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驅車往阮玲燕要拍戲的地點開去。
那是在郊區,裴瑾言足足開了一個小時纔到那裏。
去到之後才發現那裏有個劉邦紀念祠,因此,村子規劃的十分規整。
踏上那青石板路,強烈的年代感蜂擁而至,感覺像是穿越到了古時候。
裴瑾言在阮玲燕拍戲的附近探測着。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讓阮玲燕“假死”,那準備工作是必須得做的。
裴瑾言在現場探測的時候,有一個人也來到了這裏。
事實上,他比裴瑾言來的要早。
不是旁人,正是陸以琛。
陸以琛辦完事情從離裴瑾言不遠的樓上下來時,其實並未看見裴瑾言。
是他身邊的人提的醒。
“琛哥,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鄉下,還能見到如花似玉的姑娘。”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陸以琛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探測地形的裴瑾言。
他的心裏頓時起了一陣漣漪。
陸以琛平生不是沒見過美女。
甚至,比裴瑾言長的更美身材更好的美女也見過。
但是,那些人都不能牽動陸以琛的思緒。
唯獨裴瑾言就能牽動他的思緒,讓他沒辦法不去想她,看她,甚至,他還想狠狠的蹂躪她。
如果不是她,他會那麼難過那麼傷心?
爲了她,他連尊嚴都不要了,最終換來什麼?
換來她的殘忍離開。
他壓住內心的激盪,漫不經心的對身邊的人說:“梁少是沒見過女人麼?”
被稱作梁少的人操着一口京腔,笑嘻嘻的說:“那要看是什麼樣子的女人了,要是放在京城來說,不是一線女明星都吊不起我胃口,但是這裏嘛——”
他賣起了關子,一雙細小銳利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裴瑾言,說:“就是沒想到這兒窮山惡水,鳥不生蛋的地方會遇見這麼一個人。”
陸以琛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下意識攥了一下,又鬆開。
他對身邊的梁少說道:“我們這窮山惡水的,即便有美女,恐怕也不對梁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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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哈哈一笑,眯起眼睛說:“這你就不懂了,京城有京城的味道,可再有味兒,吃多了也膩,鄉間的味兒就不一樣了,至少,沒見過京城的紅塵滾滾,心裏跟身體還沒沾染上世俗的渾濁,這個時候在吃,就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了。”
陸以琛眸底浮過一抹幽光,望着梁少看裴瑾言時那種賤兮兮的眼神兒,他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按照以前,他準會二話不說的去維護裴瑾言。
但是現在——
陸以琛壓下了內心的衝動。
他緩緩開口,“別看鄉下不怎樣,說不定這鄉下的姑娘比京城的還要野。”
梁少回眸看向陸以琛。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說:“我就喜歡野的。”
陸以琛提醒道:“野就代表難馴服啊,梁少可要當心啊。”
梁少哈哈又是一笑,笑完,臉色一沉,眸底泛起一絲幽光。
他說:“可別是陸少先看上她,然後才故意用這些話來勸退我?”
陸以琛也哈哈一聲大笑,說:“梁少,哪能啊,我要是有好的,早就叫來陪梁少一起了,也好過咱們兩個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吧?”
梁少眼眸盯着陸以琛,像是在思量着什麼。
陸以琛說:“梁少,這幾天來回奔波確實挺辛苦你的,要不,我給你找個地方泄瀉火?”
梁少脣角微勾,別有深意的說:“我像是那麼老土的人嗎?”
陸以琛很贊同的點頭,說:“梁少不老土,是我土,這樣吧,我先去開車,容梁少在這裏等我會兒?”
梁少再遲鈍,也聽出陸以琛話裏的意思。
他這是給自己留空餘時間,好去打野呢。
他勾脣一笑,擡手拍了拍陸以琛的肩膀,說:“你呀,你——”
陸以琛也是笑,但笑卻未及眼底半分。
梁少擡手指了一下陸以琛,說:“琛哥要是有時間的話,下回到京城來,我做東,讓你體會京城的滾滾紅塵。”
陸以琛亦是笑,“梁少要是能應了這筆生意,我這就去那裏,體會京城的滾滾紅塵。”
梁少又是一聲笑,“這有什麼話說的,我這就打電話訂了這件事。”
說着,他當着陸以琛的面掏出手機,打電話訂了與陸以琛的合作。
陸以琛就是因爲想要打通京城市場,才陪着姓梁的在洛城轉了四五天。
如今終得所願,也讓他內心卸下一塊大石頭。
他對梁少說:“梁少,你慢慢玩,我這就去開車。”
見陸以琛走遠,梁少邁着京城人特有的優(大)雅(爺)步伐朝裴瑾言走去。
裴瑾言已經探測完現場,心中明白想要阮玲燕悄無聲息的消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尤其,阮玲燕身後的金主,那在京城也算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之一了。
她拿起手機拍下這裏的地形,做完這些事情,準備離開。
剛鑽入車裏,發現有人敲窗。
裴瑾言擡眸,對上一個男人的目光。
男人的目光極富有侵略性,裴瑾言擡手落窗,問:“有事?”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梁少。
他手指着裴瑾言的車子,說:“不好意思,你的車剛纔撞到我了。”
裴瑾言眉峯一擰,“撞到你了?”
他點頭,拍了一下裴瑾言的車窗,說:“不信你出來看看。”
裴瑾言狐疑的看着他。
心想,這是碰瓷呢?
她坐在車裏沒動,說:“我停車的時候不記得碰上什麼,再說,我已經停在這裏很久了。”
梁少操着那一口京腔,說:“我騙你不成?你自己下車看。”
見他手指着地上,臉上表情又是那樣的認真。
裴瑾言內心雖懷疑,還是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輪胎邊上果然壓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水晶球,不,應該說是一塊翡翠。
儘管裴瑾言不怎麼懂玉,可跟着喜歡收藏的陸夫人久了,她明白,則是一塊上好料子的翡翠。
裴瑾言皺了一下眉頭,問:“你的翡翠怎麼跑到了我的車下面?”
梁少雙手抱臂,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看着裴瑾言,說:“這要問你啊?”
裴瑾言驚訝的看着他,“問,我?”
確定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