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顫抖着肩膀發抖,眼角溢出淚水沾到羽睫上,看起來無措而又可憐,咬着脣摸着黑往廚房外跌跌撞撞的跑去。
瓷磚沾了水很滑,她跑得匆忙,正撞上了聽到聲響走過來的顧宴清,兩人一齊摔了下去。
懷中是柔軟馨香的味道,顧宴清只覺得脣上也碰到了什麼東西,果凍一般甜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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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跳閘的開關被人推了上去,剛剛漆黑一片的屋子來了電,亮晃晃的燈光叫面面相覷的兩人愣在了原地。
溫晴迷茫的睜着眼,望進顧宴清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裏,而男人側開頭,咳嗽了一聲,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紅暈。
“你還想在我身上趴多久?”
“對……對不起!”溫晴也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手下意識捂住脣。
所以她剛纔,和顧宴清接吻了?!
顧宴清看着溫晴用手擦着嘴脣的樣子,莫名的還多了幾分惱怒:“剛纔是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溫晴擡頭,看着顧宴清白襯衫上被自己弄髒的水漬,有些不好意思。
慌忙之中,她尷尬的抓住顧宴清的衣服鈕釦想要解開:“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你脫下來,我馬上幫你洗!”
顧宴清一把抓住那雙綿軟無骨的小手,喉嚨滾了滾。
眼前的女孩兒不知因爲什麼睫毛上還沾着淚珠,一瞬間就將顧宴清帶回了三個月前那個晚上。
——那夜的溫晴也是這個模樣,渾身因爲藥勁泛紅,難受的嚶嚀着,一雙漂亮的杏眼沾着淚珠,在他身下楚楚可憐的求饒。
也就是那一夜……他食髓知味。
顧宴清是個正常男人,儘管不縱慾,卻也不代表他能當個柳下惠。
感覺到身體發生的變化,顧宴清後糟牙磨了磨,甩開溫晴的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砸上了房門。
而溫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又哪裏惹到了這尊大佛。
翌日。
儘管不用上班,溫晴還是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到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自己的工作。
可跑了好些個畫室,那些人看到溫晴的畫作初時的驚豔,都因爲聽說她懷着孕而紛紛猶豫下來。
碰壁了一大早,溫晴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溫晴嗎?我是你之前就職畫室的負責人張晚意,我們這邊給你聯繫了一份兼職,去做小朋友的家教繪畫老師,你願意的話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去面試一下。”
這對於現在的溫晴來說簡直是場及時雨,她忙不失的點頭:“願意願意!謝謝張老師!”
掛斷電話後,溫晴看着短信上的地址,很快查了地鐵路線趕過去。
淮川藝術學院的辦公室裏,張晚意看着辦公椅上翹着二郎腿擺弄手機的盛筠淮比了個“ok”的手勢:“顧二爺家也聯繫好了,至於能不能通過面試,就看溫晴自己的表現。”
盛筠淮關了手機,懶懶散散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如畫般精緻的眉眼上挑,漂亮有些妖氣,卻絲毫不顯得女氣。
“她的作品別人不瞭解,你和我卻心知肚明。”
蒙塵的珍珠除了發亮,也可以被藝術家私藏。
張晚意撇脣,海藻般的長髮披散,脖頸的細紋透露出她的年紀,渾身上下卻透着年輕女孩兒沒有的成熟韻味。
“就當是對之前的事,給她的補償吧。”她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