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胤又是憐惜又是心疼,捨不得地將妻子的身體放平,到浴室擰乾溼毛巾、蓋在陳媛媛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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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她的意識更加不清醒,溫度時高時低。南宮胤乾脆起身,喂她吃了退燒藥。
她的嘴脣被燒得乾枯,似花兒失去水分。他只好喝了一口水,含藥喂進她嘴裏。
“好苦”陳媛媛終於醒來,卻不怎麼聽話,連藥帶水全吐在了牀單上、還有男人的身上。
南宮胤的臉色很黑,卻不得不饒恕她這一回,重新喂藥。如此反覆,折騰到凌晨也沒時間閤眼。
夜裏,陳媛媛半夢半醒,覺得有人在照顧她。她渾身燥熱,似八爪魚一樣糾纏在他身上,汲取一點涼爽。
想到這個人有可能是南宮胤,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嘴裏不停地囈語對他的討厭。
“壞人,十足的壞蛋,僞君子”
南宮胤臉色難看,殷勤地照顧她一晚上,卻得到這樣的報酬
算了,他不至於跟一個病人慪氣。見天色亮了,起身去了書房,接着處理未看完的文件。
陳媛媛睡了一上午,是被餓醒的。起身後,看到眼前熟悉的環境,一臉茫然。
不是說要遠離南宮別墅、遠離南宮胤嗎,她怎麼又回到這裏了
努力梳理了一下雜亂的思緒,陳媛媛終於想起昨晚喝酒的事情,後來還發生了更尷尬的事。
因爲體熱,她抓着他的脖子、趴在南宮胤身上不下來又不準身前的男人隨便亂碰,只要他有想法,她就罵人。
現在身體輕盈,病也去了大半,陳媛媛又羞又躁、不知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門外,她似乎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立刻想到了女兒。匆匆穿好鞋,順着聲音一直找到書房。
推開門,看到保姆也在,陳媛媛愣住了。
她在南宮別墅還是個外人,不管誰都喚她一聲“陳小姐”,或許已經有人將要頂替她的位置了。
“你出去吧。”孩子在南宮胤手上,他隨口命令保姆。
書房裏就剩下他們兩個,陳媛媛默默走近,想抱又不敢抱,擔心身體的病氣傳染給孩子。她還那麼小,剛滿月,不具備大人的抵抗力。
“覺得好點了就抱抱她。”南宮胤騰出一隻手,將嬰兒舉高。
“我可以嗎”陳媛媛按捺不住欣喜,最終接過了孩子,她十分想念她,就想零距離地接近。
陳媛媛哄着孩子,南宮胤繼續處理工作,半個小時之後瑞瑞睡着了,傭人進來將她抱了出去。
“昨晚,謝謝你。”哄過孩子後,她很滿足。
“嗯,你沒忘記就好。”南宮胤一心全在工作上,似乎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理睬她。
陳媛媛想走開,既然跟身前的男人相處不下去了,那就不相處。通過剛纔的事,她知道南宮胤不反對她靠近孩子。
瑞瑞若是待在南宮別墅長大,能夠得到更好的資源,她想女兒了也可以來看看。等孩子大了,就會明白做母親的一片苦心。
總之,她是想放棄孩子的撫養權了
。
身影還未走出,磁性的嗓音沙啞出口,“昨晚的問話你還沒回答我”
陳媛媛頓住腳步,覺得有點印象。他是在問她爲什麼會討厭他嗎
其實也不算討厭,只有失望。
陳媛媛剛要開口,南宮胤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她的嘴邊也劃過一絲苦笑。
因爲她清晰地看見墨藍屏幕上閃爍着赫連翹三字,身前的男人卻沒接,反而問,“是因爲她嗎,你聽好了,我跟她只有工作關係。”
隨後,他才接起,並按了免提鍵。
“喂,胤,我昨天有重要事情,你爲什麼不來”聽得出,赫連翹的聲音很是嬌憨,雖是質問,也有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好感在裏面。
“你現在的彙報越來越沒有價值,我去跟不去都是一樣。”相反,南宮胤是不帶感情地說話。
“怎麼沒有價值總比你無聊地跟人談戀愛有價值”赫連翹有點氣憤地說道。
“你瞭解就好,除了工作,你最好不要干涉我的其他。否則,我們取消合作。”南宮胤語氣凜冽地叮嚀。
“你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把你對手的機密都說了,你說合作取消”赫連翹氣得發抖,她知道南宮胤是什麼人,卻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我的良心是針對我在乎的人,赫連翹,你不是。所以,請你自重”南宮胤一句話說完,不帶遲疑地掐滅了電話。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剩下是你信或者不信。”他放下手機,深邃的眼神睨着她。
陳媛媛雙手絞在一起,漸漸明白了她或許真的對他有誤會。不過,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像她是一個拈酸吃醋、耍小性的婦人
“信怎麼樣,不信又怎麼樣”表面上,她依然不能原諒他,又不只這一件事讓她傷心難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信,你是我的。不信,你還是我的。我們之間的關係要怎麼處理,你自己選。”南宮胤眸色深沉地說完,又埋頭工作了。
陳媛媛在心裏默默地咬牙切齒,這男人怎麼那麼橫呢
她自然是不想生活在苦水之中,與南宮胤愛恨糾纏。只要他有一點好處,她依然可以重新考慮。
想通了之後,陳媛媛出門去照顧瑞瑞了,或者她可以爲了女兒留下來。
“少爺,老爺子有了甦醒的意識。”書房裏,南宮胤見妻子的身影離去之後,接了個電話。
“知道了。”看到該忙完的事情都忙完了,他纔出書房的門。
下午,又去了公司一趟。
期間不見陳媛媛的人影,如果誤會解開,她應該還在南宮別墅。就不信她能捨得下孩子
從南工集團回來後,南宮胤換了身衣衫,接着去了育嬰室。陳媛媛果然在,正哄着女兒餵奶呢。
她的樣子溫柔祥和,渾身充斥着母愛的光芒,靜靜靠着搖籃、如聖母瑪利亞。
“跟我去醫院看看爺爺。”他習慣性地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