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覺得這又不是愛情。
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心中難受。
許宥謙一步步的往外走,最終遠遠的看了機場一眼,開車離去了。
機場裏。
一開始許宥謙進門迎着他的那個男子,出現在了秦朗的身後:“秦先生,許先生已經離開了。”
秦朗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
他還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動。
等到過了好一會才起身。
給手機上發了一條消息之後,又前往洗手間的方向。
葉衾坐在輪椅上,手推着輪椅從母嬰室裏走了出來。
她剪短了頭髮,戴上了墨鏡,穿着長袖遮擋住了身上的傷口。
秦朗將手中的機票一撕爲二,扔進了垃圾桶裏,從褲子的口袋中又掏出了新的機票,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們已經走了。”
葉衾神情淡淡,嗯了一聲:“多虧了你。”
秦朗搖搖頭:“不用謝我,只要離開了這裏就好。咱們去國外,就可以過上安靜的生活了。”
葉衾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只要能逃離這裏,一切都好。
在這裏,她早已經受夠了。
許宥謙不相信自己,一次次的傷害自己,自己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
這一次次的傷害,只會讓自己徹底的死亡,最後的時間裏她想好好的生活,就算是度過快樂的時光吧。
她不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裏,每天過得還是那麼艱苦,最後連個全屍都沒有。
他那樣傷害自己,活到死也是一種失望。
好在,現在已經脫離苦海,徹底的遠離他了。
葉衾的臉上也帶着淡淡的笑容,看向秦朗的時候,嘴角也在上揚。
真好呀,脫離苦海了。
他幫自己隱瞞了一切,也好在那天他就在醫院裏,目睹了這一刻,也好在他在醫院裏面有人,也能找到關係。
從現在開始。
她,葉衾要有新的人生了。
隨着廣播裏登機的信息響起,秦朗將手中的票遞給了葉衾。
一開始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也一臉嚴肅的說道:“事情已經解決,我就先離開了。”
她來這裏不顧就是做一場掩護,秦朗又用手底下的人買了兩張機票,而在許宥謙過來查詢的時候,自己給那邊的人發了消息,將身份信息又給改了一遍。
許宥謙那個時候,已經抵達機場了,自然不會再查他的票了,他沒想到自己最開始的那張票,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假象吧。
秦朗推着葉衾檢票,登上了飛機。
他替她繫上了安全帶。
直到飛機飛上空中,葉衾的一顆心才徹底的落下。
真好呀,這下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也不用擔心許宥謙再追回來了。
只要離開了這裏,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葉衾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飛機已經降落。
G國。
一下飛機就有專車接送。
司機笑着說道:“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葉衾有些震驚,但也不動聲色,並沒有詢問。
她一直知道秦朗的條件並不差,但是沒想到卻是這麼的好。
他們坐的這輛車,也是千萬一輛,而車裏一個簡單的東西,都要好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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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坐在副駕駛,滿眼慈祥的看着秦朗:“少爺,您說您好好的醫生不做,爲什麼去那邊當一個小員工呢?”
秦朗咳嗽一下,示意管家不要多說。
管家立刻明白,捂住了嘴巴,沒多嘴,目光卻是落在了後面葉衾的身上。
恐怕少爺遲遲的不回來,也是爲了這個小姐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也就不需要他多心了。
管家安心的坐在副駕駛,給秦朗介紹着近年來公司的發展情況,以及破損情況。
葉衾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但是內心早已經掀起了驚濤。
她沒想到秦朗的身份竟然是這麼高,不僅是醫學博士,甚至是還有好幾家的公司。
難怪,有時候許宥謙拿他也是沒有辦法。
也難怪,他有能力將自己帶出國。
葉衾安靜的坐在車上,可是身體上的疼痛讓她再一次難受起來。
被撞並不是假的,她的腿撞骨折了,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秦朗替自己找了最權威的專家給自己看腿。也需要半年的恢復時間。
這半年的時間,葉衾積極的配合治療,秦朗又給她請了專家,看了她的癌症。
所有的藥物都給她用上了。
葉衾一天,要吃很多的藥,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吃的話,那就會死。
好不容易到了外面,能過上這自由的生活,她怎麼可能想死。
她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也想要快快樂樂的活着。
所有的藥她都在吃。
中藥,西藥都嘗試過了。
好在她也沒有再吐血了,頭髮也沒有那樣一把一把的掉落。
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轉。
腿好了之後,葉衾便跟在秦朗的身後跑東跑西,開始接着各種業務。
有秦朗在,自己基本上都不用喝什麼酒,再加上有藥吃着,葉衾的身體也在漸漸的好轉。
葉衾知道。
這樣下去,說不定就好了。
但是她也沒有太大的希望。
畢竟是病,她覺得多活一天也是掙一天了。
在醫生給她下病危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葉衾和秦朗一起談了一個個的項目,陪着他摸爬打滾。
她從底層一步步的做着,一步步的往上爬。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如今已經是執行總監了。
五年後。
高樓大廈。
落地窗前。
葉衾站立着,秦朗就在她的旁邊站着。
秦朗臉上不由得擔心,“你確定要回去了嗎?”
葉衾點頭:“確定,那裏畢竟是我的祖國。”
而且,她也沒打算放過葉嫋。
害死了母親,那時候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和他們抗衡,自己就連自由都沒有。
而現在,自己終於有能力,能夠站住腳了。
她要回去報仇,爲自己的母親報仇,她要讓葉嫋血債血償。
秦朗看着葉衾這堅定的眼神,也知道遲早有那麼一天。
他每天看她如此的辛苦,就知道她還是放不下。
試問,誰能放得下呢?