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微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憑什麼打我?”
“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看你後退的樣子就知道你做了太多的虧心事,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段知微,我不過去找你的時候,你就應該夾着尾巴做人,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在我看來就是垃圾,上不了檯面的垃圾,就算你父母把你捧成了小提琴公主,可在我的眼裏,你依舊是從前那個什麼都沒有,只會用哭哭啼啼得到所有的小孩,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主見,活在別人替你打造的夢裏。”段知梔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說起來話也是毒的可以。
段知微看她現在的樣子,氣住了。
分明,段知梔纔是那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後盾。
可是呢?
她依舊是從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永遠都在教訓自己,她憑什麼?她段知梔憑什麼?她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罷了。
“是不是覺得不甘心?”段知微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甘心也沒有用,你爸爸確實犯罪了,而且還畏罪自殺,你媽媽受不了纔去療養院的,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解脫了,但是對你來說,卻不一樣,你是罪犯的女兒,如果不是我父母,現在的你說不定還沒有如今的成就,你到底在趾高氣揚什麼呢?段知梔?”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段知微纔會暴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在段知梔這裏掌握到優越感,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裏就有說不出的痛快。
段知梔:“說完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呢?段知梔,你就是個可憐蟲,父母拋棄的可憐蟲,你以爲晨光娛樂是真的看重你嗎?你以爲陸舟是真的看重你嗎?你這個長相這個人氣還有在網絡上的黑粉程度,想來是後面有資本運作的,你是怎麼服侍你的那些金主爸爸們的?讓這樣的你繼續在娛樂圈立足?而且拿到的還都是大製作?是陸舟給你安排的嗎?”
段知微這番話說的,有點太過分了。
而且是赤裸裸的侮辱。
啪。
段知梔也沒有忍,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因爲這一巴掌,段知微愣了。
“你敢打我!”
段知梔隨意的擦手,手上有粉底液。
她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不能打你嗎?如果有必要你還是去找家醫院看看口臭的毛病,因爲你是真的很噁心,段知微,你一個女孩子思想齷齪成這樣,別人知道嗎?”
她語氣冷冷的,帶着三分警告。
“姐姐,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打我?”她捂着自己的臉,那半邊被打的臉此刻看起來紅腫異常,堵住臉的瞬間讓她更加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段知梔看着他這突然戲精上身的樣子。
不解。
她的心裏又在想什麼呢?
“段知梔!”
衛束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語氣很是不滿。
剛纔他已經撤離到一旁了,可是又突然出現,怪不得剛纔段知微的態度很是迷惑,引誘她動手,原來就是爲了這樣嗎,裝一波小白蓮花。
“是我打的,你沒有看錯。他說的話我不愛聽,所以讓她住嘴。”段知梔開口:“如果你覺得我打了你的心頭小寶貝的話,可以去醫院掛號,也可以去找律師。我都可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打人的人,居然這麼肆意霸道!
反而顯得段知微和衛束兩個人不知所措了。
“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人。是一個是一個會爲了別人的幸福而操心的人。可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爲,都讓我特別的失望。特別的勢力也特別的世俗,一點都不是當初的那個你了。”衛束每次看到段知梔的時候,都會說這麼多的話。
聽起來十分的冠冕堂皇。
段知梔聽到這話,想要反駁。
卻突然之間沒有反駁的力氣。
沒有必要,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了解過自己,說太多也只是浪費口舌罷了,也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卑微罷了,所以沒有必要,就這樣啊,隨緣。
“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段知梔什麼人?”
段知梔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轉頭。
是陸臨。
他爲什麼每次都能出現的這麼巧合?
再一次被這個男人看到了自己的軟弱。
衛束也看到了陸臨,不想說話。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之後也調查過這個男人。發現在京城的上流圈子裏,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難不成真的如段知微所說,這是段知梔養的一個小白臉,他不願意這麼想。
段知微也楞了。
“怎麼又是你?”
陸臨看都不看她,也不想搭話。
反而是看向衛束,問道:“你和段知梔應該一樣大吧?每次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老父親口吻,讓人挺煩的,她父母知道你這麼聒噪嘛?”
上來就懟,一點不留情。
衛束:“我說什麼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和她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裏說教。”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各種向着你身邊的這個小白花,還說和段知梔青梅竹馬?我尋思你也太傻逼了點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哪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呢?”陸臨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所謂的臉面。
衛束看向段知梔,問道:“這就是你看上的人嗎?一點兒道德素養都沒有。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嗎?這就是你現在的品味嗎?”
一連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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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束說的時候自己都上火。
段知梔笑了。
他到底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
哪來的臉質問自己?
誰給他的勇氣,質問自己???
“衛束,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無論各種場合各種境況。我們以後見面的時候都當做不認識。每次都是你們上趕着過來和我搭話。上趕着過來被我羞辱。怪誰?我不需要你滿嘴的仁義道德對我道德綁架,更加不需要你旁邊這個女的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段知梔說這話說的自己都煩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煩。
但是唯一可以確認一點。
他們兩個每次都這麼上趕着過來不要臉。
“聽到了嗎?人家根本不想見你。”陸臨嗤笑:“還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要點兒臉的人估計都說不出來你這話。我要是你,可能都丟臉到不想出來見人了。”
衛束問:“那你們兩個人什麼關係?”
“我們?一起吃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