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風吹的醉人。
蔣奕正在看手頭的文件,肩膀被拍了一下。
寧薇坐在蔣奕的身側,四目相對,緩緩一笑。
他們倆好像總是這樣平靜,沒有更多的轟轟烈烈,但不知不覺中,心裏便全是彼此了。
“還在忙?”寧薇瞧着他手中的文件。
“嗯。”
“你家老大今天領證娶媳婦兒,你在替你老大打工,打工人難啊。”寧薇調侃他。
聽聞,蔣奕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他轉過頭看寧薇,眼尾緩緩挑起,“怎麼,嫌棄我是打工人了?”
“我可沒有。”寧薇趕快舉起雙手,以表示自己真的真的沒有。
風吹動着寧薇的頭髮,她已經好久沒抽菸了。
但身上那股子妖嬈嫵媚的勁兒還是勾人的很。
蔣奕望着她,心頭一陣燥熱,不禁舔了舔脣,他忽然靠近,“想吻你。”
“可以。”她回答的乾脆,眼底泛着絲絲笑意。
他扣住寧薇的手腕,欺身上前,吻的兇。
寧薇抱着他的腰,能感覺到他強勁的肌肉。
蔣奕將寧薇抱了起來,直接往別墅那邊去。
“睡了我可是要負責的。”寧薇雙臂掛在他的脖頸,聲線性感撩人。
蔣奕垂頭看她,不禁吻了一下她的脣角,聲音有些啞,“我像是會不負責的渣男嗎?”
“像。”寧薇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回答。
蔣奕瞬間覺得自己受傷了,“自從遇見你,我眼裏就只有你了,你卻說我是渣男?!”
“蔣奕。”
“嗯。”
寧薇看着他的眼睛,指尖扶上他的臉龐,聲音輕:“別看我玩的開,我對愛情佔有慾很強的,我的男人眼裏只能有我一個。”
他垂頭,眼底泛着深情,“好巧,我也是。”
“我很霸道的。”寧薇膩着她,語調上揚幾分。
“我知道。”
“偶爾我也會像小女孩一樣作天作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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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那你隨便我欺負嗎?”
“嗯。”
“不是在敷衍我?”
“不敢。”
電梯裏,多問多答,快而乾脆利落。
寧薇總說,他們談的是成人戀愛。
可偶爾也想要一些承諾。
她慘了,她墜入愛河了。
……
“第一次回家見婆婆緊張嗎?”
“婆婆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婆婆有沒有送你禮物?”
秦儀已經開學了,沈蕪閒得無聊來學校看她,兩個人坐在樹蔭上聊天。
回想起上次一起坐在學校裏,還是幾年前了。
比起在雲學院,秦儀已經越發的落落大方,更自信了。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終歸還是個小孩子,就像江入年說——是個小仙女。
現在嘛,要用成熟漂亮的女孩子來形容她。
依舊是乾淨的,眼眸很清澈,卻也隱隱藏着故事。
走到今天,秦儀也經歷了很多,無論是友情、親情、愛情。
“她好像真的接受我了,飯桌上對我特別客氣!還給我夾菜呢,還讓江入年好好待我別欺負我!”
“江爸爸說,如果江入年欺負我,就讓我告訴他,他幫我揍江入年!”
沈蕪撇着身側的小丫頭,笑。
秦儀雙手撐在木椅上,身上的白裙子被風吹起,黑髮順着臉頰吹動,她望着頭頂的綠蔭,任由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那雙眼裏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秦儀啊,真的有期待,有希望了。
不再是迷茫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小孩了。
沈蕪想,秦儀未來一定會成爲一名優秀的醫生,也會成爲江家優秀的兒媳婦兒。
“小儀。”
耳邊忽然傳來江入年的聲音。
沈蕪和秦儀幾乎一同轉過頭。
秦儀擺擺手,雀躍的叫道:“江入年!”
沈蕪瞧着秦儀眼睛裏放着的光,揉了揉秦儀的頭髮。
看到秦儀能幸福,她也很開心。
以前保護姐姐的小孩,現在也有人保護啦。
好像每個人都很圓滿了。
“阿蕪,來看小儀啊。”江入年指了指手中的甜品,“我剛好過來辦事兒,給小儀買了吃的,你們一起。”
“不用啦,我還要去基地,今天的特效藥出結果,我去看看。”沈蕪聳肩,表示不打擾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了。
江入年眯眼,“草莓蛋糕哦。”
“嘖,你給小儀買蛋糕,買什麼草莓蛋糕啊!”沈蕪嫌棄臉,卻往那蛋糕上看了看。
沒辦法,二十歲了,依舊聽到草莓走不動路。
“哎,受你的影響,她也很喜歡吃草莓。你們倆乾脆組個草莓兩姐妹算了!”江入年比沈蕪還嫌棄。
秦儀和沈蕪對視一眼,噗嗤笑了。
“咳,我老公會給我買蛋糕的,你們自己吃吧,姐姐走咯。”沈蕪擺擺手,一手插兜,背影瀟灑又愜意。
江入年挑眉,嘖!
還自稱姐姐。
不過——
江入年轉過頭,坐在了秦儀的旁邊,默默的將手臂搭在了秦儀的肩膀上,往秦儀身邊坐了坐,嘀咕着:“你聽到剛才阿蕪喊忱哥什麼沒?”
秦儀打開蛋糕,擡頭看了江入年一眼,嗯?
江入年開始套路秦儀,“你想想。”
秦儀一心都在
蛋糕上,叫什麼?
“老公啊。”秦儀望着江入年,眨了眨眼,一臉懵。
“什麼?”江入年往前湊了湊。
秦儀便靠在他的耳邊,說:“老公!”
江入年瞬間笑開了懷,將秦儀一把抱在懷中,歡喜的應着:“誒!”
秦儀:“????”
臥槽!
“江入年,你套路好深!”
“是你笨!”
“所以你就欺負我!”
“再叫一聲聽聽唄,怪好聽的!”
“不要——”怪難爲情的。
“聽話,就叫一次!”江入年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某人睨着他,挑了挑眉,“再叫一次?”
“嗯!”
秦儀靠在江入年的耳邊,清了清嗓子。
江入年也做好了準備。
秦儀噗嗤笑了一聲,一把揪住了江入年的耳朵,將他給提了起來,“大白天的,幹活去吧你!!”
江入年:“……”
嗐。
真難啊。
“不娶老婆了?不想打敗忱哥了?在這裏貧什麼呢?忙你的去吧。”秦儀瞪着他,眼睛圓圓的,那叫一個可愛。
江入年看到她這樣就喜歡的不得了,總要欺負她。
“老婆親親!”他湊過來,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
“在學校誒!”
影響很不好。
“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在學校怎麼了,校長坐在我面前,我該親一樣親!”
江入年揚起臉,語調裏透露着狂妄的囂張,“親自己老婆犯法嗎?犯法嗎?把我抓起來啊!”
秦儀看着他那模樣,就想起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很好笑。
“蠢不蠢。”秦儀將他往旁邊推了推,示意他離自己遠一點。
江入年霸道的將她圈進懷中,脣貼在她的耳畔,霸道的說:“蠢也是你男人,你秦儀這輩子都栽我手裏了。”
秦儀挑眉,看着他,許久後,笑了。
“是不是?”他問。
秦儀不說話。
他便抓她腰肢的癢癢處,非要她回答個是非來,“是不是?”
秦儀被弄的渾身不自在,一邊笑,一邊回答,“是是是!”
“這輩子都栽在你手裏——我是一棵樹嘛我??!”
離譜!!
江入年看到她開心,自己也跟着她開心。
他抱了抱她,揉着她的頭髮,聲音溫柔的說:“秦儀,以後帶你看遍全世界的海。”
秦儀垂眸,片刻後,微微笑。
“好。”
只和江入年一起,看遍全世界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