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姝面色一頓,“你笑什麼?”
“楚小姐,能聊聊嗎?”
“沒興趣。”
江景琛放下手中的紅酒,漫不經心道:“等你覺得我們可以合作的時候,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聽到手機響,楚姝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她滑下接聽鍵聽了一下,說:“在車裏等我。”
隨之邁着腳步朝外面走去。
“找我什麼事?”拉開車門,楚姝坐進車裏。
“楚姝,你剛纔爲什麼不幫我?”左千雪眼睛紅紅的看着她,那模樣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楚姝褪去剛纔的生冷,聲音輕柔的說:“千雪,你剛纔那種情況,我怎麼幫?你也知道容非衍是我的老闆,我還指望他吃飯。”
左千雪面色一沉,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姝又說:“你說你好好的爲什麼要去招惹她?”
左千雪委屈的不行,“楚姝,我也是想幫你——”
“千雪,你覺得這樣的幫助對我有用嗎?”楚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帶着恨鐵不成鋼的口吻:“你知不知道這樣反而會害了我。”
左千雪面色一僵,下意識低頭說,“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
看她委屈的樣子,楚姝不好意思再說重話,她沉默了一下說:“你不是想要演戲嗎?我跟導演說一下,看你能不能先進組跑下龍套,等有經驗了我再找他要戲份。”
“楚姝,謝謝你。”左千雪高興的忍不住要去抱楚姝。
楚姝側開身子,“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回頭我通知你過去就行。”
目送左千雪離開,楚姝轉身上去。
“色色。”
瑾色正在跟容非衍說話,聽到有人叫她,轉身就對上沈經國。
她微微一楞,說實話,這麼久沒見,她幾乎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除卻那層撫養的關係之外,他於瑾色,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色色,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猛然聽他這麼說,瑾色楞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還好。”
沈經國看了一眼容非衍,“容先生,我能同色色說會話嗎?”
容非衍點頭,使重力氣握了一下瑾色的手說:“我在那邊等你。”
會場的飄臺上,沈經國站在欄杆旁,眼睛盯着杭城的夜色,對着瑾色說道:“色色,你阿姨不在了,越越也不在了,爸爸就成孤家寡人了。”
這話說的如此傷感,瑾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側身看着沈經國,迎着夜色,他寬闊的肩膀上披上一層落寞與哀傷,無端的渲染了周圍的空氣,使得她也莫名的傷感起來。
“色色,你不會笑話爸爸吧?”沈經國忽然轉身看着瑾色。
在空中對上他的視線,瑾色微微一楞,搖頭說:“不會。”
沈經國忽然問道:“色色,你媽媽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些比較特別的事情?”
瑾色心中暗暗驚訝,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問:“什麼叫特別的事?”
說起這個,瑾色忽然想起她母親畫裏的那半塊玉佩。
沈經國笑了笑說:“比如說一些奇怪的話,或者是做一些奇怪的事。”
“爸,你想問什麼?”
沈經國眉宇微擰,略微沉吟一下,眉頭又舒展開來,“我之前聽你母親說過她好像收藏過一塊秦朝的玉。”
秦朝的玉?
莫非就是畫裏的那半塊?
隱去眸底情緒,瑾色淡然道:“爸,我倒是沒聽媽媽提過,如果你知道什麼,能告訴我嗎?”
沈經國研究着瑾色的面孔,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沒發現什麼紕漏,他眉眼一揚,臉上難掩哀思:“這幾天我總是控制不住去想你媽,哎,罷了,色色,是爸爸對不起你,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彌補之前的過失。”
“我現在很好。”
沈經國目光不經意的瞅了一眼那邊的容非衍,“色色,沈家永遠是你的家,如果還念爸爸撫養你那麼多年的份上,沒事就回家看看我這把老骨頭。”
瑾色點頭,看沈經國離開,心中思緒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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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經國真的念舊,又怎麼會任由沈曼越欺負自己?
似察覺到有人看自己,瑾色回眸,就對上容非衍的視線,看着他嘴角綻放的笑容,瞬間將她迷暈在檔口。
容非衍走到瑾色面前,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忍不住擡手揉亂她的頭髮,寵溺的語氣說:“想什麼,這麼入神?”
瑾色頭腦發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亂,話突然脫口而出,“老公,你真好看。”
冷不丁聽她這麼說,容非衍嘴角僵了一下,弧度慢慢放大,毫不掩飾對她的寵溺,牽起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幾乎忍不住要起她。
江景琛看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眉眼裏泛起絲絲寒氣,三番幾次的他對這個女人表真心,她眼裏只有容非衍一個!
一股鑽心的疼從心底悄然滋生,蔓延到四肢百骸,直達心肺深處,一臉陰鬱的放下紅酒杯,轉身邁着大步離開飄臺。
而這個畫面同時也落在不遠處楚姝的眼睛裏,她剛從樓下上來,就看到這麼有愛的一幕,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因爲這個畫面,而漸漸握起。
楚姝精緻的臉上,浮現出跟她美麗不相稱的陰鷙與冷魅。
會所門口,司機開車過來,因爲凌九不在,容非衍啓用了另一個司機。
坐進車中,容非衍一下子將瑾色抱起來,放在他的腿上,這個女人,一會兒的功夫不看着她,她就能出事。
一個邢東陽不夠,現在又來個江景琛。
邢東陽那邊他倒不擔心,但是這個江景琛——
容非衍沒想下去,提着瑾色的耳朵,“色色,我真應該將你關在家裏,哪裏都不讓你去。”
瑾色無語,她怎麼又惹着他了?
想着他剛纔爲自己出面的事,帥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撲倒他不說,還想上下其手——
這麼想着,瑾色也這麼幹着,甚至忘記此時在車裏。
只覺得一道幽香浮過,容非衍剛低下頭,脣就被人堵住。
那一抹熟悉的溫軟,輕巧的撬開他的牙關,帶着她特有的香氣,直直的竄入他的胸腔裏。
就在他以爲瑾色會做點什麼時,只見瑾色停了下去,崇拜的眼神兒看着他說:“老公,你真帥!”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人崇拜的,尤其是大男子主、義特別旺盛的容非衍。
“嗯,只是帥?”容非衍黑眸半眯,似笑非笑的看着瑾色。
瑾色很少這般主動,主動圈起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側臉。
“老公,沒想到你這麼帥,帥的我都忍不住——”
說這話的時候,看到路邊一閃而過的霓虹燈,瑾色的臉唰的一下紅起來,天,她竟然高興的忘乎所以,纔會忘記這會兒還在車裏,將頭躲在容非衍的臂彎裏,怎麼都不願意見人了。
丟死人了,她剛剛的這些話,肯定被前面的人聽見了,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容非衍自然知道瑾色是因爲什麼害羞,但是沒關係,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即便別人再怎麼覬覦,那也打上了屬於他的標籤。
他伸出手,擡起瑾色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只見她臉上泛起來的紅暈,好像是是熟透的西紅柿,帶着櫻桃般水潤瑩瑩的光澤,讓人忍不住品嚐。
他的眼眸漸漸轉深,盯着她的樣子,就像是看盤中待人宰割的獵物。
他將頭低下頭,深不見底的眸子盈滿笑意,“忍不住什麼?”
瑾色臉色酡紅不已,垂着眼眸不敢去看他,實則小心臟蹦躂個不停。
她是想說,忍不住按倒狂吻,但是這話她現在怎麼也說不出口。
“嗯?”容非衍尾音拉長,似笑非笑的看着瑾色。
瑾色無語,容非衍的脣貼在她耳垂那裏,呼出來的熱氣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想伸手撓撓。
手被容非衍一把抓住,性感的聲音渾然天成的誘惑着:“色色,忍不住什麼?”
瑾色想要逃,無奈被他抓的更緊,看着近在咫尺的帥臉,她直覺體內竄出一抹熱流,熟悉的衝動攪着她的心肺。
這樣的美感,實在讓人慾罷不能,她想都沒想道:“想把你按倒——”
聽到她的話,容非衍的身體泛起火熱的衝動,好聽的磁性嗓音說道:“想把我按倒?”
前面開車的司機,心裏忍的難受,可是還得忍着,忍的幾乎抽筋。
瑾色臉紅的能滴出水來,心中惱怒不已,早知道她不說了,這麼說出來,好像很丟人有木有?
“爺準了。”
正在想着,耳邊又浮現一道聲音,落在瑾色耳中,猶如魔音灌耳。
她捂着抖動的心肝兒,不安的看着他,剛纔這話確定是容非衍說的?
她悄悄的嚥了一下口水,盯着容非衍帥的掉渣的臉說:“你是說真的?”
容非衍俊眉一挑,高深莫測的說:“別客氣。”
瑾色倒抽一口氣,魂淡,這完全是赤果果的勾、引啊,她小心肝完全hold不住啊。
容非衍低下頭,鼻子蹭到她鼻翼間,目光灼灼的說:“色色,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