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現在。”
蘇情的聲音，帶着溫柔的笑意。
電話那頭，楚易恆淡淡地說，“我現在沒有空，等空了吧，或者你在電話裏告訴我是什麼事，看我能不能幫得了你。”
“那就改天吧，改天我再告訴你。”
蘇情問不出來也不再繼續。
掛電話的時候，她突然聽見手機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是服務生的聲音，她知道了他們在俱樂部。
蘇情直接讓司機開車去俱樂部。
私人俱樂部裏。
楚易恆回到包間。又見慕少程把他剛才放在桌子底下的酒又拿了出來在喝。
他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大步走過去。
伸手想去奪走慕少程手裏的酒杯，卻被他避開。
“你是想喝死呀？”
慕少程擡頭淡冷的看他一眼。酒入口，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試一下能不能喝醉。”
“剛才蘇情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找我幫忙，還問我在哪裏。”
慕少程的酒杯停在嘴邊，掀了眼皮看着他。
“你告訴她了？”
“沒有，我怕你不想見到她，所以沒有說。”
楚易恆說着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見慕少程繼續喝酒。
他又補充一句，“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就告訴她，你在這裏。讓她過來。”
慕少程冷笑，“沒什麼想不想的，她是找你的，你想叫她過來就叫她過來，跟我沒有關係。”
“我是怕綰綰知道了跟你吃醋。畢竟你之前和蘇情傳了那麼多年的緋聞，大家都以爲你們之間有着曖昧。”
說曖昧都是輕了。
其實，大家都以爲他們是情侶關係，以爲他們互相喜歡對方。
秦綰也是那樣以爲的。
不知是不是因爲提到秦綰，刺激到了慕少程。
他嗤了一聲。
語氣十分的不以爲然，“她有什麼資格吃醋？我和阿情之間清清白白。不像她跟傅明寒之間藕斷絲連。還TMD天天想着離婚去吃回頭草。”
說到最後慕少程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越想越生氣。
一仰頭把一杯酒灌進了肚裏。
美容院離這裏不是很遠，不過是半小時的時間。
蘇情就到了。
——
慕老太太趁着秦綰在試衣間試衣服的時候，給慕少程發去一條信息。
問他在哪兒。
秦綰試了衣服出來，她還沒等到慕少程的回覆。
便在心裏又把慕少程給罵了一遍。
到下一家店的時候。
老太太給左湛發了一條信息。
左湛回覆的很快，說慕少程在私人俱樂部喝酒，跟楚易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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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喝酒，老太太有些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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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媳婦吵了架，喝酒能解決什麼問題？
這一路上她從秦綰嘴裏套了許多話，得知他們吵架是因爲慕少程誤會了秦綰。以爲她和傅明寒藕斷絲連。
老太太在心裏琢磨着。
一會兒拉着秦綰去俱樂部。跟慕少程兩個巧遇。
又逛了兩家店。
老太太和秦綰各自都買了衣服。
老太太略帶疲憊的說，“綰綰，我們一會兒去前面俱樂部休息一會兒。我好久沒去過那裏了。聽說那裏現在出了好多老年人的休閒娛樂。”
“好。”
秦綰笑着答應。
並不知道，老太太是知道慕少程在那裏。
才拉着她去。
“我們走着去吧，我活動一下筋骨。”
“奶奶，可能要走十分鐘左右，您已經逛了這麼久，行嗎？”
秦綰擔心累到老太太。
老太太很自信地道，“沒問題。”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俱樂部走。
怕老太太累，秦綰放慢了速度，十分鐘後。
終於到了俱樂部門口。
老太太左右環顧一圈後，沒有看見左湛。
她拉着秦綰進去俱樂部。
剛進大門。
就看見前面的電梯裏出來一男一女。
男人，是慕少程。
女人，是蘇情。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住。
秦綰詫異地眨了眨眼。
沒想到這麼巧。
幾米外，蘇情先笑着開口，“少程，是慕奶奶和秦綰。”
說完。
她又立即走過來，親熱的挽起老太太的手臂說，“慕奶奶，您是來這裏玩嗎？少程喝了許多酒，可能有些醉，我正打算送他回家呢。”
縱是老江湖。
慕老太太這會兒也覺得尷尬又打臉。
一時間，想不到話來替慕少程這個混蛋圓場。
“秦綰，你是不是跟少程吵架了，他剛才一直空腹喝酒，這樣很傷身體的。”
蘇情轉眸對秦綰說話時。
笑容變成了責備和埋怨。
秦綰面色淡冷地看着她，“這是我們夫妻的事，好像跟蘇小姐你沒多大關係。”
“秦綰，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明寒，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可是當初幫了秦錚的人是少程，不是明寒。你不能利用完少程，又利用明寒，讓他去國外幫你找秦錚，你這樣腳踏兩隻船，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秦綰抿着脣。
目光越過蘇情看向慢吞吞走過來的慕少程。
隔着幾米的距離，她都聞見了酒味。
看來，他喝得不少。
礙於老太太在場，秦綰的語氣很淡，“蘇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讓傅明寒做什麼事。”
“你要是沒有，明寒怎麼會跟我提出離婚？”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應該去問他。”
“他說，你們還愛着彼此，離了婚要跟你重新在一起。”
蘇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就不相信，慕老太太能真的偏向秦綰到，不在乎她出軌，任由她傷害她親孫子的程度。
“少程，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老太太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好像並沒有聽見蘇情的話，她說着，惱恨地瞪着慕少程。
真想一柺杖打過去。
慕少程雖然沒醉。
但酒精作祟，大腦的運轉還是受到了影響。
慢了兩拍的回答，“奶奶，我又喝不醉，你不用擔心。”
說着話，他眸光瞟向一旁的秦綰，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秒，又收了回來。
很傲嬌地嗤了一聲。
想到她跟傅明寒之間的關係，他可能是酒精作祟。
轉而對蘇情說，“阿情，我們走。”
“你要去哪兒，我和綰綰是步行過來的，你一會兒送綰綰回去。”
老太太的柺杖一擡，攔在慕少程面前。
慕少程笑了一聲。
伸手抓着老太太的柺杖，雲淡風輕地說，“奶奶，你打個電話讓司機來接你們就行了。阿情說，她這些日子每晚都夢見蘇伯母，想給蘇伯母做一次法事。”
“少程。”
蘇情適當地開口，聲音帶着對母親的思念，還有惹人憐惜的難過。
“你先送慕奶奶回家吧，找法師給我媽媽做法事的事，我們晚點再辦都沒關係。”
“奶奶，我讓左湛送你們。”
慕少程看了眼眉眼淡然的秦綰。
心頭那股無名火，又燒了起來。
看來，她是真的半點都不在意自己，才會如此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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