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華庭公館後,蘇宛辭將那條項鍊拿到陸嶼面前。
“這是你送的?”
陸嶼看了一眼,搖頭,“沒有啊,誰說是我送的?”
蘇宛辭將項鍊連同首飾盒一塊遞給他,“陳特助說的,說是你送的。”
陸嶼想了想,回道:
“估計陳恆是看我終於去公司了,喜不自勝,這才送了條項鍊聊表謝意。”
蘇宛辭失笑。
隨口道:“你這老闆做的可真不稱職,陳特助爲了你這個公司,可是費盡了心血。”
陸嶼並未否認,“確實,年終獎該翻倍了。”
將手中的首飾盒扔在一邊,陸嶼抓着蘇宛辭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裏。
“寶貝兒,第一天上班,累嗎?”
蘇宛辭搖頭,“不累。”
她一天接待的病號都不足十個。
可謂是摸了一天的魚,清閒的不得了。
聽着這話,陸嶼眼底多了縷暗色。
“那既然不累——”
他手掌扣着她後腰,將她軟若無骨的身子緊緊貼進懷裏。
“不如運動運動?”
蘇宛辭:“……”
她擡頭對上陸嶼眼眸,真心建議道:
“陸嶼,我真覺得你該節制一下了。”
男人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脖頸上。
圈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
“可是老婆,你不能只看這兩天,我們將時間放長遠一點,這兩個月來,我基本都是素着。”
他語氣中頗有幾分不滿,可憐巴巴的在她脖子上輕輕蹭着。
“兩個月來,我只吃了兩天的肉,就這麼兩頓,別說吃飽了,連解饞都沒做到。”
“所以?”蘇宛辭語調無波無瀾的問。
“所以,老婆今晚再陪我一次?”
陸嶼說這話,並不是在和蘇宛辭商量,
只是直白的將自己的訴求表達出來,
因爲不管最後蘇宛辭同不同意,他總有辦法得償所願。
唯一不一樣的,只是過程的時間不同而已。
蘇宛辭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當她看到陸嶼眼底濃重的欲色後,並未再說別的,只扯開他的手臂,往浴室走。
“你先去洗澡。”
看着她的身影,男人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蘇宛辭驚呼一聲,下意識勾住他脖子。
陸嶼揚脣看她,踢開浴室門,闊步將她抱去浴缸。
“老婆,咱們節省一點時間,一起洗吧。”
陸嶼的這一句“一起洗”,一直在浴室中洗了兩個小時。
等再出來時,蘇宛辭已經精疲力盡。
躺在牀上後,眼皮控制不住的打架,渾身的精力像是耗盡,只想好好睡一覺。
陸嶼本想着再來一次,但看到她臉上的疲倦,終究是歇下了這個心思。
上牀將蘇宛辭摟進懷裏,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輕拍着她背脊哄着她入睡。
“睡吧,寶貝兒。”
蘇宛辭迷迷糊糊的“嗯”了聲。
靠在他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陸嶼將蘇宛辭送到華林醫院後,直接去了公司。
陳恆來到總裁辦後,還沒彙報工作,就見老闆將昨天他們合資買的項鍊扔在了桌子上。
“拿回去,送你自己老婆去。”
陳恆:“……”
某位特助一副苦瓜臉,微低着頭道:“老闆,我沒老婆。”
陸嶼懶懶“哦”了聲,又道,“那就送你女朋友。”
陳恆:“……”
看着桌上的首飾盒,再聽着老闆這兩句話,陳恆也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將裝着項鍊的首飾盒拿過來揣進懷裏,忙聲道:
“是,老闆,我回去後立刻找個女朋友,將項鍊送給她。”
陸嶼掀起眼皮覷了他一眼。
靠在轉椅上,薄脣輕啓,“鑑於這段時間你加班辛苦,年終獎翻四倍。”
陳恆眼睛瞬間亮了。
正想揚聲說句“謝謝老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到他們老闆不緊不慢說道:
“不過由於你昨天的失誤,年終獎扣一成,發三倍。”
陳恆:“……”
早知道昨天腦子就不犯抽了!
他一個單身的特助,私下給老闆的太太送項鍊這種禮物本來就不合適,結果昨天頭腦一熱,在那羣股東的參和下,直接買了條項鍊送過去了。
老闆今天只是抽他一成年終獎,沒有別的任何懲罰,已經夠人性化的了。
陸嶼指了指桌面,“文件放下,你出去吧。”
在陳恆轉身前,他又補了一句:
“還有,以後少和我老婆套近乎。”
陳恆立刻表態:
“老闆放心!我絕沒有那個狗膽!”
***
萬影娛樂。
“棠棠,下週三的劇組開拍,這周的三個代言我幫你取消吧?”
莊清看着這一週的行程安排,微微皺了皺眉,對另一邊看劇本的紀棠說着。
聽着這話,紀棠翻劇本的動作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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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頭看向莊清,回道:“不用,莊姐,我最近沒什麼私事了,代言和劇組都安排上來吧。”
莊清狐疑看她,打趣問:“不追夫了?”
紀棠扯了扯脣角,收回目光,“男人有什麼好的,我們要做的是搞事業!”
紀棠說話的語氣雖然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但相處了這麼多年,莊清明顯從她表情中看出了些許異樣。
她來到紀棠旁邊坐下,看着她神色問道:
“怎麼了?不是有個很喜歡的人嗎?又不打算追了?”
“莊姐,他並不喜歡我,而且……”那天徐瑾屹的那句冷漠的話再次浮上腦海:
【紀小姐,你給不了我任何幫助,同樣的,我也給不了你任何助力,不管是自由戀愛也好,或者家族聯姻也罷,你我之間,都不合適。】
斂去心神,她輕聲道:
“我和他……可能真的不合適,我什麼都幫不了他,就算在一起,未來可能也走不遠。”
莊清:“所以,你打算放棄了?”
紀棠抿了下脣角,眼底的眸色有些黯淡。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脣畔扯出一絲弧度:
“其實,該放棄的。”
她現在放手,或許對徐瑾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
“莊姐,我知道我該放棄,不該再去打擾他,可是……一時之間我還放不下……”
說完,紀棠似乎不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晃了下手中的劇本,神色一如既往那般沒心沒肺又滿臉笑靨:
“莊姐,最近你幫我多接一點代言吧,我鹹魚了這麼長時間,該好好工作了。”
莊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無非是想借着工作暫時麻痹心裏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