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SweetDreams
蘇妙去超市采購的時候,偶遇了同班同學許紹。
許紹和她一樣家境不太好,但專業能力過硬,人長得也周正,蘇妙對他印象不錯。
放假前高年級的畢業晚會上,兩個人還合作跳過一支舞蹈,頗受好評。
“蘇妙,你怎麼在這兒?放假沒回家嗎?”穿著清清爽爽的男孩子看見她一臉驚喜。
“嗯……”蘇妙點點頭,甜甜地笑了笑。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跟了相樂生後,她的穿衣打扮整體上升了好幾個檔次,這陣子人又窩在出租屋裡不怎麼出門,膚色養得越發白皙,這會兒笑的時候,不止對面的許紹看直了眼,就連路過的陌生人也屢屢注目。
“我在我表姐家住,幫她看店。”蘇妙隨口扯了個謊,客氣地和許紹寒暄,“你呢?怎麼也沒回去?”
“我呀……”男孩子不大好意思地撓撓頭,T恤領口洗得發皺,卻很乾淨,“我回家也沒什麼事做,就留在S市打工。對了,我新接了個舞台劇演出的兼職,他們好像還招人呢,給的薪水也還行,你感不感興趣?”
蘇妙擺了擺手,笑道:“不用啦,我表姐店裡忙,我應該抽不出時間,謝謝你。”
她又美又甜,也沒什麼大小姐的嬌縱脾氣,是大多數青春期少年的理想型。
結賬的時候,許紹搶著掏錢,又推著電動車,自告奮勇要載她回去。
“不用啦,我……”蘇妙本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又怕突然的闊綽引人懷疑,連忙改了口,“我坐公交回去。”
“那多麻煩。”許紹熱情地拍了拍車後座,“我送你回去吧,眼看天都要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蘇妙推脫不得,只好側著身子坐在後座,謹慎地和男孩子隔開十公分的距離,嫩白的手抓住後面的金屬架,維持平衡。
許紹不緊不慢地騎著車,照她指引的方向走,試探地問:“蘇妙,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男朋友啊?你們是異地麼?”
男朋友。
蘇妙的心像只小兔子,在胸腔裡慌亂地跳了跳,說不清是驚慌、膽怯、隱秘的驕傲,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如果——如果她能有一位那樣出色的男朋友,那……
蘇妙很快揮散了不切實際的念頭,靦腆地道:“是啊,他在外地當兵,假期很少的。”
許紹“哦”了一聲,有些失落。
將蘇妙載到小區門口,他抬頭打量了眼大氣漂亮的小區,有些驚訝:“你表姐家這麼有錢啊?住在這麼高級的地方……”
“嗯。”蘇妙接過他遞過來的購物袋,不願和他多加糾纏,“謝謝你,我先進去了。”
她抬起白生生的臉,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豐田從遠處駛近。
“等等!”心念電轉,蘇妙出聲叫住垂頭喪氣的男孩子,“你……那個,你剛才提起的兼職工作,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
許紹的眼睛又亮起來,滔滔不絕地和她介紹起劇團的情況。
蘇妙心不在焉地聽著,拼命克制著自己不去看相樂生的車。
車子從她身邊駛過,開進地下車庫,沒有停頓半刻。
她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見這一幕。
等許紹終於說完,蘇妙客氣地道“我大概了解了,等我忙完這幾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再跟你聯繫。”
她和男孩子揮手道別,提著滿滿一袋的食物,快步往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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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閃過很多個念頭。
一會兒埋怨自己鬼迷心竅,竟然生出試探相樂生的念頭。
如果相樂生因此嫌惡了她,對她惡語相向,甚至和她一刀兩斷,她該怎麼辦?
一會兒卻又想,萬一,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相樂生有點兒在意她,喜歡她呢?
他會不會吃醋?會不會質問她那個男生是誰?會不會警告她以後不許再跟異性來往?
蘇妙知道,自己不應該異想天開,不自量力。
可是,如果把相樂生在床事上的那些粗暴對待,解讀為喜歡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她的心裡會好受許多。
相比起骯髒又冰冷的金錢交易,愛情的外殼,總是好看體面,更具有迷惑性。
再說,相樂生雖然英俊多金,到底已經三十歲,他的另一半應當也和他差不多年紀。
相比起而立之年的女人,她鮮嫩又多汁,更乖巧聽話,可以配合相樂生玩各種過火的花樣。
在這方面,她自信還是很有優勢的。
打開家門,相樂生已經坐在沙發裡,翹著二郎腿,正在慢條斯理地點煙。
光線已經徹底暗下去,壓抑得似乎要把人整個兒吞噬的濃黑裡,一簇火苗燃起,短暫照亮男人近乎完美的側臉,又很快熄滅,只余一個紅色的火星。
由於快速的行走,蘇妙此刻有些微微發喘,抬起手去摸開關。
“不用開燈。”男人發號施令,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蘇妙從中過度解讀出一絲不悅,心臟跳得飛快,開口軟綿綿地和他道歉:“樂生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就去了一趟超市,你等很久了吧?”
沉重的購物袋還拎在她手裡,勒得手指有些發痛,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彈了下煙灰,命令道:“脫。”
蘇妙緊張地咬了咬嘴脣,不甘心直接跳到簡單粗暴的做愛環節,欲蓋彌彰地解釋:“樂生哥哥,我在超市遇見了個同學,他堅持送我回家,我實在拒絕不了,不過……不過我只讓他送到了小區門口……”
她又怕他看見,又怕他沒看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把試探進行到底,膽戰心驚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蘇妙和男生在門口言笑晏晏的場景,相樂生當然看見了。
可他能有什麼感覺?
沒有。
非要較真的話,或許可以說,那一幕提醒了近來越發肆意縱情的他,這樣的小姑娘,也不是絕對乾淨的。
就算最開始是處女,能為金錢把身體出賣給他,自然也有可能出賣給別人。
看來以後,還是得戴套。
戴套很不舒服。
就像穿著襪子洗腳一樣,隔著層薄膜肏穴,趣味大大減少。
這一點確實讓相樂生不太高興。
他不高興,必然就會將這種負面情緒發泄到面前的玩物身上。
“脫。”相樂生深吸了一口煙,已經不大耐煩,“不要關門,就站在那裡,脫乾淨。”
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蘇妙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