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衝我訕訕一笑,“幫我一起挑挑吧。”
我點了點頭,跟她一起走進高定禮服館。
看着一件件由頂尖婚紗設計師,親手縫製,華美的婚紗,我認真而專注地幫時錦挑選,適合她的。
她氣質溫柔,很適合端莊典雅的款式,她卻不肯聽我的建議,自己選了一款深V性感款式的,進更衣室試去了。
我在外面等着她。
突然間,有人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被用力拽着進了一旁的VIP更衣間。
踉踉蹌蹌,我差點摔倒在柔軟厚實的羊絨地毯上。
“傅言深,你幹什麼?”穩住身體後,我衝門後的男人,警惕地問。
他都向時錦求婚了,難道還要糾纏我嗎?
“去,把那件婚紗換上。”男人指着一旁的椅子,衝我淡淡吩咐。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把黑色的造型簡約高雅的椅子上,掛着一件皎白色緞面婚紗。
我疑惑又氣惱地看着他,“你爲什麼要我穿婚紗?”
身材頎長挺拔的男人走到我跟前,他垂眸睨着我,嘴角勾着戲謔的笑,“盛喬喬,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問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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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這是他的命令。
我只能聽命。
他好像還沒放過我。
我一個人搞了十幾分鍾才換上婚紗。
乍然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我眼前稍稍一亮。
高級感的法式緞面婚紗,吊帶抹胸款式,胸口採用特殊的立體剪裁手法,性感而靈動。
我長髮高高盤起,披着白色頭紗,恍惚間,有種回到二十來歲,還是盛家大小姐的錯覺。
客觀地說,這套婚紗很適合過去的那個盛喬喬。
高貴、張揚、靈動。
現在的盛喬喬,駕馭不了這件婚紗,也不需要了。
我提着裙襬,走了出去。
更衣室外間,傅言深坐在椅子裏,雙手握着手機,手機遮沒了他大半張臉。
他好像在忙,一直看着手機。
我沉默,等着他的吩咐。
片刻之後,傅言深終於放下手機,站了起身,走向我。
他神情淡漠,眉眼間噙着一絲的嫌棄。
男人走到我身後,雙手倏然掐着我的腰,推着我到了巨幅穿衣鏡前。
鏡子裏,男人站在我身後,雙臂圈着我的腰,下巴輕抵我的額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乍一眼,我彷彿捕捉到他眼神裏一閃而逝的愛意,我們像是一幅甜蜜的婚紗照。
轉瞬,他深眸裏翻涌交織着多種情緒,猶如惡劣天氣時,空中變化多端的雲。
他如雷的心跳撞着我的背脊,呼吸越來越粗重,我明顯感覺到暴風雨就要來臨。
“傅言深,時錦就在隔壁。”我掙扎,低聲提醒他。
“那又怎樣?我還沒操過穿婚紗的你。”他圈緊我的腰,埋首在我的耳畔,吸咬我的耳珠,啞聲問。
說話間,灼熱的呼吸噴薄着我的耳廓。
人渣!
他這是又想糾纏我,明明都向時錦求過婚了,而且滿城皆知。
“傅言深,你說過不會再犯賤的,又來糾纏我,真讓我瞧不起。”
我努力轉動着大腦,冷靜地反駁他,刺激他的自尊心,擊退他。
男人輕嗤。
“盛喬喬,你以爲我對你還餘情未了?”他諷刺道,說話間,掀起婚紗裙襬。
我不停地扭着身體,想要掙開他。
“我想操你,是要你給我和錦兒生個孩子,錦兒她不能生育,你是知道的。”
他冷冷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我整個人怔愣住。
“你,你說什麼?”
緩了好一會兒,我纔開口問他。
剛剛,一定是我聽錯了。
傅言深轉過我,深眸緊盯着我,薄脣輕啓,“給我和錦兒生個孩子。”
他語氣冰冷。
孩子……
我的心窩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雙眸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不願意?”他捏着我的下頜,嘴角勾起蔑笑,“不願意也得願意,你沒得選擇。”
音落,我身體被他用力一轉,又面對着鏡子。
聽着皮帶扣發出的金屬聲,我呆若木雞,沒有任何反應。
“嗯……”
他突然闖入,我終於有了知覺,不可抑制地發出聲音。
“不許揹着我偷吃避孕藥,我會找人盯着你……”男人咬着我的脖頸,喘着粗氣,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剜着我的心。
“傅、言、深!”我咬牙切齒,眼淚驟然滾落。
身後的男人一怔,透過鏡子看着我,眉心輕蹙。
他轉過我的臉,脣角噙着一絲得意,“怎麼,終於後悔了?”
我像是被點了死穴,提不起一點力氣。
他看到我哭,還以爲我是後悔沒跟他在一起了。
男人粗糲的指腹輕輕擦拭我臉頰上的淚水,“晚了,一個變了心的女人,我不會再要的。”
“不,你對我根本沒有心。”
他語氣緩緩,語氣裏透着恨意。
音落,他將我按趴在冰涼的鏡子上,勁腰兇猛地動了起來。
……
“我不要懷孕,我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我咳嗽一聲,終於把堵在心口的話吼了出來。
傅言深明顯一愣,轉瞬,他更加兇狠。
“由不得你!”他厲聲道。
剎那間,無邊無際的恐懼感湮沒了我,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要倒下,男人扣着我的腰,將我提了起來。
鏡子裏,穿着婚紗的我,一臉淚水,眼神灰敗,像個了無生氣的玩偶,任由身後的男人操弄。
“我不要懷孕……我不要……不要……”我嘴裏不停地喃喃唸叨。
那些死去的記憶又要攻擊我,我緊閉着雙眼,狠狠壓了下去。
太疼了。
不願意再回想一下。
“盛喬喬,這是你應得的。”男人在我耳畔,冷聲地說,隨後,低喘一聲,傾瀉而入……
聞着曖昧的羶腥味,想着他剛剛說的話,我大腦嗡嗡作響。
他不讓我避孕,我該怎辦?
他一個月沒來找我,我都沒吃藥。
我心慌難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砰砰砰——阿深,你在裏面嗎?”門外,傳來屬於時錦的聲音,門板被拍得很響。
傅言深已經收拾乾淨自己,留下我,走去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