前年買的了。”
好像越解釋越亂,謝聿白的臉一點點黑起來。
其實她和宋寧交往短暫,總共也沒幾次,當初她完全是衝着廣告買的各式各樣體驗裝,所以才多了這麼多。
“你要是不高興,要不就改天吧?”
這個姿勢她其實也蠻累的。
謝聿白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天人交戰一般,面色幾變。
他當然生氣,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有過這麼親密的瞬間,他就嫉妒得發狂。
可這是他改變不了的過去。
就在鄭梵音以爲他會生氣起身時,他居然奪過了那個小盒子,低頭在她脣上繼續肆虐。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鄭梵音又一次加深了這個概念。
謝聿白身體狀態不錯,看起來就是經常健身的那種好孩子,鄭梵音雖然沒有去預想太多,但是結束得實在讓她有些詫異。
他倒在她的身上,緊緊抱着她,呼吸重得不行。
鄭梵音的眼神從渙散裏漸漸清明。
“這就完了?”
剛說完,她就醒悟過來,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呢,她趕緊抱住謝聿白。
“我不是那個意思寶貝兒,你今天還發着燒呢,身體狀態不好,可以理解的,很正常。”
謝聿白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這種時刻,他的身體處在無與倫比的快樂雲端,他的大腦卻在一種混雜着嫉妒、生氣、震驚還有無措的狀態。
“鄭梵音,”他從牙齒裏努力擠出來,“我……”
他閉閉眼,艱難地繼續說:“我是……第一次,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他是第一次。
謝聿白是第一次?
鄭梵音這下是徹底清醒過來,她一把將謝聿白推開,指着他,哆哆嗦嗦地問,“你、你你是第一次?”
謝聿白反而鎮定下來。
他抽出牀邊的溼巾替鄭梵音擦了擦,又把自己的扔進垃圾桶。
“不是,謝聿白,你是第一次,你怎麼不早說呢,不是,你怎麼能是第一次呢?”
鄭梵音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浪跡花叢多年的情場渣男,突然睡了一個清純妹子第一次的無措。
她雖然渣,但是有底線,況且第一次很麻煩的,萬一找她負責怎麼辦。
似乎是看穿她的心裏所想, 謝聿白冷笑一聲,“怎麼了,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