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指望他那個瘋子會輕易放過我。
他不讓我再生孩子,我也就讓牧野繼續專心開他的演唱會,而我也要繼續自己的工作。
我現在只想努力工作,實現自我價值。
休息幾天,辦公室裏,工作堆積如山。
有很多家綜藝節目組遞來的綜藝邀約,需要我進行篩選,給手上的藝人安排適合的綜藝資源。
還有很多品牌的代言合作、雜誌封面、品牌活動宣傳……
“喬姐,你怎麼還沒去食堂啊?食堂都沒菜了,要不要我給你點外賣啊?”萌萌敲門進來。
我轉動乾澀的眼球,“不餓,萌萌,幫我倒杯水,謝謝。”
其實很餓,但又什麼都不想吃,除非手頭緊急的工作全部搞定了,我纔有心思吃飯。
萌萌給我倒了杯溫水,出去後,沒多久又敲門進來。
“喬姐,傅總讓我拿給你的,午餐!”
一聽到“傅總”,我頭皮發緊,怕他又來煩我,我現在真的沒工夫跟他耗。
萌萌將手提袋放在我的桌上,我瞄了一眼,是一傢俬房菜館的打包袋,這家菜館從不做外賣生意,客戶只有固定的一批。
空氣裏漸漸地瀰漫起雞湯的香味,夾着絲絲中藥味,好像是益母草的味道。
“先放着吧。”
我淡淡說了句,繼續看電腦屏幕。
又忙了一會,我抽出十分鐘吃飯。
我怕傅言深突然過來檢查,我如果沒吃的話,他回頭又得糾纏我。
不過,整個下午我都沒見他過來,他也沒叫我。
深夜,外面的大廳一片漆黑,只有我還在加班。
我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這麼晚,誰還沒走?
“進。”
我應了聲,繼續看文件。
感覺門口,有人進來,伴隨着一股子清冽高冷木質香氣。
“這麼晚,還不回去?”溫沉磁性的男聲傳來。
我擡首。
是幾天來第一次見的傅言深。
他站在我的辦公桌斜對面,西裝革履,冷白的俊臉上,脣角染着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神溫和。
看似一副斯文儒雅的樣子。
真怕他一秒變瘋批。
“還有一份文件要看。”我冷淡道,也是悄悄試探。
傅言深擡手,看了眼手腕上佩戴的機械錶,“還有三分鐘,整棟樓會停止供電。”
我也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怎麼就停電了?
他騙我的吧。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好像又沒必要騙我。
我合上文件,放進包裏,帶回家看。
我和他一前一後出了我的辦公室,還沒走到電梯,走廊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裏,我心下一驚,緊握着雙拳。
傅言深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照亮黑暗的環境。
“膽子大很多。”他淡淡道。
我看向他,只見他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逝。
他是希望我像以前那樣,遇到停電,嚇得撲他懷裏?
“坐我車,我送你回去。”
地下停車場,他開口,語氣聽不出是命令還是威脅。
他爲我拉開大G的副駕車門。
一個小時後,到了我的公寓樓樓底。
我下車後,傅言深很快跟上我。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跟着我進了電梯,上了樓。
我暗暗捏着拳頭,強忍着跟他翻臉的衝動。
到了門口,我遲遲不願意開門。
傅言深看着我,“你進屋吧,早點睡。”
聽着他的話,我詫異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眼神柔和,脣角微微翹起,薄脣輕啓,“晚、安。”
晚安?
我微微一愣。
他是真的假的?還跟我說“晚安”這個詞。
這種溫柔紳士專屬的詞,怎麼可能從傅言深這種只會強取豪奪的禽獸嘴裏吐出。
還是對我說的。
他是換魂了麼?
我忐忑地開門,進了屋,關門的時候都在想,他可能會強勢地擠進來。
然而,並沒有。
……
之後的幾天,只要我在公司,他都會給我遞午餐、晚餐的,在公司也沒刁難我,我晚上只要加班,他都會送我回去。
牧野的第二場演唱會在美麗的海島城市,洛城舉行。
演唱會結束,牧野歌迷,野草們的熱情依然高漲,遲遲不肯退場,高喊返場。
我和主辦方溝通後,已經洗了澡卸了妝的牧野又上臺,唱了五首。
少年穿着和歌迷一樣的白色文化T,搭配牛仔褲,帆布鞋,長達5個小時的演出,他依然能量爆棚,在舞臺上又跳又唱。
真正結束後,歌迷還不肯散去,狂熱粉把演職人員出口堵得水泄不通,我們出不去。
牧野只能喬裝成普通人,從觀衆出口出去。
附近交通癱瘓,我們的車堵着一直不動,只能步行到不擁擠路段再打車。
牧野這種搞創作的人,很喜歡冒險,喜歡不走尋常路,他根據導航,帶着我走各種彎彎繞繞的小路,就是不走筆直的大馬路。
“啊!”
一腳不注意,我的鞋跟卡進了窨井蓋的縫隙裏,腳下一崴,就要摔倒。
“喬姐!”
牧野及時穩住了我。
“嘶……我腳踝好像崴了!”我疼得皺眉。
“快,我揹你去醫院,附近就是馬路,可以打到車。”牧野立即在我面前彎下背。
“你能背動我嗎?還開了那麼久演唱會,體力還有——”
我話音還沒落,牧野直接握着我的胳膊,要拉我上他的背。
“姐姐,快點!”他催我。
我只好趴上去。
牧野揹着我,在公園裏穿梭,他的後背早已汗溼。
走着走着,我感覺後面好像一直有一雙視線盯着我。
我下意識地抱緊牧野的胳膊,轉頭朝後面看去。
寂靜的夏夜,公寓綠植黑漆漆,只有路燈散發着昏黃的燈光,這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陰暗裏走出。
燈光漸漸照亮他的臉。
濃眉深目,鼻樑高挺,膚色冷白,嘴裏叼着煙。
是傅言深。
他居然一直跟着我們。
我不由得一慌,他看到牧野揹着我,肯定又要發瘋了。
“牧野……是,是傅言深,他——”
他居然沒追上來。
只見他轉彎,高大的身影向南面走去了。
我一時間有點懵。
傅言深看到牧野揹着我,都不發瘋了嗎?
“是他怎麼了,我又不怕他。”牧野喘着粗氣,嘀咕道。
他是不怕他,但是,傅言深稍微下個命令,就能斷送他的前程。
牧野揹着我又走了一段,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