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沈蕪來的時候,龐城正和林九看熱鬧。
“爹,這哥們手太特麼髒了!”
“你懂什麼,這叫戰術。”
“是挺狠,但是我們倆是不是應該給他撅出去了?沒頭了還!”
爺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要給這出老千的人撅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後面的沈蕪。
沈蕪雙手背在身後,一件白色的寬鬆襯衫,下身一條牛仔短褲,腳下一雙白色的休閒鞋,頭髮散落身後,又幹淨又勾人。
龐城和林九對視一眼,“穿這麼好看來賭場?”
龐城趕緊叫人拿了件外套過來,給沈蕪搭上了。
老色鬼太多!不適合!
“剛好路過,隨便看看。”沈蕪雙手背在身後,走過幾個牌桌,瞧了龐城一眼。
龐城點着頭,跟在沈蕪的身後,不說話。
沈蕪幾次轉過頭,龐城都只是摸摸鼻尖,“你今兒怎麼這麼沉默?”
龐城擡起頭,嗯?
沉默?
有嗎?
林九拿了一杯奶茶過來,“他哪兒沉默了,每次你一來,他頭髮絲都在跟你打招呼!”
沈蕪瞥了龐城一眼,龐城一腳踢在林九的身上,“滾滾滾——”
“林九,我和你爹,咱倆純純革命友誼,他那頭髮絲哪兒是打招呼,那是立起來了,害怕你知道吧?”
林九不解,害怕?
害怕什麼?
“我第一次見你爹,就把你爹的賭場給燒了你信嗎?”沈蕪看他。
林九咂舌,他幹嘛不信,這特麼歷歷在目,彷彿還是前幾天的事兒。
但仔細一想,好像都三四年了。
“確實,她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人都麻了。”龐城嘆氣。
龐城向來沉穩。
但那次是真的不沉穩了。
後來就在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對沈蕪,真真是有求必應了。
起初確實是看在薄爺的面子上,對她客客氣氣。
後來發現,沈蕪這個人本身好像更讓人欽佩。
別看她年紀小,還瘦弱,真的是小小身軀大大的能量啊。
沈蕪瞧着龐城,悶笑了一聲。
“走了。”她喝了口奶茶,放下。
“這就走了?”龐城驚訝。
“隨便轉轉。”沈蕪聳肩,還有下一個地方等她去。
龐城點頭,也沒有過多的挽留。
林九問龐城,“覺不覺得阿蕪怪怪的?”
“大概是想和過去的生活徹底說拜拜,要迎接新的生活了吧。”龐城嘆氣。
他由衷的希望,沈蕪未來越來越好。
林九雙手抱胸,嗯……
大概是吧。
……
盛景酒店。
沈蕪沒有和顧景川打招呼,卻還是在大廳遇見了送客的顧景川。
兩個人好像總是會很有緣分的遇見。
“小蕪,又偷偷過來不和我打招呼是吧?”顧景川一臉埋怨。
沈蕪輕咳了一聲,“我不是來吃飯的,打招呼幹嘛?我就隨便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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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隨便轉轉,轉到我盛景來了?放着你薄爺的盛世之巔不去,來這兒幹嘛?”
沈蕪嘿嘿笑,她真的就是隨便轉轉。
如果能碰到顧景川就碰到,碰不到就算了。
“今天天氣挺好的。”沈蕪看向窗外。
顧景川歪歪頭,確實。
陽光明媚的。
之後進入秋天,就是多雨多風的天氣了,不討喜。
“川哥,盛景發展的似乎越來越好了。”
“當然。我跟你說,你男人不和盛景合作,一定是他的損失!”
沈蕪嗯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但是,盛世之巔好像發展的比盛景更好了。”
顧景川瞬間沒聲音了。
沈蕪噗嗤一笑。
又和顧景川聊了撩,沈蕪便走了。
盛世之巔就在不遠,沈蕪順路去了盛世之巔,但就在門口停留片刻,沒有進去。
盛世之巔真的充滿了回憶。
和薄祁忱的一次次交手……
想起那時候,真的刺激又好笑。
怎麼會有人那麼多馬甲,總是不停的相遇再相遇呢?
這難道就是冥冥中的註定嗎?
月老真是給了一根鋼絲紅線!扯都扯不斷。
……
“江訣,你這酒吧真是越來越涼了,要不關了吧。”
沈蕪喝了口果汁,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打量着舞池中央稀少的人羣。
“酒吧確實沒什麼人了!”江訣垂頭喪氣。
“你跟顧燃幹吧,馬上五歲也要回來了,你們三個,組個美男三人組,我給你們營銷一下,分分鐘出道。根本不缺錢花。”
沈蕪打趣江訣。
江訣笑,“其實也不用什麼出道不出道,你要不還把薄爺騙來,開這一包廂的酒!我的業績刷刷刷的就上來了!”
沈蕪握着杯子的手一頓,而後笑。
——沈蕪,你遛狗呢?
——遛你。
沈蕪挑眉,再次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兒,還是會心中一顫的地步。
江訣晃了晃杯子,叫沈蕪,“想什麼呢?”
“想去賽車俱樂部,要不要一起?”沈蕪歪歪頭。
江訣笑,“走!”
好久沒看到顧燃了。
賽車俱樂部人還是很多,很快就是全國賽車比賽的日子了,大家都在忙着訓練。
沈蕪和江訣去的時候,顧燃正在打遊戲。
別人都很忙,只有顧燃很閒。
“不想賺錢的老闆可不是好老闆啊!”江訣拍了一下顧燃的肩膀。
男人擡起頭,身上的黑色衛衣寬鬆好看,一眼掃過來,確實有點帥。
江訣和他風格相似,但穿着不同,他更喜歡穿襯衫一類,鬆鬆垮垮的。
兩個人坐在一起,一起看向沈蕪的時候。
沈蕪不禁嘆氣。
你說女人只能有一個老公嗎?
這些小鮮肉能不能也一起收入囊中啊?
當然了,這個想法沈蕪也只敢自己想想,如果被薄祁忱知道的話,她高低第二天是下不了牀的!
“最近會員多嗎?”沈蕪問顧燃。
顧燃嗯了一聲,“多啊,主要是營銷的太好了,再加上你們這各路賽車手大佬坐鎮,大家都期待想和你們見一面呢!”
沈蕪望着臺下的人羣,忽然道:“那跑一圈?”
顧燃和江訣紛紛看向沈蕪,真的?!
“喏,你的賽車服已經準備好了,衝吧!”
賽車嘛,玩的就是野性。
以前沈蕪總覺得勝負最重要。
現在她認爲……嗯,勝負還是很重要的。
但和勝負一同重要的,還有感受。
0號賽車在場內馳騁着,大屏幕上幾次出現她的畫面,場內瞬間引起了一陣尖叫。
“沈蕪就是沈蕪啊,永遠都是不一樣的煙火。”江訣雙手環胸,斜斜的倚在欄杆上。
顧燃笑,“你才知道她是不一樣的煙火?”
“搞得你很早就知道一樣。”江訣撇撇嘴。
顧燃勾勾嘴角,眼眸裏泛着一抹欽佩,“確實,我第一天認識她就知道,她很特別很不一樣,是個有本事有能力的人。”
“少拍馬屁了,五哥又不在這兒!”江訣拍他的肩膀。
他卻在顧燃的眼睛裏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嚴肅,他說:“她在不在這兒,我都會這麼說。”
江訣望着他,許久後,一同看向了場內。
沈蕪就是沈蕪。
永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