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也覺得心裏不好受,但她身爲姐姐,不能哭。
她就佯裝開心的安慰江蔓,“好了好了,都嫁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啊?你在外面要好好的,要是有什麼缺的,和姐說。”
“嗯,我知道了!姐,你和點點也要在家好好的。如果……如果姐夫敢打你,你一定要告訴我!現在是法治社會,家暴是犯法的!”
江蔓其實最不放心的就是李永光。
江巧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們在路上注意安全,和妹夫好好的啊!”
兩姐妹依依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江巧站在那兒,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江巧臉色一白,下意識將錢塞進點點的書包裏,還從枕頭下將江蔓留給她的錢也塞了進去。
剛做完這一切,李永光暴燥的臉就出現在門口。
他的神色十分猙獰,凶神惡煞的問江巧,“你妹妹和妹夫有沒有給你留錢?他們那麼有錢,給了你多少?全拿出來,老子要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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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巧蒼白着臉道:“沒有。他們帶了那麼多東西回來,給了我錢,我還怎麼好意思要?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我拿走怎麼了?你這敗家婆娘,給你錢你都不要,你是不是腦袋有病?”
李永光一聽說沒錢,立刻就怒火中燒,衝過來揪住江巧的頭髮就扇了她一耳光。
點點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拼命抱住江巧,“不要打媽媽!不要打媽媽!”
“賠錢貨,給我滾開!”李永光擡腿就踢點點,江巧眼疾手快的護住了點點,那腳就像雨點般落在她身上。
李永光還邊踢邊罵,“你這下不出蛋的母雞!老子花那麼多錢買你回來,是讓你傳宗接代的!都四五年了,你除了生下個賠錢貨,你還給老子生了什麼?你還敢串通你妹夫來打我,我今天就讓你打我!”
他對着江巧拳打腳踢,江巧一聲不吭,只是用力護住點點,任憑他發瘋。
當初江母收了李永光的高價彩禮,在李永光看來就是江母在賣女兒。
所以自從她生下點點之後,李永光的真面目就露了出來,這幾年一直動不動就打她,還打點點。
她曾對江母說過李永光的暴行,可江母卻安慰她,說男人年輕時候有幾個不混帳的?
轉身就藉此向李永光要錢。
李永光賠了錢,轉身就又將她揍得更狠。
慢慢的她也就不說了。
這或許就是她的命吧!
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要過到何時。
她只希望點點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
而江蔓掛斷電話之後,心裏也很不好受,坐在車裏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顧庭赫看了她一眼,“怎麼了?捨不得你姐了?要是真捨不得,就將她們都接來桐城,我來安排工作和點點讀書的事。”
江蔓頓時驚喜的擡起頭,“真的?”
“真的。”
顧庭赫給了她肯定的回答。
江蔓心中一喜,但轉眼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姐姐是不會來的。她要是想出來,我早把她接到桐城來了!”
“她爲什麼不願意來桐城?”
“她放心不下我媽,放心不下江家那一家子糟心事。還有我姐夫那邊……總而言之,她就像一個管家婆一樣,操心這操心那,就是不操心自個兒!”
江蔓越說越生氣,姐姐不是糊塗,她是心軟善良。
她放走了她,就甘願替她還這生育之恩,對江母予取予求。
她心裏都是明白的。
顧庭赫想到難纏的江母,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有無數的辦法對付江母,只是……說到底他和江蔓只是假結婚,如果他過分插手江家的事,他怕江蔓會生氣。
畢竟那是江蔓的親生母親。
兩人都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就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有等她自己想通了!”
顧庭赫道:“希望不要讓點點等太久。”
他只是可憐小小的點點受那種委屈。
江蔓嗯了一聲,希望如此。
回桐城的路很順利,只是這後備箱的雞鴨時不時咯咯咯嘎嘎嘎一陣,再加上時不時拉點屎,這車子裏的氣味就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江蔓從小生活在農村,早就聞慣這種氣味了,倒是顧庭赫有些不適應。
於是顧庭赫每到一個服務區就休息一陣,看他對着雞鴨頭疼的模樣,江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叔,你長這麼大,應該沒有餵過雞鴨吧?小時候我可經常去趕鴨餵雞,對這味道早就習慣了!”
顧庭赫點頭,“嗯,沒有餵過。”
他小時候除了讀書,就是學習管理顧家企業,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哪來的機會去接觸這些?
這樣說起來,他倒是挺羨慕江蔓的,至少她擁有了一個正常的童年。
不過很快江蔓也有些頭疼起來。
“這麼多雞鴨回去之後放哪啊?”
這雞鴨和狗可不一樣,它們想拉屎就拉屎,能夠把家裏攪得雞飛狗跳的。
顧庭赫一想那個情景也有些頭疼。
“要不……我們直接把它們送到菜市場去,等處理了再拿回來。”江蔓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顧庭赫聞言十分開心的點點頭。
只要不是讓他親手宰雞宰鴨,他都接受。
於是兩人將車開進桐城之後,就直接去了菜市場。
兩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江蔓在菜市場等人處理完,顧庭赫就迫不及待去洗車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顧庭赫就回來了。
雞鴨也差不多處理好了,顧庭赫就接了過來,將兩大袋肉全放進後備箱。
車子已經煥然一新,完全沒有了剛纔奇怪的味道。
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江蔓問:“大叔,剛纔我還去買了魔芋豆腐,晚上我給你做我們那兒的特產,魔芋豆腐炒鴨子!特別好吃的!”
“好。”
“大叔,晚上我們喝點啤酒吧!這菜下酒!喝完剛好早點休息。”
顧庭赫挑挑眉。
“你酒量可不好。”
上次他去酒吧接她回來,她可是吐了他一身。
這滋味他可不想再嘗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